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原麻理說罷,從李子禮手裡接過麥克風。
她拿着麥克風走到音響旁邊,正準備唱,李子禮突然說道:“等等!爲什麼不脫掉外套呢?唱這首歌的時候,木村達也不也每次脫掉外套的嗎?”
衆人搞不懂李子禮是什麼意思,不過皆看着寺原麻理,寺原麻理看了一眼李子禮,翕動下嘴脣,正要開唱,又聽李子禮說:“對了,別忘了木村達也脫外套時的動作。”
寺原麻理什麼也沒說,按照木村達也唱血色的維納斯時甩上衣的動作,將外套甩了出去,隨後開始唱了起來。
一首歌唱閉,寺原麻理一手握着麥克風,一邊看着李子禮,說:“怎麼樣,這下你滿意了吧?”
“那麼,現在請你去吃飯糰,就像木村達也那時候吃飯糰一樣,等你吃完了我們再繼續談。”
李子禮微微一笑。
聞言,衆人搞不懂李子禮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而寺原麻理低着頭不作聲,半響之後她纔開口道:“我纔不要吃,我要吃那個幹嘛,我在達也倒下的時候曾經碰過他耶。”
“既然在他的手裡跟衣服上都沾有毒物,那麼我的手說不定也在那個時候沾上了毒物。”
李子禮淡然的笑笑,遂看着目暮十三,“目暮警官,現在請你去檢查一下她穿的那件外套好嗎?”
“外套?”
目暮十三一頭霧水,不知道李子禮讓他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寺原麻理突然激動的大聲說:“外套上面一樣有毒,因爲我碰了達也之後就把外套穿上了,所以,就算上面真有毒物也不能當成證據啊。”
“不,你錯了。”
這時,李子禮臉上露出個笑容,說道:“我要目暮警官檢查的,其實並不是毒物。”
“打火機?”
目暮十三在寺原麻理的外套兩邊的口袋裡摸索一陣子,就摸出了一個打火機,寺原麻理看到那個打火機心中一驚,臉色刷的一下子就變白了,她突然想起自己忘了一件事了。
衆人的目光被目暮十三手裡的打火機吸引住了,不知道這個打火機有什麼玄機。
這時只見李子禮淡淡的笑道:“沒錯!那就是木村達也當時所遺失的打火機,所以,那件外套其實不是屬於寺原麻理的,是她爲了毀滅證據特意在之前就把木村達也的衣服給掉換了。”
“因爲她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在木村達也外套的內側左手手肘的地方塗上氰酸鉀,他只要一穿上外套,裡面的衣服手肘部分就會沾上氰酸鉀。”
“然後她爲木村達也點唱了血色的維納斯,木村達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出了脫掉外套的動作,隨後用右手碰到沾上毒物的左手肘,在那之後,不管他吃什麼都會毒發身亡。”
“是不是這樣啊,寺原麻理小姐?”
說完,他微笑着看着寺原麻理。
李子禮的每一個句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一刀一刀的紮在寺原麻理的心上,最後她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低着頭,眼裡有死灰也有震驚。
因爲李子禮說的句句不錯,就像在旁邊看着她作案似的,令她不敢置信。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wωw★ ttKan★ c o
低頭沉默了半響,寺原麻理方擡頭一笑,“不錯,是我殺了達也。”
此話一出,現場沉寂了一瞬,隨後全部無比震驚的看着李子禮。
這個傢伙真的這麼快就破案了,還知道兇手作案的手法,不可思議!
佐藤美和子已經啞口無言,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原以爲李子禮說自己知道兇手是誰是胡說八道的,沒想到他真知道兇手是誰。
這個混蛋真的是超級神探,之前他沒有吹牛。
佐藤美和子瞪大亮晶晶的大眼,不可思議的看着李子禮。
“原來柯南上次說的話是真的。”
毛利蘭也震驚的看着李子禮。
上次柯南對她說了李子禮看一眼現場就知道兇手作案手法的事情,她以爲柯南在胡說八道,萬萬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帥帥帥,太帥了!”
旁邊的鈴木園子用比剛纔還癡迷的目光盯着李子禮,心裡已經激動的不行。
這個男人太帥了。
他剛纔破案子的樣子,太太太帥了!啊!!!不行,我愛死他了!!!!!
鈴木園子心裡瘋狂的尖叫着。
高木涉也震驚的看着李子禮,沒想到李子禮真是神探,還真破案了。
原本他還想等着李子禮出醜,然後在佐藤美和子面前奚落李子禮幾句,現在看來明顯沒這個機會了。
再看向這個男人時,高木涉心裡感到一陣絕望,這傢伙論容貌不知甩了他幾十條街,論智慧更是完全碾壓他。
他怎麼可能在他面前搶的過佐藤美和子。
其實,最絕望的不是高木涉,而是柯南。
只見柯南握緊雙拳死死地盯着李子禮,眼中滿是絕望,這個男人竟然真的比他先破案了。
在他對這個案子僅僅纔有一點頭緒的時候,可是李子禮早已知道兇手是誰,並知道了兇手的作案手法。
這種能力真的是福爾摩斯再生。
讓柯南感到無比絕望。
沉默半響,柯南心想,這次肯定是他懵的,我不可能輸給他,絕不可能!!!
其實,柯南心裡知道,這不可能是李子禮懵的,哪有懵着破案的道理,而且還知道兇手的作案手法?
只不過,他心裡不肯承認李子禮的破案能力比他還強就是了。
“下次,下次我一定要贏他。”
柯南握緊拳頭,心想。
“哈哈,草川老弟,不愧是你。”
就在這時,目暮十三哈哈大笑的聲音把衆人拉回神來,只見他開口道:“不過,她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衆人皆看向李子禮。
對了,動機是什麼?寺原麻理爲什麼要殺木村達也?
在衆人的注視下,李子禮笑了笑,看着寺原麻理,說道:“因愛生恨,我說的對嗎,寺原麻理小姐?”
“你說的沒錯。”
“原本我很愛很愛達也的,爲了他我不惜去整容,我原以爲我這麼做他會很開心,誰知道我整完容之後,他對我的態度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不再愛我了,一直叫我醜八怪,每次唱歌,他都讓我唱紅鼻馴鹿這首歌來羞辱我,所以我恨他,絕對不能原諒他!”
說到最後,寺原麻理面容已經有點扭曲,言辭之間帶着強烈的恨意。
“寺原小姐,其實你錯了,木村達也一直深愛着你。”
李子禮想了想,還是這樣說道。
“你少胡說八道了,你又懂什麼!”
寺原麻理又激動又生氣的瞪着李子禮。
“麻裡,他剛纔說的話都是真的,達也一直喜歡你,這是他爲你所寫的情歌。”
一個雷克斯團的成員說着,取出了一張以前雷克斯團的合照照片遞過去。
寺原麻理接過來看,照片背面寫着一首情歌,她一邊看,一邊說道:“你少騙我了。”
“是真的,我沒有騙你,這就是達也他這次要出的新歌裡的歌詞,那小子總跟我抱怨,你爲什麼要爲了他去整容。”
“可是他每次在我面前....”
寺原麻理已有幾分相信了,說這些話時眼眶裡充滿淚水。
“你知道的,他這個人向來是心口不一的,我想,他一定希望你變回原來的樣子。”
“爲什麼會這樣?”
寺原麻理終於全信了,跪在地上捧着照片仰面痛哭。
大家看着她後悔自責,悲痛不已的樣子,心裡嘆息一聲,本來兩人都深愛着對方,可以在一起的,誰知最後會落得如此結局。
“真是一場悲劇。”
李子禮搖搖頭,心裡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