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毛利偵探去演講?”黑河美穗奇怪地問道。
聞言,堂哉眉頭一挑,“……你果然調查過。”
“那是當然,畢竟現在這種情況,女主角要是啓用新人的話,我覺得最好還是像毛利同學那樣的空手道大會冠軍來。”黑河美穗很痛快地承認道。
“你是說,有危險?”堂哉心中有些不祥的預感。
濃濃的犯罪氣息,幾乎瞬間撲面而來。
該不會,那個黴比其實是我吧?
“如果紅子的占卜和以往一樣準確,那確實很危險。”黑河美穗點頭道。
“這就是你主動讓出主演的原因?”堂哉問道。
“算是吧……”黑河美穗看起來似乎還有什麼難言之隱。
似乎覺得不想再多說什麼了,她主動中斷了話題,“我要回部室換衣服了,菅原學弟。”
“你裝學姐還裝上癮了?很有意思嗎?”堂哉無語地吐槽道。
“很有趣~”
說着,黑河美穗就走向了老舊的社團樓。
因爲還有話要問,所以堂哉也跟了上去。
快鬥、青子和紅子都已經回去了,而電影研究社的其他人則還沒有回來。
走到部室門口,黑河美穗突然停下來,“我要換衣服,你也要跟進來嗎?”
“那我在門口等吧。”堂哉說道。
黑河美穗突然笑了笑,然後打開了部室門。
“說起來你知道嗎?我們這座舊校舍的房間,曾經都是爲了懲罰做錯事學生的禁閉室。”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堂哉疑問道。
“意思就是說,包括我們部室在內的所有房間,都是隻能從外面上鎖的設計。”黑河美穗眼神古怪地看着他。
堂哉這才意識到,部室的門只有外面有鎖門的門把手,裡側則只有鑰匙孔,必須要用只有一把的部室鑰匙才能上鎖。
明白她想要表達什麼的堂哉立即擺手道:“額,我不會偷看的,放心吧!”
“嘻嘻……”黑河美穗輕笑一聲,然後關上了部室門。
過了一會兒,堂哉就聽到了打開衣櫃的聲音。
然後是脫衣服的細微聲響。
雖然是幾乎聽不到的聲音,但在這個無人的舊校舍角落,在此時的堂哉聽來卻格外清晰。
如同千萬只爪子在心裡撓的那種感覺,讓堂哉彷彿隨時要爆發一樣難耐不已。
就在堂哉快要剋制不住自己的時候,黑河美穗出來了。
換回江古田高中校服的她,先是看了一會兒堂哉,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一絲滿意。
“你剛纔不是說還有事情要問我嗎?趕快問吧,時間不早了。”
回過神來的堂哉直奔主題,“天蠍座的慘劇,那是什麼?”
剛纔放映室裡,電影研究社的人都是因爲這而臉色難看的。
“那是一部在一年多前拍攝的影片,不過因爲一些原因,一直被封存着,也一直沒人提起。”黑河美穗輕輕地說道。
“因爲什麼原因?”堂哉追問道,他覺得這可能就和案件有關。
“因爲在拍攝完這部影片之後,就彷彿被這部影片詛咒了一樣,正像那部影片所講述的故事一樣,名叫天蠍座的殺手從銀幕中走出來,帶走了一條生命。”
她的聲音依舊空靈,彷彿不存在於這個時空。
只是這一次,卻似乎多了一分傷感和悲慼。
“有人被殺了?”堂哉問道。
“是一場拍攝事故,之後拍攝的‘追跡者’,也就是之前你們看的那部電影,在拍攝途中原本的演員本多影行不慎墜樓,送去醫院的途中就去世了。”
“就是那場跳躍兩棟樓之間的高潮戲?”堂哉立即說道。
同時也解開了疑惑,那個鏡頭爲什麼總有些違和感,原來是因爲中途換人了。
大概也是不想多聊這種悲傷的往事,黑河美穗隨即說道:“還有問題嗎?沒有的話我就要回家了。”
“這麼晚了,我送你吧。”堂哉說道。
“不了,我可不想被前輩打壓,洋子前輩跟我可是同一家經紀公司。”黑河美穗開玩笑式地說道,然後便飄然離去了。
……
第二天,堂哉原本是沒有準備去江古田高中。
雖然總感覺哪裡透着古怪,但既然只是普通的電影拍攝,堂哉覺得自己去那邊也沒什麼意思。
然而就在堂哉想着怎麼找園子出來約會,趁着福爾摩斯迷事件那時的熱度趁熱打鐵時,目暮警部的一通電話,將他又拉回了江古田高中。
【檢測宿主遭遇殺人案件,案件資料生成……】
【生成結束,以下爲案件資料。】
案件名稱:天蠍座的慘劇殺人事件之一
被害人:泉谷繁樹
兇手(根據分析能力和判斷力參數,提供兇手身份側寫):復仇者
線索提示(根據觀察力參數提供線索):膠片
破案獎勵:4點血糖值。
坐車趕到現場,這裡是江古田高中的體育館,此時已經被拉起了封鎖線。
“泉谷繁樹被殺了?”
“是的,體育館舞臺後面的牆上,被人用血畫了一個天蠍座星座圖,屍體則被電影膠片纏着吊在半空中。”目暮詳細地介紹當時的場景。
“誰先發現的屍體?”堂哉問道。
“是這個學校電影研究社的學生們一起發現的,他們當時正要開始拍攝,然後舞臺的帷幕突然自動升起,隨後他們就看到了星座圖和屍體。”目暮解釋道。
“電影研究社的那些人呢?”堂哉問道。
“大概是因爲害怕,他們都已經回部室休息,我等會兒會對他們一一進行詢問。畢竟兇手特意用了他們社團以前拍攝的一部恐怖電影中的手法,將現場與之佈置的一模一樣,兇手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內部的某人。”
聽到這裡,堂哉立即想起了昨天黑河美穗跟他說的。
“天蠍座的慘劇?”
“沒錯,就是這個名字。”目暮點頭。
於是,堂哉跟着目暮一起對所有人分別進行審問。
泉谷繁樹的死亡時間推斷是晚上8點到10點,初步推斷現場就在學校這裡。
然而好巧不巧的是,這個時間點所有人都沒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
“這可就麻煩了,能查到泉谷的手機信息嗎?”堂哉問道。
“已經查過了,沒有什麼可疑的信息或者電話,特別是案發當天。除了今天早上作爲雜務擔當的遊佐知惠美代社長藏澤光轉發了一個集合時間的通知,泉谷手機最近的記錄,就是昨天早上他和藏澤光的一次通話。”目暮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