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這個紅髮青年,再聯想到自己暈倒前看到的那一撮紅如火的頭髮,卡爾瓦多斯方纔臉色大變的。
下一刻,他沒有任何猶豫,立刻朝着李子禮兇狠的撲了過來。
他是黑暗組織裡的狙擊手,也是個頂尖殺手。
在他受訓的時候,聽到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要像獵人一樣盯住目標,不用說一句廢話,直接弄死目標就可以了。
所以,他現在毫不猶豫的對李子禮發動攻擊。
而且一出手,就是對方的要害,必須做到一擊斃命!
然而,下一刻卡爾瓦多斯就震驚到了,他瞄準對方太陽穴,打過去的拳頭居然被那個紅毛青年輕而易舉的握住了。
沒錯!就是被輕而易舉的握住了。
這簡直不敢想象,竟然還有人能這麼輕易的握住他的拳頭。
“出手挺狠的,不愧是黑暗組織的殺手。”
說着話,李子禮一拳打出,卡爾瓦多斯後退了幾步,渾身震動一下,只不過下一秒他又朝李子禮衝去。
然而沒有用,又被李子禮一拳擊退。
接下來,不管他怎麼攻擊李子禮,都被李子禮輕易地擊退。
最終他徹底死心了,接受了自己不是李子禮的對手的這個事實。
隨後,卡爾瓦多斯站在李子禮身前,語氣冷漠的說:“你到底是誰?”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誰,就可以了。”
李子禮淡笑。
“我怎麼可能知道我是誰。”
卡爾瓦多斯滿臉不信,這個男人的身手是很厲害不錯,但是他又不是什麼都知道,怎麼可能知道他是誰。
像這種話,卡爾瓦多斯自然不信的。
更何況,他並不是普通人,他的信息除了黑暗組織內部的人員知道之外,沒幾個人知道。
李子禮怎麼可能知道?
“你是卡爾瓦多斯,黑暗組織的殺手,我說的對不對?”
卡爾瓦多斯本是不信的,但李子禮一開口,他整個人都傻了,愣在原地。
半響,他方纔不可思議的看着李子禮,“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又是怎麼知道我們組織的?”
他自然知道,黑暗組織是一個很神秘的組織,鮮少被外人知道,不!甚至說,外界知道黑暗組織的人就沒幾個。
可是李子禮不僅知道他的名字,還知道他是黑暗組織的殺手。
這可有點嚇人了。
一個外人,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信息?
“我知道的遠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多的多。”
李子禮站起來,揹着手:“你也用不着這麼吃驚,天下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天下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好大的口氣。
卡爾瓦多斯心中一凜,隨後驚疑不定的看着李子禮...這傢伙到底是在裝逼,還是真的有這麼牛逼?
只見李子禮神色淡淡的,沒什麼表情,一時間他也看不出李子禮是在說笑還是認真的。
片刻,卡爾瓦多斯說:“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說吧?”
“哦?你爲什麼一定認爲我要你做什麼呢?”
李子禮饒有興趣的看着他。
“哼!雖說我打不過你,但我不是笨蛋。”
卡爾瓦多斯冷哼一聲:“如果不是你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恐怕我早已經死了吧?”
他知道,如果不是李子禮想留着他,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裡,他早已經死過千百回了,絕不會再有醒過來的機會。
“不錯,看來你還是有點聰明勁的。”
李子禮點點頭:“既然你是個聰明人,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想讓你對付黑暗組織。”
“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就是想讓我當叛徒?”
卡爾瓦多斯驚的魂兒都快飛了,他萬萬沒有想到,李子禮竟然讓他來對付他自己的組織,這種事情也太驚人了。
“我知道。”
李子禮淡淡的點頭:“所以,我給了你兩個選擇。”
“哪兩個選擇?”
“第一,你答應我對付黑暗組織,第二,我弄死你。”
說完,看到卡爾瓦多斯陰晴變幻不定的臉色,李子禮繼續說:“第一種選擇,在對付黑暗組織的過程中,你也許會死,也也許會活着,總之肯定不會立刻死,但是第二種選擇,你會立刻去見閻王。”
“怎麼選擇,你應該知道?”
聽了這話,卡爾瓦多斯的心情更加變幻不定了,他從沒懷疑過李子禮的話,因爲他知道,李子禮想殺他太簡單了,但是如果讓他去對付黑暗組織,他又做不出來。 шωш ●т tκa n ●¢ ○
考慮了半天,卡爾瓦多斯的臉色終於平靜下來,只見他冷笑道:“呵呵,縱然我答應你又如何?你根本就不知道黑暗組織的恐怖,跟它作對的人,最後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身爲黑暗組織的人,卡爾瓦多斯深知組織的恐怖,他覺得李子禮這麼做就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看到卡爾瓦多斯的翹起嘴角時的那一抹輕視,李子禮頓時猜到了他的想法,他也沒有生氣,平淡擡起手掌,猛地拍落,嘣的一聲,腳下的那張看起來很結實的木桌直接崩碎,成爲了一堆碎片。
卡爾瓦多斯目瞪口呆,滿臉震駭的看着李子禮,直到一片拳頭大的砸在腳上時,他方纔晃過神來。
緊接着,他看到,李子禮拔出槍連開了五槍,砰砰砰的槍聲在這個頗大的廢棄倉庫中迴盪,卡爾瓦多斯望着子彈飛去的盡頭。
頓時又被嚇傻了,整個人一陣頭皮發麻。
只見那五顆子彈全打在了百米外的牆上,可是牆上沒有留下子彈的痕跡,只有一個穿透牆壁的彈孔,淡淡的光線從彈孔中浮現出來。
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李子禮這五槍全部打在同一個地方。
身爲狙擊手,卡爾瓦多斯知道這有多難,或許連續五槍打在百米外的牆上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打在同一個地方,這就太難太難了。
想想看,站在百米之外,第一槍打在牆上,第二槍打在第一槍的子彈上,第三槍打在第二槍的子彈上,就這樣直到把牆壁打穿。
子彈的孔痕纔多大,每槍都打在那上面,可見難度有多大了。
最關鍵的是,李子禮看起來還輕鬆的做到這些。
卡爾瓦多斯自問,即便給他五十年的時間,他也做不到這樣。
他看着牆上那個被穿透的彈孔,嚥了一口口水,只覺頭皮發麻。
這個男人太恐怖了。
不僅身手恐怖,連槍法也好的嚇人。
他第一次對一個人生出了恐懼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