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處,戰國和卡普的身影顯露了出來。
“小鶴,怎麼樣?”
卡普激動的走上前去,“那王八蛋說了沒有”。
鶴聞言搖了搖頭,不過嘴角卻是帶着微笑,開心的說道:“他雖然沒有說,但是他答應我在我生日那天,會告訴我的”。
聽到她的話,不止是戰國皺起了眉頭,甚至連卡普也察覺了不對勁。
戰國認真的說道:“鶴,你將你和他在房間中談的話,一字不拉的複述一遍”。
鶴愣了一下,雖然不想重溫她和安傑伊相處的事情,但是還是將整個過程講述了一遍。
“鶴,我估計他已經察覺到了”
戰國的表情很是嚴肅,也有着一絲緊張,頓了頓艱難的說道:“你已經暴露了”。
卡普一直低着的腦袋也擡了起來,看着鶴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覺得”。
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正是這個道理。
鶴聽到這兩人的話,她原本的笑容也漸漸隱去,以她的智慧自然是不難發現問題的。
但是一想到這可能是唯一抓住真相的機會,又回想起安傑伊前幾次的回答,都是很誠懇真實的,不由的讓她腦袋中的智慧發生了動搖。
“我覺得可以試一試,這不還有你們在這裡守着的嗎?”
鶴彷彿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雙手分別抓住了戰國和卡普的胳膊,眼神有着乞求,“這是科比最後的機會了,他是打不贏澤法的”。
戰國使勁的撓了撓他的掃帚頭,若非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碰自己的髮型的。
卡普倒是張嘴想要答應,但是發現戰國投來制止的目光,最終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鶴看着二人不說話,表情更是急躁不安,“到底幫還是不幫,說句話啊”。
“小鶴,這事得從長計議。這明顯...”
戰國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鶴打斷了。
她一把甩開了戰國和卡普的胳膊,看着兩人呼吸很是急促的說道:“這事我自己能解決,用不着你們”。
說完話,鶴便扭頭就走。卡普想要抓住她的胳膊,也被無情甩開。
“小鶴,我們...”
卡普連忙就想答應,便高聲的喊了出去,但是被戰國連忙捂住了嘴巴。
他們的位置可就在安傑伊辦公室旁邊,卡普如此高聲的說話,恐怕是要被安傑伊聽到了。
果然,幾秒鐘後房門打開的聲音傳了過來,三人頓時都屏住了呼吸。
幸好安傑伊只是出來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躲在暗處的他們。
“我怎麼聽到好像有人叫小鶴的名字?”
安傑伊疑惑的聲音傳來,緊接着又聽到他嗤笑一聲,“肯定是我太喜歡鶴了,所以出現了幻聽”。
隨後響起了門與門框接觸的聲音,三人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聽到了吧,本姑娘的魅力還是可以的”
鶴的臉上又露出了笑容,朝着戰國挑了挑眉毛,“現在相信了,我還沒有暴露了吧”。
卡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而戰國的眉頭卻是皺的更深了。他總感覺哪那都不對勁,處處透露着詭異,但是就是講不清楚。
“好吧,小鶴”
最終戰國在鶴和卡普的雙重威脅之下,再次選擇了妥協,不過他最後還是嚴肅的和鶴說道:“一旦出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你必須立刻離開,或者是發出求救,你答應我這點,我就答應你”。
鶴憋着笑,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最後戰國囑咐了一路,把鶴的耳朵都快說破了,三人這才各自回到宿舍。
......
今天晚上的彼苛,一直是處於心情煩躁之中,他越是想要靜下心來,旁騖雜念的修煉,但結果越是差強人意。
‘要不去看看安傑伊的約會,說不定能從中找出一些他殺死利露的證據’
想到這裡,彼苛好像是說服力自己,連忙穿好衣服朝着外面急跑而去。澤法看着一溜煙消失的彼苛,眼中露出了一絲輕蔑。
眼看距離決戰的日子越來越短了,他以爲彼苛是因爲壓力太大,所以無法靜下心來。
“哼,弱者總是在緊張與彷徨之中死亡”澤法很是不屑的說道,然後打算繼續修煉。
“你有病吧,大半夜不睡覺”
靠着窗邊,一直悶頭睡覺的里昂,突然從被子中坐了起來,一臉兇狠的看向澤法,“這是宿舍,用來休息的地方”。
平日裡一直悶不吭聲的里昂,突然來這麼一下,即便是澤法也是被他給說的鎮住了。
隨後反應過來的澤法,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反聲問道:“我就說句話,我怎麼就有病了”。
“就是有病,沒病大半夜的說啥話,還是自己和自己說”
里昂說的是一本正經,他是缺根弦,情商更是幾近於負數,但是並不代表他傻,“我媽媽說,沒事自己和自己說話的人,都是有病”。
“哎!”
澤法這一個字尾音拉了好長,氣的乾瞪眼,但是卻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他只是知道里昂比較憨,可不知道他曾經和彼苛的關係。而且里昂本身的實力就不弱,也沒人願意招惹這麼一個愣頭青,所以也沒有人說他閒話。
里昂也是得理不讓人的主,看澤法氣的說不出話來,趕緊補充道:“而且還是大半夜的,你說你是不是有病”。
澤法除了在彼苛這件事情上是被騙了,但是平日裡他也是個願意講理的人。但是此刻真的是被裡昂給氣炸了。
直接從牀上走了下來,里昂毫不示弱也是走下了牀。
“怎麼,你想打架啊?”,里昂率先問道。
澤法滿臉掛着憤怒二字,深深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我他媽的只想教訓教訓你”。
“好啊,我也想給你治治病”,里昂在這次對噴之中,竟然是絲毫不落下風。
其他人宿舍的人此刻也看傻了,他們還從來沒有想到里昂會有這樣的一天,每一句話彷彿是事先想好了一般,可謂是拍案叫絕。
不過這倆在宿舍中都屬於大佬級別的,誰也不敢插手。里昂在實戰檢驗中排名第九,澤法的排名雖然更靠後,但那是因爲他不願意浪費時間去爭。
澤法氣的是臉都青了,惡狠狠的說道:“那明天擂臺上見!”。
他的這話彷彿是出乎了里昂的意料,讓里昂不由的愣在了當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澤法看他不說話,皺着眉頭問道:“咋,你還想在這裡打?”。
聞言,里昂趕忙連連點頭,這纔是他心中計劃好的路線。只要兩人在這裡打一架,明天就都被淘汰出訓練營了。
這是他上個月親眼看到的。
“憨貨!”
澤法給了他一個大白眼,氣也消了一些,罵了一句轉身返回到牀上,“你要想打,明天擂臺上見,要是不想到,就蒙上你的被子睡你覺去”。
猶豫了一下,里昂甕聲說道:“打就打,我明天給你治治病”。
一聽‘治病’這兩字,澤法就感覺血壓往上升,壓住暴揍里昂一頓的衝動,繼續修煉。
他還以爲真的是自己說話打擾了里昂休息,其實就算是今天他放個屁,結果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