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樣只能聯繫警方來調查了,這次的集訓看來也是時候中止了。”緒方夏代淡淡地說道。
“好吧,既然老師也這麼說了,那大家都回房間收拾行李吧。”佈施社長嘆了口氣說道。
然而就在這時,堂哉卻看了眼手機,然後制止了他們,“我看大家今晚還是別亂動了,一切等明天再說吧。”
“菅原君,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想讓我們跟兇手繼續待在這個無人島上嗎?”緒方夏代不滿id問道。
“不,我的意思是,外面現在下着暴風雨,別本來不可能被殺的人,卻因爲暴風雨葬身海底,那就很滑稽了。”堂哉說道。
“……”看着外面磅礴的大雨,衆人一時間也都無言以對。
因爲殺人事件和暴風雨的影響,所有人都沒有了繼續排演或者聊天的興致,都各自回了房間。
當然,還是有人對此很興致勃勃的。
比如,穿上睡衣,睡在堂哉旁邊另一張牀上的園子。
“堂哉,你說兇手真是那四個人中的一個嗎?”
外面的暴風雨雖然阻礙了大家離開的行程,但卻也同時帶來了較爲舒適的溫度。
所以房間裡並沒有開空調,園子也只是穿着一件睡衣,斜倚着問堂哉。
“應該不會有錯,我在意的是,兇手接下來的目標會是誰。”
從動機來看,應該是早乙女……
但問題是,他爲什麼不第一個殺了早乙女呢?
是因爲手法的問題嗎?
兇手,有什麼必須先殺了日高的理由。
堂哉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兇手還會再殺人?!”園子驚訝道。
“肯定會的……”
堂哉說完,突然看到園子起身,然後爬上了堂哉這邊的牀,小心翼翼地靠在堂哉的枕邊。
“怎麼……”堂哉緊張地發問。
這個,難道是傳說中的“白給”?
不過我們好像是未婚夫妻來着,應該不能算是白給吧。
堂哉腦子裡此時想的居然是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
而園子則把頭深深地埋在堂哉的手臂裡。
“別亂想,我只是覺得一個人有些害怕而已。”
原本滿是肥肉的身軀,此時早已經鍛煉出了一些肌肉。
雖然依舊是超級膀大腰圓的虎狼之像,但任何人此時來看堂哉,都不會覺得他只是個滿身肥肉的死肥宅。
所以園子“理直氣壯”躲進堂哉臂彎處的行爲,看起來絲毫沒有違和感。
不,不對!這不是違和不違和的問題啊!
雖然自認爲是二次元老司機,但這樣香豔的場景,也只是平時在腦子裡幻想一下,事到臨頭,總還是有些慌張的。
“這……”
堂哉還沒說完,就被園子突然豎起的手指擋住嘴脣。
“閉嘴,睡覺!”
因爲少了一隻手,所以她原本想要擋住的臉頰露出了一部分。
紅潤細滑的肌膚,彷彿伊甸園裡誘人的蘋果。
睡衣領口裡隱約似乎想要透露出來的春光,更是讓人蠢蠢欲動。
但是……
在堂哉剛想要遵循慾望有所行動的時候,身邊傳來的平穩呼吸聲,讓堂哉也隨之平靜了下來。
一天的行程,加上剛剛發生的兇殺案。
那被吊燈砸爛的屍體,以及顯然還會有的第二起甚至是第三起後續殺人……
“算了,下次找個就我們兩個人出行的時機吧。”
堂哉喃喃地說道。
至於下次會不會發生命案?
下次不僅是柯南、小五郎他們,連快鬥、紅子、黑河美穗這些人也不能遇見。
每次遇見這些傢伙們都會發生命案。
真是,晦氣!
完美地把鍋甩掉之後,堂哉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然而也許是第一次和女孩子一起睡覺,堂哉很早就醒了過來。
也不知道是精神好還是精神不好,堂哉看着洗漱完正在擦臉擦手的園子,如同幽靈一般飄着走進了洗漱室。
堂哉剛刷完牙,就聽到外面園子尖叫一聲。
“你說什麼?桐生春美死了!”
堂哉心下一嘆,看來兇手已經按捺不住了。
於是他草草地洗漱完,就帶着園子和早已候在門外的真夜,來到了佈施在電話中提到的案發現場。
這裡是桐生春美房間窗門的外面。
因爲到現在還沒停的暴風雨,再加上西側這邊的房間女生房間是在別墅背面,所以這片確實修繕的地面變得有些泥濘不堪。
不過還好,除了幾塊因爲修剪不當而失去草皮保護的地面之外,其他大部分地方都還是因爲草坪的關係能夠正常走路。
所以堂哉等人繞了一圈,來到了桐生春美的房間窗外,一棵大樹的樹蔭下。
只穿着一件襯衫的桐生春美,此時早已失去了氣息,被一根套成環的鋼絲,吊在大樹的樹枝上。
顯然,她是在晚上睡覺的時候被人殺死的。
“可是,兇手是怎麼殺死她的?”
不知何時趕來的快鬥隔着老遠發出疑問。
“這確實是疑點之一。”
這座別墅的內部陳設比較先進,雖然沒有電子鎖,但金屬鏈和金屬門鎖,都讓外部強行入侵變成了不可能。
畢竟,隔壁還有小泉紅子這個魔女在。
所以,只能是桐生春美主動開門的。
但問題是,大家都知道兇手就在幾個男生之中,她怎麼還會給兇手開門呢?
而且從窗口延伸到大樹下的這一排腳印,對比一下之後發現也是她自己鞋子的腳印。
看起來簡直就像是自殺……只是缺少了墊腳用的東西。
既然不是她給兇手開的門,也不是她自殺,那兇手又是怎麼殺的她呢?
還有,最關鍵的問題是,這一次死的又不是早乙女。
明明在兇手視野裡最該被殺的人,卻還好好地活着。
難道說,早乙女不是潑硫酸害月島冬子自殺的兇手之一?
還是說,兇手殺人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爲月島冬子報仇?
然然這兩個疑問,在看到人羣中早乙女涼子那嚇死人的慘白臉色之後,就直接被堂哉拋之腦後了。
滿頭的冷汗,彷彿她在淋雨一樣。
但實際上雖然雙手在顫抖,但卻依舊牢牢地握緊了她的傘柄,她臉上一滴雨都沒淋到。
能讓她害怕成這樣的,堂哉想來也就只有一種可能。
她和死去的兩人,正是謀害月島冬子的共犯。
清楚這一點的早乙女,此時也已經意識到,兇手就是爲了殺她們三個報仇,才設計了這樣一個連環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