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就在這時,雪莉的聲音將李子禮的神思拉了回來。
他搖頭:“沒事,不過是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雪莉點點頭,扭頭過去,也沒再去關注他。
李子禮這時又低頭沉思起來。
他在琢磨怎麼阻止古橋稔殺死山田政次。
片刻之後。
李子禮擡頭,嘴角劃出一抹笑容。
....
電影院後臺。
播放室中。
身爲電影院播放影片的工作人員古橋稔,一邊放映着影片,一邊死死地盯着坐在影院中後排座位上的山田政次。
只見他眼裡流露出驚人的恨意。
咬咬牙,他嘴裡喃喃:“該死的山田,我絕不允許你這麼做,哪怕付出任何代價。”
說着,他眼底閃過一絲殺機。
他早有殺山田的心,所以早想好了殺山田的計劃,準備等會就按計劃行事。
就在這時。
一個同事突然走過來說:“古橋,有人找你。”
“誰?”
古橋稔回過神來,連忙露出笑臉,所以的恨意殺意瞬間消失不見。
“一個客人,他說他有要事見你,事關你今後的命運。”
“我的命運?”
古橋稔滿臉錯愕。
如果不是見同事一副認真臉,他都以爲這是在開玩笑。
神特麼命運。
不過,他還是暫時放下工作:“你能頂替一下我的工作嗎?”
“沒問題。”
同事笑着點頭,走過去接手了他的動作。
來到會客室,古橋稔見到了那個想見他的客人。
他眼中抹過一絲詫異。
這麼年輕。
當下,他將門關上,不動聲色的走到李子禮面前坐下,說:
“你好,就是你要見我?”
“沒錯,古橋先生。”
李子禮含笑點頭。
“你怎麼認識我的?”
古橋稔看着眼前這個完全陌生的年輕人,眼中疑惑。
“呵呵,這不重要,不是嗎?”
李子禮微微一笑。
見對方不肯說怎麼認識自己的,古橋稔皺了皺眉頭,隨後他的眉頭舒展開來,攤手:
“那麼,你說有要事跟我說,還說事關我今後的命運,到底是什麼事情,這你總該說了吧?”
古橋稔要不是心底還有一絲絲好奇,他已經不耐煩的走了。
他覺得這個年輕人有可能在耍他。
“我要說的事情確實關乎你今後的命運,你不用懷疑。”
呵呵!
古橋稔心裡冷笑,神特麼今後的命運。
你騙誰呢?
他自然不可能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如果李子禮有個七老八十了,手邊還帶着一副算命的招牌。
他或許可能還有一點點相信。
但是,李子禮這麼年輕,竟然跟他談命運,這就顯得滑稽可笑了。
哼!
我倒想看看你能說出什麼話來。
儘管如此,古橋稔沒立即走,心中冷哼一聲,語氣平靜的說:
“是嗎?那你倒是說說怎麼關乎我今後命運的事情。”
“山田政次。”
李子禮注意到他細微的表情,也猜到他心裡怎麼想的。
但他不在意。
嘴裡只淡淡的吐出了四個字。
古橋稔瞳孔微微一縮,心中驚疑不定。
爲什麼在這種情況下,他會說出山田政次的名字?
是他亂說的,還是他知道我要殺山田政次?
不可能!
古橋稔心裡連連搖頭,否決了李子禮知道他要殺山田的想法的可能性。
爲什麼?
因爲,他要殺山田的計劃雖早想好了,但他從來沒跟誰說過。
也沒在誰面前有暗示或表露要殺山田的想法。
換句話說,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他要殺山田政次。
連他身邊的熟人都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李子禮這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怎麼可能知道?
肯定是他亂說的。
想到這裡,古橋稔放鬆下來,隨意的說:
“山田政次?我不懂你的意思。”
“要我明說嗎?”
李子禮盯着他的雙眼,臉色嚴肅,一字一頓:“你想殺山田政次!”
轟!
古橋稔心神劇震,呼吸都快了幾分,滿臉不敢置信的看着李子禮。
他怎麼知道的!?
他怎麼知道的!!!
古橋稔心情波瀾洶涌,明明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要殺山田政次,但李子禮這個陌生人竟也知道。
難以置信!
許久,古橋稔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壓下起伏的心緒。
他看着李子禮,矢口否認:“你在說什麼,我不懂。”
還想跟我裝糊塗。
李子禮心裡想笑,但他知道殺人這種事情古橋稔不可能第一時間就承認,尤其還是對他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承認。
不過,他接下來拋出的深海炸/彈,能讓古橋稔不承認也不行。
“我知道你爲什麼要殺山田政次,也知道你殺山田政次的計劃。”
說着,不管古橋稔不信的臉,他接着說:
“你殺山田政次,是因爲電影院。”
“至於你殺山田政次的計劃,很簡單...”
“你準備讓你的同事做你的時間證人,你殺死山田政次之後把他掛在電影院的欄杆上,而你是想利用....”
李子禮一番話說出來,讓古橋稔臉色越來越白,最後整個人都傻掉了。
李子禮說的一字不差,甚至連他計劃中的細節都知道。
他難以相信。
這怎麼可能?難道這傢伙是神嗎?
“我說的對嗎?”
這時,李子禮的聲音將他的神思拉回到身上。
他苦澀笑了笑,點頭:“你說的不錯。”
這已經不容許他不承認,實在是李子禮知道的太詳細了。
隨後,他滿臉驚奇與疑惑:“你說怎麼知道的?”
“呵呵,沒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李子禮淡然一笑。
古橋稔瞳孔驟縮。
這傢伙真的是神嗎?
估計縱然不是,能知道這些事情,肯定也是個了不得的人。
估計來歷大的嚇人。
這一刻,李子禮在他心裡突然變的神秘起來,他深吸一口氣,平靜下自己的心情,說:
“還未請教您是什麼人?”
這裡的“您”,他帶着尊稱,可見他對李子禮態度的轉變。
再也沒有不信,懷疑之類的。
“我是草川弘一,是個人民警察。”
李子禮一笑。
人民警察?
神特麼人民警察。
人民警察能知道這麼多,能知道別人的想法,還能知道別人計劃中的詳細?
打死他,他也不信。
他的身份估計是某個大佬,人民警察應該是他不想暴露身份,故意用來唬我的。
肯定是這樣。
古橋稔心中在李子禮身上打上了大佬的標籤,只見他一臉尊敬:“草川先生您好,還希望你不用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說罷,眼中帶着一點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