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毛成的身影消失在師部門口,羅雅懷回過神,扭頭看向了毛元澤,問道:“你怎麼不管管毛成。再這樣下去,他會非常危險!”
毛元澤說道:“政委,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不過毛成剛剛有一句話說的很對!”
羅雅懷問道:“什麼話?!”
毛元澤說道:“我們現在不出兵,等既成事實了。我們後悔都來不及。”說着毛元澤點了一支菸,猛吸了兩口,忽然嘆起了氣,說道:“我們丟了一個海參崴,難道現在還要丟蒙古嗎?!我不甘心啊!”
羅雅懷愣住了,也傻了,不知道該怎麼去接毛元澤的話,整個師部除了毛元澤和羅雅懷的呼吸聲,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過了大約一刻鐘,羅雅懷回過了神,默默地走到了毛元澤的身邊坐了下來,跟毛元澤一起一根接着一根抽起了煙,很快一包煙被兩人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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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元澤回過神看到地上的菸頭,忍不住笑了起來。坐在邊上的羅雅懷知道毛元澤在笑什麼,說道:“我們經歷了太多,所有顧慮也多。不像毛成那小子,沒有任何顧慮。”
毛元澤認同的點了點頭,說道:“你準備把這件事上報-中-央?!”
羅雅懷反問道:“你覺得這件事不上報能行嗎?!”說罷羅雅懷不等毛元澤開口,站了起來,意味深長的拍了拍毛元澤的肩膀,說道:“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吧!”說罷羅雅懷向師部外走去。
下午兩點鐘,毛主席剛剛忙完事,走出窯洞,正在做簡單的運動,機要秘書拿着電報神色凝重的走到了毛主席的身邊,說道:“主席,518師羅雅懷發來了一封絕密電報。”
毛主席停下了動作,接過電報看了起來。過了一會,毛主席看完了電報,對邊上的警衛員說道:“去請朱老總過來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他商量。”
“是!”警衛員領命後,快步離開了。
毛主席接着對機要秘書吩咐道:“電報內容保密,不得外泄!”
“是!”機要秘書應了一聲,片刻不敢耽擱,快速離開了。
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朱老總來到了毛主席住的地方。剛走進院子,朱老總看到坐在樹下想事情的毛主席,問道:“老毛,出什麼事了?!那麼急找我過來?!”
毛主席回過神,從口袋裡拿出了電報遞到了朱老總的面前,說道:“這是羅雅懷剛剛發來的電報,你先看看吧!”
“一定是毛成那小子又搞花樣了!”朱老總算算時間,毛成也該回蔡家峪了,隨即笑着接過了電報看了起來。很快朱老總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說道:“老毛,蒙古的事情可是事關重大,搞不好就會出現糾紛。”
毛主席猛吸了兩口煙,說道:“這個關係到國家領土完整的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本來我想讓恩來找蘇俄駐重慶大使潘友新交涉這件事。但是我們沒有證據啊!”
朱老總說道:“原來我對毛成出兵綏遠還有一些看法。現在看來,毛成率部去綏遠還是正確的。”
毛主席有些擔憂的問道:“朱老總,只給他一個旅的兵力,是不是太少了?!”
朱老總說道:“老毛,你太小看你這個侄子了。這小子指揮作戰的能力一點都比我黨的一些戰將差。而且你不要忘了,他手上還有一支特種作戰部隊。據我說知,世界上除了德國和日本外,也只有毛成手裡的這支特種作戰部隊已經形成戰鬥力。這支部隊如果用的好,能抵上一個師。”
毛主席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沒有想到當初那個在蘇區到處蹭飯的小傢伙,現在已經成爲一員戰將。看來我們都老嘍!”
朱老總說道:“革命人永遠都年輕!我們都還不算老!”
黃昏,羅雅懷收到了毛主席的回電。看完電報內容,羅雅懷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與此同時,毛元澤收到了八路軍總部下達給他,命令毛成率領518旅向綏遠進軍的命令。接到命令後,毛元澤立刻派警衛員找來了毛成,把電報交給了毛成,再次問道:“寶仔,你老實跟我說,這次進軍綏遠,有多少把握?!”
毛成回答道:“大哥,你我都是指揮員,都清楚打仗這事沒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不過我在這裡可以向你保證,在行動的時候,我一定會多加小心。”
毛元澤想想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只能對毛成再叮囑幾句,隨後打發走了毛成。毛成離開師部後,沒有回住處,而是來到了518旅的駐地。
正在查崗的518旅政委秦秉鋒看到毛成,立刻迎了上去,問道:“副師長,你怎麼來了?!”
毛成笑着反問道:“怎麼?!沒事就不能來看看?!”
秦秉鋒笑着說道:“能來!你來,我們歡迎都來不及。”
毛成也不再逗秦秉鋒,問道:“你們旅長呢?!”
秦秉鋒回答道:“在旅部。”
毛成點頭道:“走,去你們旅部。”
“好!”秦秉鋒應了一聲,帶着毛成向旅部走去。
沒過多久,秦秉鋒帶着毛成走進了518旅旅部。正在旅部處理事情的孫冀羨看到毛成,急忙招呼毛成坐下,邊倒水邊問道:“毛成,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毛成接過碗放到了桌上,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電報遞到了孫冀羨的面前。孫冀羨微愣了一下接過電報看了起來。一目十行,孫冀羨很快看完了電報的內容,把電報遞給了政委,問道:“毛成,大同有北方鎖鑰之稱。日軍在那裡駐紮着重兵。如果我們不能在短時間內拿下大同,將會遭到日軍的圍剿。”
毛成聽完孫冀羨的話,看向了站在一邊低頭沉思的秦秉鋒。秦秉鋒彷彿感受到了毛成投來的詢問目光,說道:“我覺得現在進攻大同是最好的機會。”
“什麼?!”孫冀羨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了秦秉鋒。
秦秉鋒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現在駐紮在大同的是日軍第26師團。該師團在之前的戰役中跟我們交過手。雖然沒有被我們全-殲-,但也被我們打的傷亡慘重。按照目前日軍補充兵員速度,短時間內很難恢復到之前的水平。俗話說的好,趁他病要他命。如果我們不抓住這次機會,下次再想收復大同可不容易。”
孫冀羨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覺得秦秉鋒說的非常有道理,於是放下了心中的不安,開始琢磨起怎麼打大同。看到孫冀羨的反應,毛成和秦秉鋒對視了一眼,秦秉鋒說道:“你們先坐一會,我去叫鍾德樑和葉光賢他們過來。我們大家一起商量怎麼打大同。”
“好!你去吧!”毛成目送着秦秉鋒走出旅部,隨後看向了孫冀羨,說道:“老孫,站着幹什麼?!坐下啊!”
孫冀羨說道:“毛成,別人不瞭解你。我可是對你非常瞭解。這次不光打大同那麼簡單吧?!如果我猜的沒有錯的話,你的目標是綏遠。”
“被你猜到了!”毛成從口袋掏出了煙盒,從裡面抽出一支菸,把煙盒丟到了桌上,隨後被爲什麼進攻綏遠的原因告訴了孫冀羨。孫冀羨聽完毛成的敘述,說道:“你這可是在下一盤大棋。稍有不慎,很有可能全軍覆沒。”
毛成說道:“我已經派特戰隊去大同和綏遠偵查。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我今天來,有兩個目的,一是讓你們做好出發的準備;二是跟你們商量一下具體的行動方案。”說着毛成從挎包裡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綏遠地方,鋪到了桌上。
孫冀羨立刻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地圖上,研究起怎麼進攻。過了大約十多分鐘,秦秉鋒帶着鍾德樑和葉光賢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毛成和孫冀羨兩人正趴在地圖上,三人頓時笑了起來。
毛成和孫冀羨聽到笑聲,不約而同的向笑聲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秦秉鋒三人,孫冀羨催促道:“你們三個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過來一起研究。”說罷孫冀羨低下頭,繼續盯着地圖琢磨起來。
秦秉鋒笑着向鍾德樑和葉光賢使了個眼色,隨後帶着兩人走了過去,跟着毛成和孫冀羨一起研究起進攻方案。
“報告!”秦秉鋒三人剛走到鋪着地圖的桌子邊不久,值班參謀從外面走了進來。
孫冀羨擡頭問道:“什麼事?!”
值班參謀不自覺的看了毛成一眼,說道:“特戰隊急電!”說着值班參謀打開了文件夾從裡面拿出了電報。
“他們的速度還挺快!”毛成嘀咕了一聲,站起身接過電報看了起來。很快毛成看完了電報內容,隨後把電報遞給了孫冀羨。……過了大約十多分鐘,電報在孫冀羨等人的手裡傳閱了一遍。
孫冀羨說道:“毛成,特戰隊的速度不慢啊!那麼快就弄清楚了鬼子的兵力部署。”
毛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葉光賢接口道:“有了鬼子的兵力部署,對我們來說可謂是如虎添翼。”
鍾德樑搖頭道:“雖然是如虎添翼,但是問題也不小。大同除了日軍第26師團師團部外,還駐紮着一個聯隊。以大同爲中心,懷仁、左雲、聚樂城、落陣營、口泉和雲岡堡這六個地方,日軍各駐紮着一個大隊,只要我們向大同發起進攻,他們隨時可以向大同增援。到時候我們將腹背受敵。所以這仗不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