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柴弘皺着個眉頭沉思半晌,忽又拍腿而起,胡喜妹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因而問道:“你琢磨什麼呢?”
“沒什麼!”柴弘自然不會把自己的心思說出,而是指着一處地方道:“我去一下那個地方!”
說罷,柴弘起身就走。
“去那裡幹什麼?”
望着柴弘走去的方向,胡喜妹對於柴弘的行動,很是不解。
而此時,正側着六隻耳朵想聽柴弘同胡喜妹說些什麼的六耳獼猴,忽見柴弘轉出人羣之後,直望前邊而去,當即一抖猴爪叫道:“兀那小子!幹什麼去?”
“我去幹什麼關你屁事?”
柴弘自然不會給他好話,自顧自向前走去。
“你?……氣死我也!”
一句話差點沒把個六耳獼猴給噎死,只把他氣地抓耳撓腮,差點沒把猴耳朵給扯下一個來。
目前, 他還真是沒辦法對柴弘怎麼樣,因爲平息兩族的紛爭,全着落在柴弘身上,這個他早就知曉。
他只能望着柴弘的背影,咬牙切齒地道:“等進了試煉之地看我怎麼收拾你。”
人猴混雜的那處平臺,原本空缺的首座,已被胡逸飛和孫魁佔據。
即將開始的兩族少人試煉之地之行,都在二人口中發出號令後,有條不紊的進行各項準備。
這時,柴弘來到這處平臺,望着已做好安排的一狐一猴道:“我又不想去了!”
柴弘所說的不想去,自然是指不去試煉之地。
胡逸飛與孫魁一聽,幾乎同時從座椅上站起。
孫魁性子急,他一蹦,跳到柴弘面前,高舉猴爪道:“你不去我打死你!”
“你打!你打!就算打死我也不去!”
柴弘反倒一挺脖頸越發湊到孫魁面前。
他就不相信孫魁真地能將他打死!
這眼看試煉即將開始,兩族的恩恩怨怨,還指望他一賭論輸贏解決呢,打死了他們再向哪裡去找他這麼合適的棋子?除非兩族之間的矛盾不想解決!
因而柴弘還就真不怕孫魁發狂將他拍死。
“你……你!我還就不信你不怕死!”
孫魁被柴弘氣地抓了兩把猴腦袋,最後一狠心又舉起了猴爪,真地欲要拍下。
“慢慢慢!”
在一旁還想觀察一會的胡逸飛,見孫魁真要下手,趕忙向前架住孫魁的猴爪。
見胡逸飛出手阻攔,孫魁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再言語。
胡逸飛這纔開口問柴弘:“你怎麼又不去了呢?”
柴弘一指還在向這張望的孫聰聰道:“我怕進入試煉之地後,遇到他後,失手將他打死?”
“什麼?”
“什麼?”
胡逸飛和孫魁又是幾乎同時叫出聲來,他們都像用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柴弘。
打死孫聰聰?
兩人都以爲耳朵聽錯了。
孫聰聰是什麼存在?
胡逸飛和孫魁都知道,孫聰聰是他們猴族傳承了幾千年後,才覺醒了的六耳獼猴血脈,雖然天賦神通還沒全部覺醒,但,也表現出了他的天賦異稟。
其實力雖然還是武元力一重,但在同是這一境界的少年之中,絕對是無敵!
柴弘說怕進入試煉之地後遇到會失手打死他?就憑他那還不知道是不是武元力一重的武元力?
別開玩笑了!
孫魁在柴弘說出那句話後,先是一愣,而後卻是“哈哈哈”地笑個不停!
胡逸飛聽聞柴弘的話語後,他倒是沒笑,不過他覺得這小柴弘怎麼越來越這麼能吹呢?
能吹的人,一般都不靠譜。
胡逸飛看着柴弘,心裡話,我這次找人是不是找錯了?
卻說那孫魁笑着笑着,忽然止住笑聲,他猴眼咕嚕一轉,心的話,這小是不是怕進入試煉之地後出不來,才故意這麼說的?
想想還真有這個可能!
孫聰聰,是他們猴族數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要真是有所閃失,那就真是得不償失啊!
要是這麼想的話,孫魁還真就阻止柴弘不讓他進入試煉之地了。
但,柴弘能有傷到孫聰聰的可能嗎?
“噢?原來是這小耍了個心眼,想不進試煉之地!”
孫魁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他不由得暗自一笑:想跟我耍心眼?我誰啊?猴精啊!跟我耍心眼你能耍地過我?
心念於此,孫魁對着柴弘嘿嘿笑道:“你只管進試煉之地,要真如你所說,和聰聰起了衝突,傷了聰聰,我不怪你!”
“當真?”
“當真!”
柴弘要得就是這句話。他料定,在進入試煉之地後,如果在尋寶山和孫聰聰相遇,孫聰聰一定不會放過他!那麼,他們必有一戰!柴弘相信自己不會輸,那麼輸的一定是孫聰聰。
如果孫聰聰輸了,從試煉之地出來,以孫魁表現出來的尿性,能放過他嗎?
因而,柴弘纔要孫魁這麼一句話。
“你說話我有點信不着,鬚髮個誓纔好!”
既然孫魁有了承諾,須要徹底鉚定纔好,柴弘又要孫魁發誓。
“還發誓?”胡逸飛有些不情願。
“對!你不發誓我就不進!”柴弘還又犟上了。
“好!我就發誓!”孫魁心裡話,反正這小進去也是給小聰聰送菜的,發個誓又能如何?於是,他說道:“我要說話不算話,天打五雷轟!”
“好!痛快!”
見到孫魁真地發了誓,柴弘轉過小身板,乾淨利落地往回就走。
“這就走了?”
平臺上的一衆老猴和老狐,見柴弘來說不去試煉之地,還以爲他真地不去了呢,可沒想到孫魁又許諾,又發誓的,又把個小柴弘給糊弄回去了。
他們還在心中暗贊孫魁:真行!
然,胡逸飛就不這麼想了,起初,他同孫魁一樣,認爲柴弘吹吹牛,好讓孫魁阻止他進入試煉之地,達到他不進試煉之地的目的。
可現在,看到孫魁發了誓,柴弘痛快地轉身,這纔像真正達到目的的樣。
他不禁心中想道,難道柴弘真有對付孫聰聰的實力?
不光胡逸如此想,此時看到柴弘痛快轉身的孫魁,也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對勁了,他猴眼直盯着遠去的柴弘,心裡話,難道我發誓發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