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接下來就是調查這三個人當中到底誰是兇手,以及究竟是怎麼控制玄田讓他以爲自己就是兇手的。”
基於這個目標,那麼最好調查這些的地方,就是玄田的家裡了。
隨後,衆人就來到了玄田的家。
同樣在杯戶町,同樣是有獨立院子的二層住宅,看起來和諸角家的房子很像。
而且最像的地方還不止這些,還有在玄關門口的鞋櫃上,放着和諸角亮子買的同樣的新花瓶。
“只是對於單身的人來說,是不是太大了一點?”堂哉疑惑地問道。
這不是有沒有錢的問題,而是一個人住這麼大一個地方,打掃起來就很麻煩,而且就安全性來說也不是很高。
“原本這是玄田父親留給他的房子,在去年玄田母親去世之後,這裡就只有他一個人住了。”弓長警部解釋道。
“這麼說來,他的夢遊症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越來越嚴重的吧?”堂哉看着走廊上的腳印這麼說道。
“大概是的吧。”弓長警部隨口回了一句,然後和小五郎一起往裡面去搜查了。
而堂哉則轉頭看向了引起他關注的那個花瓶,仔細看的話果然和諸角家的那個一模一樣。
“這傢伙的電話費賬單好誇張啊,一個月居然要三萬的電話費,這是在家裡打推銷電話了嗎?”平次吐槽道。
“應該不會吧……”堂哉沒怎麼在意他說的話,而是拿起那個花瓶,正準備再仔細看看的時候,卻聽到裡面好像響了一聲奇怪的聲音。
那是某種電子產品在遇到干擾之後發出的聲音。
只是一個花瓶裡,爲什麼會有電子產品?
好奇之下,堂哉往裡面看了看,雖然因爲瓶口比較小的關係很難看到什麼,但堂哉還是注意到了一些奇怪的痕跡。
“服部,你伸手進去摸摸看,我感覺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在裡面。”堂哉說着把瓶口對向平次。
“奇怪的東西?”平次楞了一下,然後伸手往裡面摸了摸,隨後,他臉色一變,從花瓶裡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黑色正方體。
“這是竊聽器?!”柯南叫道。
“看來我們的風水師並不是真靠風水給別人指點的……”
通過竊聽器提前知道客戶家裡的情報,不管最近發生了幸運還是不幸的事情,只要最後和風水結合起來都能說得煞有其事,這樣一來下意識相信曾我有某種能力的客戶,自然不會介意繼續花錢了。
“你們怎麼還在這?”小五郎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交談。
看着他身後一臉嚴肅走出來的弓長警部,堂哉問道:“你們有什麼發現嗎?”
“我們在裡面找到了一個水晶球,雖然顏色有出入,但基本可以肯定水晶球的軟墊和諸角亮子手中發現的軟墊是同一款式的。”弓長警部拿出了類似紀念品的小型水晶球和一個紫色的軟墊。
說起來,風水師和占卜師所做的事情好像沒什麼大差別。
都是利用人們對未來的期盼或擔心,通過語言和心理來讓顧客消費的行當。
這麼想着,堂哉拿過弓長警部手裡的軟墊,仔細地捏了捏之後,發現果然有隱約的堅硬手感。
撕開軟墊的外皮,果然在裡面的棉花當中,找到了一個不同款式的小型竊聽器。
“這是怎麼回事?!”弓長驚疑不定地叫道。
“很明顯,兇手在玄田家裡安裝了竊聽器,所以才能充分掌握他的動向,進而選擇他成功送出掛件的客戶來進行作案,再加上犯人肯定知道他有夢遊症,這樣一來就可以完美地讓玄田認爲兇手是藏在自己體內的另一個‘自己’了。”堂哉冷笑着說道。
“這麼說來,兇手就是權藤系子和曾我兩人中的某一個?”小五郎問道。
很明顯,這兩個東西幾乎可以肯定是他們兩個分別放進來的,這一點即便是普通人也能聯想到。
但是……
“不,還有第三個竊聽器。”
“第三個竊聽器?”弓長警部疑惑地問道。
“剛纔在我們檢查這個花瓶的時候,平次給我看了這家的電話賬單,發現一個月要三萬的電話費。這顯然是不正常的消費數字,原本我以爲是賬單出錯了,但是在我看到這兩個竊聽器之後我就意識到,那不是電話公司的賬單出錯,而是有人在固定電話裡裝了竊聽器。”
一般裝在固話裡的竊聽器爲了竊聽通話內容,一般會讓固定電話一直保持在線狀態,這樣一來電話費自然就暴漲了。
“而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工作,就是確定那三個有充分嫌疑和動機的人,究竟哪個纔是真正的兇手。”堂哉笑着說道。
“要怎麼確定呢?”不知什麼時候跟進來的園子問道。
“很簡單,只要等會兒弓長警部分別跟他們說,‘明天鑑識科會來徹底地搜查玄田家’,這些本來就做賊心虛的傢伙們一定會趕在鑑識科來之前,也就是今天晚上,回收他們的作案工具。”
“可就算當場抓到,也不過是侵犯個人隱私和詐騙的罪名,而且我們也不確定他們中誰是真正的連續縱火犯啊?”弓長警部疑慮地說道。
“這也簡單,只要看他們抵達這裡之後所採取的行動就可以了。”
既然要觀察他們的行動,那麼自然要提前埋伏在這裡。
原本堂哉是想讓警察來做這種事的,畢竟他們在這方面是專業的,而且之後在調查取證的時候,警察自己的話也更容易取證和被採信。
但是喜歡冒險和刺激的園子,卻不同意這個方案。
“既然是我們發現的,也是我們想出來的策略,那這種當場抓住犯人現行的事情,當然也要由我們親自來完成啦!”
簡單來說,就是她想玩這種像是潛伏一樣的“遊戲”。
雖然有些無理,但畢竟是園子大小姐的要求,堂哉他們自然也就陪着她胡鬧。
當然,實際上他們也不是單純在那等着,大部分時間都是弓長警部和小五郎他們在監視,而堂哉和女孩們則在車裡聊天。
一直到半夜,才終於埋伏到了第一個掉入陷阱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