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殿內的某個大廳。
一位執法殿執事和兩個弟子坐在椅子上,光頭壯漢與那兩個喝了加料冰酒的人在大廳中央。
他們三人此時都臉色蒼白,身子有些虛浮,尤其是光頭壯漢,下身的刺痛感還在,他一臉羞辱,眼中全是生無可戀。
特別是在他得知這件事的罪魁禍首竟然是姜預時,更是氣得直吐血,心裡對姜預恨極,欲將其千刀萬剮。
至於另外兩人,此時腳跟子還在不停地打抖,小肚子發虛地疼,下面某個部位好像都沒什麼感覺了,他們不敢相信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現在都猶如在夢中。
一切都是那個該死的姜預,他怎麼敢做這種事!
“執事大人,您一定要爲我們做主啊!”
三人悲苦,齊齊向執法殿的執事訴苦。
“那姜預自從入了工殿,我們一直都那麼照顧他,結果他還忘恩負義,做出這樣的事!”
執法殿的執事面色嚴肅,“好了,我們已經派出弟子去捉拿那個姜預了。”
這次的事情,雖然並沒有觸及到天鑄城的大人物,但對天鑄城的聲譽影響卻不小。
儘管他們已經封鎖了消息,但天鑄城這麼多弟子,只要有一個管不住嘴巴,傳到外界,都會引起別的勢力對天鑄城的譏笑。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堂堂天鑄城,煉器聖地,是一個不乾不淨的地方。
執法殿的執事面色凝重,這次的肇事者必要嚴懲!
忽~~
就在這時,一道消瘦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大廳中。
這道身影出現的詭異,初始沒人察覺到,直到移動的一刻才被人發現。
“宋長老!”執事和兩個弟子驚呼。沒想到,這件事,連宋長老都引起注意了。
“等人抓來了,我親自審問。”淡漠的聲音響起,不容置疑!
……
通過滴滴手環的視屏通話,姜預與嫩面書生猶如面對面在說話。
“柳兄呀,這下我完蛋了!”
姜預一臉哭喪,帶着委屈。
“我不過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一不小心沒有掌握好力度而已啊!”
嫩面書生臉色古怪,看着姜預如此誇張的面部表情,不知道這姜兄又惹出了什麼事情。
“姜兄,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問道。
姜預嘆了一口氣,決定長話短說,把事情給嫩面書生講了一番。
嫩面書生一邊聽着,心裡的怪異越來越明顯,聽到最後甚至變得苦笑不得。
姜兄啊姜兄,這樣的事也只有你才搞地出來!
“柳兄,你覺得我該怎麼辦?”姜預問道。
他自己現在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了,只好來問問這貌似什麼都知道的萬能書生。
“姜兄,據我所知,這件事好像已經驚動了執法殿的宋長老,而宋長老一向處事公正無私,對誰都不講絲毫情面!”嫩面書生說道。
“那我不是死定了?”姜預心裡灰暗一片。
“姜兄不用如此悲觀,這件事雖然影響很不好,但也不至於死罪。”嫩面書生說道。
聽到不用死,姜預眼中希望的曙光一閃,大大鬆了口氣,“不用死就行,不用死就行!”
他還以爲這次自己死定了!
“姜兄也不能過於樂觀,雖不至於死罪,但懲罰必定及其嚴格,甚至可能會被放逐到炎火之地,直到老死!”嫩面書生嚴肅說道。
“直到老死?”
姜預心裡咯噔一聲,才放鬆的心又提了起來,他雖然不知道炎火之地是什麼地方,但直到老死四個字就已經說明一切了。
這不是終身囚禁嗎?!
“不會吧?柳兄。”姜預的臉又哭喪起來。
“放心吧,姜兄,這只是最壞的情況。”嫩面書生說道。
“那我去自首,老實交代,會不會從輕發落?”姜預又問道。
“那是肯定的!”嫩面書生說道。
聞言,姜預又好受了些。
看來,只能選擇去自首了,宋大長老,您一定要從輕發落啊!姜預苦嘆。
自己真是命運多舛,竟然會因爲這種事而落網。
“不過,姜兄,你萬不可這麼做!”嫩面書生又說道。
姜預一愣,不明嫩面書生的用意。
“柳兄,這不是目前最好的做法嗎?”
嫩面書生搖了搖頭,笑道。
“姜兄,你錯了,目前最好的做法是——抵死不認賬!”
姜預一呆,沒想到嫩面書生會說出這麼無賴的話,這好像不是他的風格啊。
呸!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風格。
“柳兄,你確定沒有說錯話?他們可是證據確鑿啊,而且那宋長老還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烏龜,我怎麼可能騙得了他?”
聽到姜預稱呼宋長老是老烏龜,嫩面書生的臉龐明顯抽了抽,無奈說道。
“姜兄,你只要信得過我,到時只需抵死不認賬,然後把所有事都往別人身上推就行。”嫩面書生認真說道。
“而且,我想,姜兄在這方面應該很在行!”說到這裡,嫩面書生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什麼叫我很在行,姜預心裡嘀咕,最多是有一點在行好吧。
不過,事到如今,他也只有信嫩面書生一次了,而且,從某方面來說,嫩面書生也沒必要騙他。
“那好,柳兄,我去了!”
咬了咬牙,姜預關掉了滴滴手環,壯着膽子走進了執法殿。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
一定要復還啊!
……
另一邊,一座府邸中的涼亭,嫩面書生柳綿笙在結束了和姜預的通話後,無奈地笑了笑。
這姜兄,還真是?!
“公子,你這小玩意倒是奇異,之前都沒見你用過。”在這涼亭之中,此時還有一個黑衣老者站在一側。
“慶老,這是姜兄前些日子送於我的東西,只是我卻弄不清其中原理。”嫩面書生說道,眼神中略帶苦惱之色。
“哦?公子都弄不明白?”
黑衣老者語氣頗爲驚訝,能讓自家公子都弄不清原理的怕不是凡物。只是爲何他卻沒從其中感受到一絲靈性?
“但是,公子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那宋長老可是連脈主們的面子都不給。”
“這個我自然知道,但姜兄這件事其實用不着我們幫忙,也自會得到解決。”
聞言,黑衣老者一臉不解之色。
嫩面書生淡笑一聲,卻沒有解釋,眼中閃過一絲莫名色彩。
不知爲何,自從和那姜兄相識以後,他自己也養出了一些喜歡看戲的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