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忠叔臉色陰沉,聲音冰冷,伸手攔住了戎發和乃嘎、
他一雙渾濁的老眼,此刻充斥着殺機,彷彿一頭被激怒的兇獸,惡狠狠地盯着風成朗,一字一頓的道。
“你什麼意思?打算和我們開戰?”
風成朗微微一笑,眼看着矮子勾薩,被文泰來一掌拍飛,他心中的暴虐得到了發泄,此刻情緒也變好了許多。
“忠叔此言差矣,我只是幫你教訓一下不聽話的手下。”
忠叔聞言,怒氣更甚,“我的手下,用得着你教訓?”
風成朗笑了笑,開口道:“此人居心叵測,貪得無厭,想要破壞我們一舉擊殺雲重的大好機會,當然應該教訓!”
忠叔本來還想發怒,可是聽到“擊殺雲重的大好機會”,頓時一怔,洶涌怒氣也削減了許多。
他沉着臉,冷冷的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風成朗笑着解釋道:“我們的人,不僅查到了茅山宗遺庫的位置,還探聽到了另外一條消息。明天,趁着青蓮大醮法會舉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雲重打算趁機去開啓茅山宗遺庫!”
忠叔渾濁的老眼中精光閃爍,他的臉上浮現出濃烈的殺機。
“你的意思是……”
風成朗微微一笑,眼眸閃動,殺氣凌厲。
“沒錯,我們可以在茅山宗遺庫附近以前埋伏,等雲重一到,我們便動手,將其亂刀分屍,哈哈哈……”
風成朗哈哈大笑,笑聲中滿是得意和暢快,彷彿已經預見到明天,雲重被亂刀分屍的下場。
忠叔也是大喜,剛纔的不快一掃而空。
沒錯,爲今之計,茅山宗遺庫的分配都是小事。
最重要的是,先殺了雲重!
忠叔也呵呵笑了起來。
笑了兩聲,忠叔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浮現出一絲擔憂之色,望向了風成朗。
“你們的計劃好是好,但是我家少爺那邊,還有些麻煩啊!”
忠叔心裡很清楚,陳小寶雖然對雲重很失望,但是陳小寶終究是重情重義之人。
如果雲重突然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陳小寶念及以前與雲重的情誼,說不定會主動參與進來。
陳小寶的身份非同小可,有他老子清溪山主陳通玄的面子在,他真的找上刑堂,要求刑堂調查雲重失蹤之事,刑堂不得不照做。
這種事情,紙包不住火!
如果刑堂開始認真調查,終有一天,他們謀殺雲重的事情,會被查出來。
風成朗微微一笑,顯得智珠在握,成竹在胸。
他眼中精芒閃耀,明白忠叔心中的顧慮,於是緩緩開口解釋道。
“忠叔不必擔心,小寶那邊,也許現在,他還對雲重有些情誼。但是到了明天,青蓮大醮法會上的事情一爆發,小寶會恨死了雲重,哪還有心思替他出頭?”
忠叔聞言,非但沒有露出歡喜之色,反而一張老臉沉了下去,陰沉如水。
他渾濁的老眼,綻放出駭人的精光,彷彿一頭被激怒的老獸,惡狠狠地盯着獵物,讓人不寒而慄。
“你這話什麼意思?在青蓮大醮法會上,你們要做什麼,會對我家少爺不利?”
面臨陳小寶的事情,忠叔立刻變得無比緊張,不能容許任何人,任何事情,傷害到陳小寶!
風成朗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嫌惡,心中哼哼冷笑。
真是一條忠心耿耿的老狗!
可惜啊,蠢了點!
青蓮大醮法會上,我們當然不會對陳小寶怎麼樣,但是以後嘛,呵呵……
雲重打着陳小寶的旗號,與我風家作對這麼久,陳小寶不需要付出代價?
我們不敢打殺了陳小寶,不過廢了他,讓他從此被圈禁起來,還是沒問題的。
這種惡毒的念頭,在心中轉動,風成朗臉上卻保持着和煦的笑容。
“忠叔,小寶是我的至交好友,我怎麼可能傷害他?好啦,看來我不將此事說清楚,你也不會安心。”
風成朗煞有介事的看了看四周,似乎在確定沒人偷聽,才湊到忠叔耳邊,小聲嘀咕。
“此事事關機密,出我口,入你耳,絕不能讓第三人知曉。明日青蓮大醮法會上……”
風成朗的聲音越說越小,一番耳語,就算是最靠近的文泰來,也沒聽清楚他究竟說的什麼。
忠叔聞言,卻是大喜,渾濁老眼中閃爍着精光,連聲叫好!
“好好好,如此一來,我家少爺該恨透了雲重,再也不可能幫他!”
風成朗微微一笑,“屆時,還需要忠叔多多幫助,讓小寶徹底對雲重死心!”
忠叔哈哈大笑,一揮手,大包大攬道:“沒問題,雲重這等奸猾小人,我家少爺早就應該與他劃清界限。”
兩人同時大笑,笑聲暢快!
雲重,這一次,你死定了!
此時,矮子勾薩已經從樹林裡鑽了出來。
他被文泰來一掌轟飛了,撞倒了無數樹木,按理說應該受了不小的傷勢,但是他卻只是灰頭土臉,衣服破爛,顯得有些狼狽不堪,但是身手依然矯捷,不像是受傷的模樣。
矮子勾薩氣勢洶洶地盯着文泰來,惡狠狠地道:“你偷襲我,人族卑鄙!”
文泰來當然不會在乎矮子勾薩的威脅,不過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剛纔的那一掌,他用了三成力道。
按理說,按理說這個粗壯的矮子,應該趴在樹林中嘔血,傷勢嚴重,站不起來。
怎麼現在,他又活蹦亂跳回來了,精神抖擻的模樣,好像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這,怎麼可能?
文泰來眼神一凝,這傢伙的體質,不一般啊!
矮子勾薩還想發作,卻被心情大好的忠叔喝止了。
矮子勾薩性格暴戾兇狠,論智慧頭腦,和昂哥遠遠不能比。
之前忠叔和風成朗兩人,還爲了茅山宗遺庫分配的事情劍拔弩張,此刻兩人又把臂言歡,好的和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