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遇火的時候,骨骼肌肉在熱力的作用之下,會產生熱凝固進而收縮,引發熱僵硬現象,手腳彎曲後的肌肉,要比伸展開的肌肉力量大上許多。”
“所以,關節部分全都會呈現彎曲狀態,就是這種,有點類似拳擊選手的樣子。”
“也就是說,被火燒焦的屍體都會自然的呈現這個樣子。”
這番專業的話說出來,令那些不認識服部平次的人皆感到意外。
不過,但凡認識服部平次的人都覺得這樣很理所當然,服部平次本是警視總監的兒子,耳濡目染之下,讓他知道了很多破案的專業知識。
而且,他的推理能力也是很強的,破過不少案子。
“其實,我覺得最大的問題在於,那個手錶的手帶!”
服部平次說着,走到了那句焦屍面前。
毛利小五郎疑惑:“錶帶?他的錶帶有什麼不對嗎?”
服部平次蹲下來看着那隻手錶:“你們看,錶帶都已經鬆了。”
衆人仔細一看,錶帶確實鬆了。
不過,毛利小五郎不以爲然:“錶帶鬆了又有什麼?我想一定是那個油罐滾到了屍體旁邊,汽油流了出來,纔會起火爆炸的,既然是油罐引發的爆炸,錶帶會鬆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嘛。”
鮫崎島治點頭贊同:“我想也是,原本覆蓋在箱子上的塑膠布,應該也是當時被炸開的。”
“塑膠布?”
服部平次站了起來,疑惑的看着鮫崎島治兩人...什麼塑膠布?
“你看,我跟組長之前爲了找達才三,到這裡來的時候,上面就蓋了張塑膠布,就跟那一張一模一樣。”
毛利小五郎說着,指着一側的一個長形箱子。
服部平次扭頭看去。
欄杆下,有個長箱子被塑膠布蓋的嚴嚴實實,膠布上還寫着字。
“所以呢,我想當時你們應該查過箱子裡的東西吧?”
“不,你也看到了,塑膠布被人從外面束緊的,我想啊,不會有傻子笨的躲在裡面。”
毛利小五郎搖搖頭,說:“再說,蟹江先生絕不會在這個箱子裡面的,因爲在我回休息室的時候,蟹江先生還在那裡。”
聞言,服部平次摸着下巴沉思起來。
見他思考問題,鮫崎島治便轉身壓低聲音,悄悄地問毛利小五郎:“毛利,這小子是什麼人啊?”
明顯,剛纔服部平次那番話讓他吃驚,所以想知道服部平次是誰。
“他是服部平次。”
毛利小五郎說:“是大阪警局總長的兒子。”
一聽,鮫崎島治明白了似的點點頭:“原來他是平藏的兒子啊,難怪他會知道這麼多。”
“鮫崎組長,你認識服部總長?”
毛利小五郎有點意外。
“認識,我們可是在劍道比賽中常常交手過招的劍友,不過,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呢。”
鮫崎島治點點頭。
“原來如此。”
....
“草川哥哥,你對這個命案有什麼看法嗎?”
柯南走到李子禮身前,仰着頭,一臉萌萌地看着他。
這一幕落在服部平次眼裡,讓他有點奇怪...柯南怎麼去問他這些?他好像根本不懂破案啊。
因爲服部平次不知道李子禮的底細,而且,李子禮從發生命案之後,就默默地在旁邊觀望,一言不發。
所以,他只以爲李子禮是個普通人。
現在見柯南去問李子禮的意見,他感到非常意外。
不過,他也沒在這上面關注很多,很快就扭過頭去想這個案子了。
聽了柯南的話,李子禮笑了笑:“我哪有什麼看法。”
沒看法?切,誰信呢。
柯南撇撇嘴,以他對李子禮的認識,要是李子禮真對這個命案沒看法,那才叫奇怪呢。
說不定這傢伙已經知道了很多,就是不想說。
想到這裡,柯南繼續賣萌,“草川哥哥,你就說說嘛,好不好哦?”
比較關注李子禮的毛利小五郎也豎起耳朵,看似沒看這裡,實則在偷聽。
李子禮卻搖搖頭:“不好。”
柯南:“....”
見李子禮不說,柯南算是死心了,跑去跟服部平次說話。
“服部,你看,這具焦屍臉上有個奇怪的東西。”
“奇怪的東西?”
服部平次疑惑,不禁認真的看着焦屍的臉,下一瞬,他臉色一驚:“這..這不是硅膠樹脂嗎?”
柯南點點頭:“對,這種東西我以前見過,簡稱硅膠,現在雖說遇熱變形了,不過,整形手術中的隆鼻手術常常會用到。”
“這傢伙原來曾經整過容啊。”
“對,我想應該錯不了。”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工作人員拿着一塊長布走了過來:“那個,用這個蓋住屍體吧。”
柯南兩人沒說什麼,都離開了屍體,他們走後,工作人員走過去,用布蓋住了屍體。
....
等大家進入餐廳後,服部平次便喊柯南去外面商量案情,不過柯南臨走時又把李子禮叫上。
看到柯南的舉動,服部平次覺得有點奇怪,但他沒說什麼。
來到船頭,三人站在欄杆前,一邊吹着晚風,一邊說話。
只見服部平次揹着大海,兩手反抓着欄杆,說:“沒想到那個死者曾經整個容。”
柯南:“對,他很有可能是那四億強盜殺人案的四個歹徒之一,照這麼看來,如果那具焦屍真是蟹江先生的話,自從上船以後,就跟他相談甚歡的龜田先生就有可能是他的同夥。”
“兩個都是去整形的老朋友,這麼多年沒見了,自然有很多話要說。”
“這麼說來,另一個劫匪應該就是那個穿淺黃西裝的胖子鯨井定雄了。”
“嗯沒錯,在餐廳,他跟蟹江先生借火柴的時候,態度就很不自然。”
柯南贊同的點點頭。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腦海裡自然出現一副鯨井定雄在餐廳跟蟹江是久借火柴的畫面。
“你說的沒錯,除此之外,最讓我不懂的就是,那個鯨井大叔在上了甲板之後說的那句話,“他還活着,我就知道,他還活在世上。”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有,他在看到那一萬元紙鈔之後就嚇壞了,到底是爲什麼?”
服部平次對這兩個問題最想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