“沒事,沒事。”
韓立被他一問這纔回過神來,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臟的劇烈跳動才緩和下來。
不過一想起剛纔的那一出依然後背發涼,因爲那道劍氣實在太嚇人了,他根本無法躲閃,只能站在那裡聽天由命。
可沒想到,那道劍氣居然打在了他脖子上掛着的玉鼎上面,然後就稀裡糊塗的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年少老闆也不敢多看,隨便應了兩聲。
這時桌遠航依然在那裡用力的扇着李雲,早已是滿嘴留血,不成人樣,看韓立沒事,纔將他扔在地上,啐了一口,道:“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們兄弟。”
另外四人對桌遠航早已視如猛虎,不敢上前,這時看他放下李雲,才急忙扶起他向遠處跑去,不過那金光戒卻掉在了地上。
年少老闆急忙撿起,本想交給韓立二人,可一入手,只感覺金光戒形同死物,完全沒有了靈器應有的靈動氣息,在一細看,不由一驚,那金光戒居然產生了裂紋,裡面的靈氣早已瀉了精光。
“這是怎麼回事啊。”
金光戒雖然只是普通多見的靈器,不過想要摧毀,也至少是寶器級別的仙物才能做到。而且還是瞬間反擊而成,那麼肯定就是上品的寶器才能做到。
這麼一想,年少老闆不由心頭一喜,在看韓立,嘴邊不由露出了一股邪邪的笑意。
“剛纔多謝師兄,雅心院桌遠航、韓立有禮了。”桌遠航看出年少老闆乃是天元宗的真傳弟子,急忙上前示好。
年少老闆哈哈一笑道:“不用客氣,大家都是同門弟子,叫我龍源師兄就行了。”說完持劍一拱手。
旁邊的人一聽不由一驚,議論起來,“原來此人就是天元宗‘五大真傳弟子’之一的龍源啊。”
“是他,沒錯,那把‘七星寶劍’,差不了,還有‘混沌落寶衣’,就更差不了了。”
“我還聽說龍源好像已經進入了金丹境界,擁有千象之力,現在看來恐怕真的已經成了。”
桌遠航似是也聽過龍源這個名字,急忙拱手道:“原來是龍源師兄,我父親乃是雅心院‘倒四真人’,他常在我耳邊提起你,說你是雅心院近百年來走出的最強弟子。”
“哦,原來是倒四真人的愛子,那咱們還真是有緣啊。”龍源附和了一句,心裡則是百感交集,看來奪寶殺人這事得放放了。不過撇了撇旁邊的韓立,心裡到是信心滿滿。似乎這件上品寶器已經落入他的囊中一般。
龍源又和兩人隨便聊了幾句,便先行離開了。人羣也慢慢散去,可就在這時,韓立突然在人羣中看見個熟人,不由一驚,“遠航你快看,那兩個人。”
桌遠航隨聲看去,也是一驚,而後又突然大笑。
韓立心理着急,想追上去,可桌遠航卻突然拉住他道:“韓立啊,不是兄弟我給你潑冷水,楚溪靈和你沒緣?”
韓立頓時一驚:“那人真是楚溪靈?”
桌遠航點頭道:“沒錯,就是楚溪靈,而且她也在天元宗,似乎在天劍院,比咱們高一級,是師姐!”
“你怎麼全知道啊,快說,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桌遠航嘿嘿笑道:“你啊,上學時就喜歡人家,可人家是誰,是校花,你配不上,現在啊,就更不配不上了。”
說着拍了拍韓立的肩膀安慰道:“她乃是‘古族’之後,是下放到主世界去歷練的,上學時自然誰都瞧不上。現在看來,用不了五年,也就是下次天元宗六院大比之日,就會離開天元界,回到家族之中,到時你想看一眼,恐怕都看不上了。”
韓立一時間完全無語了,雖然他不知道什麼是古族,但是從桌遠航話裡的意思也可以聽出,楚溪靈的來頭恐怕不小,雖然門當戶對這一套,聽起來挺可笑的,但是韓立知道,無論在哪裡,這都是一個不可逾越的門檻。
在地球他是孤兒,無價無業,自然對她這個鼎鼎大名的校花不敢有非分之想。本來在得知她轉學走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忘記的,可沒想到,到了天元界,居然還能遇上,不知是緣分,還是什麼。
不過可以肯定,剛纔楚溪靈肯定看到了他們,可爲什麼她沒有上來說話呢,難道在她眼裡,自己連一個能說話的朋友都算不上。
“呵呵!”韓立苦悶笑了笑,只感覺自己彷彿被抽空了所有力量一樣,雖然他知道這樣很雖,很丟人,可是他卻怎麼也打不起精氣神來。
桌遠航看他這副模樣,也感覺自己剛纔的話有點過了,便打氣道:“可話又說回來了,咱們現在都是天元宗的弟子,起跑線都一樣,沒準以後咱們也能得成金丹,向龍源師兄那樣呢。倒時就沒什麼配不配得上了。”
韓立猛然一驚,看了看桌遠航,一時間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力氣,攥住桌遠航的肩膀,狂喜道:“你說,我能煉成金丹嗎?”
桌遠航看兄弟恢復到以往的模樣,嘿嘿笑道:“天道酬勤,這是恆古不變的道理,只要你努力,甭說他楚溪靈了,就連九天玄女也能追得到。”
雖然這句話虛無縹緲,不過卻給了韓立最先的動力,那就是,修行,修行,再修行。強大、強大,再強大…….
兩人就這般駕馭着紙鶴回到了齊天台,人羣依然沒什麼變動,三五成羣的閒聊着,天空飄浮的總堂內人流不斷,看似事情還沒有解決。
這時人們似乎得到了一點消息,議論紛紛,桌遠航便走過去,輕聲問道:“這位師兄,請問您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剛纔桌遠航離開齊天台時,引來一陣圍觀,弟子們自然認得他,不由得客氣說道:“師兄您客氣了,我們也是道聽途說,您不妨聽聽。據說是接引弟子們所用的九鶴嵐車發生了一些變故,三艘戰車沒有按時到達,護山弟子前去搜尋,也沒找到,後來聽說是,天元河旁的魔族作祟,將那三艘九鶴嵐車引入了河底。幾大長老一起出手前去營救,可是到了現在,也沒救出。”
“原來如此,那多謝師弟了。”桌遠航客氣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到了韓立身邊向他詳述。
韓立聽過之後,一陣咋舌,“你不是說天元界內沒有魔族嗎?這是怎麼回事啊。”
桌遠航撓了撓頭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和你說過的,天元界原本乃是魔界,自然會有一些落網之魚,應該沒什麼大礙,等到了明天午時,就有分曉。”
說着坐在了韓立的旁邊,又想起剛纔李雲利用金光戒居然沒有傷到韓立,便悄聲問道:“韓立,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寶貝啊。”
韓立苦笑道:“我能有什麼寶貝啊。”
桌遠航嘿嘿笑道:“別騙我了,如果你身上沒寶貝,怎麼可能頂得住金光戒的威力,再說,咱們兄弟倆,你和我說,我還能告送別人去啊。”
韓立怒道:“遠航,我可從沒騙過你,至於剛纔那事,我也不太清楚。”
桌遠航看韓立有些生氣,急忙嘿嘿笑道:“你小子生什麼氣啊,我這也不是沒事無聊瞎問嗎?兄弟給你陪不是了成不。對了,你說楚溪靈現在會不會想咱們啊,上學時,我記得咱們哥倆還幫她對付過小流氓呢,對了,對了,我記得有一次咱們和八班的打籃球,她還給你送過礦泉水呢……”
桌遠航在那裡有一句沒一句的嘀咕着,韓立則陷入了思考當中,自己通讀通關秘訣時,懷裡的這快玉鼎似乎沒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韓立琢磨得找機會在讀讀通關秘訣纔好了,要不然,肯定更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