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在關注着中日的這場戰爭,都在拿放大鏡一樣的看着。
作爲當事人的李三、孟繁斌、法相卻躲在深山裡,坐着閒散的孤家寡人,沒錯,法相幾乎不和二人說話。
用孤家寡人來形容最合適不過。
每天就是蹲在門口,看着,等着。
李三、孟繁斌怎麼勸說都不管用,所幸也不去管了,每日幫他做飯,陪着,直到他死心爲止。
主要還是完成韓立交給的任務,把法相平平安安的帶回山海關,就也鐵了心的等待。
道觀裡的吃食本就不多,需要常常去山下采購,或者捕捉一些獵物打打牙祭。
李三、孟繁斌身上都有功夫,就常常在這山上打獵,打發這無聊的時光。
這一日。
二人正在附近的山上找尋獵物呢。
卻見一個頭戴斗笠的青年手裡提着杏花村的上好花雕酒,還有極品的黑狗香肉,晨霧之中,攀爬而上的來到了一座孤墳前。
墓碑上,五個字:逍遙子之墓。
他便單膝跪地,認認真真的擦了擦墳墓上的字,便熟練擺下了兩個碗,到了美酒,打開了香肉。
他先痛快的喝了一碗,纔給師父倒上,自言自語起來。
“什麼人啊?!”
“好怪啊。”
李三、孟繁斌看的新奇,遠遠的就想靠過去看看。
李三還說呢,“這片山林不簡單,哼哼,沒準還有什麼厲害角色,走,咱們過去瞧瞧。”
“嗯。”
孟繁斌來了興趣,就隨着大步跟了過去。
沒等完全靠近呢。
就聽那男子,自言自語的說道:“師父,酒還是你喜歡的花雕酒,陳釀,三十年,味道一點沒變,喝一罈少一罈了,烈,肉還是你喜歡吃的黑狗肉,剛出鍋的,熱乎,趕緊吃,香。”
將酒撒在了墓碑上,肉進入了他的腹中。
······
······
話說這人,在當地也是個傳奇人物。
他叫林動,八歲便隨墳墓裡的師父逍遙子修行,今天不是清明節,乃是三年大孝之期,一大早便過來掃墓。
此時,孟繁斌、李三靠近,“吧嗒!”“吧嗒!”寂靜迷霧濛濛的的山林裡,突然傳出了腳步的迴響聲。
有人爬山而上。
林動一愣。
看向了孟繁斌、李三。
孟繁斌、李三呲牙一笑,就想上前攀談攀談,結交結交。
結果,林動將香肉,埋入黃土。擦了擦嘴,雙腿跪下,“撲通!”“撲通!”猛的磕了三頭,看着墓碑,長嘆了一聲,轉身下山而去。
“師父,來年清明咱們繼續喝酒啊。”
逐漸遠去。
“哎呀。”
“什麼意思啊。”
孟繁斌、李三頭大了,看到了他,怎麼還走了啊。
咬牙切齒的很不高興,“走,跟過去看看。”
“對,反正閒着也是閒着,跟過去看看。”
二人尾隨往下。
而這林動原本是山下林家莊的人,祖祖輩輩都是,但他父母早死,無人將養,就入了山,跟着逍遙子修行。
腿腳身法,不在法相之下。
在叢林裡穿梭那更是如履平地。
不一會兒,就把李三、孟繁斌甩開了。
待,到了山下。
只聽一個聲音傳出,“你個鄉巴佬,走路不知道看着點啊,知道我的衣服值多少錢嗎?上等的絲綢?走路不長眼睛啊。”
“啪!”的一記耳光,聲音格外清脆。
“唔!”的哭了,“我,我,我沒注意,我着急給山上的道長們送菜,沒見你走過來。”
哭聲很委屈。
“沈姨?!”
林動聽得真切,立刻快步湊了過去,正是和他同村的沈姨。父母走後,他除了和師父住,就是在沈姨家借宿。
尤其是這三年,師父仙逝,他基本就在沈姨家住,此時立刻衝了進去,一把攥住了又要動手的妖豔女子,“你憑什麼打人啊,碰壞了你的東西,陪就是了。”
“哎呀,你個小鄉巴佬,你還敢攔我。”
女人穿着綾羅綢緞,大冬天的也是精心打扮,盤着高鬢髮,插着腰,在那耀武揚威的一下子甩開了林動的手,“陪,你陪的起嗎?我這旗袍是從蘇州定做來的,價值幾十塊大洋,哼,你陪,你陪啊。”
“小動,其實這不怪我。”
這時沈姨在人羣中哭着委屈的說道:“我挑着扁擔從這裡過,是她沒注意碰到了我,非說我碰了她,哎!”又要哭。
農村婦女,聽到這個價錢後,臉瞬間煞白了。
她辛辛苦苦把兩大竹筐的菜挑到道觀上,才賺幾毛錢,一聽說,幾十塊的現大洋,已經撤嚇傻了。
“你說什麼,哎呀,你居然還倒打一耙,看我不抽你。”
揚起了手,又要打。
林動一揮手就給擋開了,護住了沈姨,“沈姨,咱們有禮,咱們不怕。”
“你還敢打我,疼死我了,小劉,你們這羣人是吃乾飯的啊,給我揍他。”
妖嬈女人,嘰嘰喳喳的也不知哪來的火氣,叫嚷開了,撒潑一樣。
三五個狗腿子,一看就是皇協軍,哪還敢在看熱鬧,立刻就簇擁過來,要揍林動,“小子,敢動我們如夫人,我揍死你。”
“跪下來認錯,還能饒了你。”
一拳直奔林動咽喉。
結果,則是被林動擒住了胳膊,小雞子一般的擒住了,在一個扭轉,就給擒了過來,對着屁股就是一腳,踹翻在那了,“沒理了,就要耍流氓,行,我這人就不怕耍流氓的,你們這些人,一起上吧。”
“我草,還挺狂,揍他。”
“哎呀,讓他裝逼。”
狗腿子們一擁而上。
“小動,小心啊。”
沈姨嚇得連呼帶叫。
這時其他同村的人,也尋聲過來了,看熱鬧似的也紛紛躲閃,“你們這些人也太欺負人了,沒理,就動手啊。”
“說話也難聽,什麼叫鄉巴佬啊,沒我們種田種地,你們吃什麼啊。”
有一些看不下去的還想幫忙。
當然,也不需要他們,林動三下五除二就給收拾了,一個個的踹在了地上,屁滾尿流,“我說了,我不怕耍流氓,想耍流氓,繼續。”
腿腳快捷,是個打架高手。
正好讓從山上跑下來的李三、孟繁斌看個清楚,更是新奇,“這傢伙可以啊,能力不錯。”
“是,是個高手,哈哈,走,在過去看看。”
“嗯。”
二人湊到了人羣中,樂呵呵的繼續看着,看看這個神秘的人,到底是和來路,是個什麼路的人。
林動負手而立,勾手笑呵呵看着妖嬈女人,嘴角一笑,“你的狗腿子都被揍了,怎麼,是繼續講理,還是繼續耍流氓啊。”
“你,你,你等着,我還告訴你了,就你這樣的小鄉巴佬,小刁民,我分分鐘讓你上西天。”
豪橫的準備繼續去找幫手。
“無可救藥。”
林動上前一步,“啪!”的一記,就將她按在了那。
妖豔女人趴在那,翹着屁股,嚇傻了,“救命啊,救命啊。”
“救命,那我就試試要你的命。”
手裡用了幾分暗勁。
“啊!”的一聲,妖嬈女人瞬間疼的整個人都痙攣了,“疼,疼,疼死我了,胳膊要斷了。”癱軟的動彈不得了。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誰碰的誰。”
“哎呀,你鬆開,你鬆開,啊,是我,是我碰的她,我,我在這等我相公,他去上山燒香找人了,結果,一不小心我就撞在了她的扁擔上,我的衣服被弄髒了,都是我自己弄的,我自己弄的。”
嚷嚷着這才說了實話。
沈姨連忙說,“小動,就是這麼回事,她站在前面,我繞着走的,結果她又是扭腰,又是撅屁股,又是伸腿的,一下子就撞了過來,不怪我。”
“這就行了。”
林動鬆開了,“碰!”的給了一腳,直接踹了個狗吃屎,算是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