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本家的舊工廠坐落在米田街的結尾,距離堂本家的別墅大約有30分鐘左右的車程。
因爲時間緊迫,所以,一路上目暮十三一直在催促開快點。
就這樣,本來要30分鐘的車程,硬生生的用22分鐘就趕到了目的地。
這家舊工廠看起來很老舊了,外面的兩扇大鐵門都生滿了鏽,裡面雜草叢生,除了蟲子和鳥獸之外,看不見任何人煙。
當來到了這裡之後,目暮十三、柯南等人已經不在懷疑李子禮的話。
因爲,這個地方如此荒涼偏僻,絕對是囚禁肉票的絕佳之地。
如果他們是綁匪,他們肯定也會將堂本正三郎囚禁在這裡。
當大家迅速跑到工廠主建築的大門前時,兩名警員飛速的向前推開了滾動的大鐵門,瞬間有一股腐朽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
大家也沒有在意,迅速衝了進去。
一進來,堂本光子就大聲喊道:“爸...爸...”
“看,那裡有個人。”
就在這時,高木突然大叫一聲,指着前方。
衆人順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到,一個體型微胖,白了半邊頭的男人被繩索反綁着,倦縮在地上。
“爸!”
堂本光子驚叫一聲,立馬朝那個男人跑了過去。
當大家來到近前發現,男人像小蝦米似的倦縮在陰溼的地面上,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聲,整個臉都擰在一起。
“真的是爸爸。”
當堂本光子蹲下來,把男人翻過來,看清對方的臉時,她既是大喜又是震驚,李子禮說的是真的,他爸真被囚禁在這裡。
其他人也有點震驚,其中就屬毛利小五郎最震驚,他瞪大雙眼看着堂本正三郎...居然真的被關在這裡。
隨後,他黑着臉,站在旁邊一言不發。
“糟了,我爸的病發作了,得趕緊給他注射藥劑。”
看到堂本正三郎痛苦的呻/吟,堂本光子臉色一變,連忙從藥包裡拿出藥劑,隨後給自己的父親注射進去。
當注射完藥劑之後,堂本正三郎停止呻/吟,臉色逐漸恢復正常,流露出輕鬆舒服的表情。
但是,一時之間還不能說話。
見父親這個樣子,堂本光子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她站起來給李子禮來了個90度的鞠躬,滿臉真誠的說:“警察先生,真的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家父恐怕已經不在人世了,你是家父的救命恩人。”
她是真心感激李子禮,剛纔堂本正三郎的病已經開始發作,如果不是李子禮,能及時趕到這裡,又能及時的給堂本正三郎注射藥劑。
恐怕堂本正三郎已經沒命了。
這一切都是因爲李子禮!
“堂本小姐,你言重了。”
李子禮伸出手,拖起了堂本光子,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堂本光子又再三感謝了李子禮,而在這時,目暮十三開口說道:“草川老弟,既然你知道堂本先生被囚禁在這裡,那你是不是也知道了是誰綁架了堂本先生?”
一聽此言,所有人都看着李子禮。
“對,我知道。”
李子禮淡然的點頭。
“是誰?”
目暮十三連忙問道。
“這個人就是堂本先生的女婿,沒錯,就是堂本秋成。”
李子禮說着,猛地轉身看着堂本秋成。
“什麼,堂本秋成!”
衆人臉色大驚,皆沒有想到李子禮說的人居然是堂本秋成。
他們不禁都看向了堂本秋成。
剛纔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堂本正三郎身上,還沒有注意到堂本秋成,這個時候才發現他一直站在大門口,沒有進來過。
彷彿是不敢進來似的。
此時,他站在大門旁側,滿臉驚心的看着李子禮。
堂本秋成?
我老公???
不可能,絕不可能!
堂本光子聽了李子禮的話先是一愣,隨後連連搖頭,不敢相信綁架她父親的人會是堂本秋成。
她看着李子禮,說:“警察先生,肯定是你搞錯了,不可能是我老公的,他不會這麼做的。”
“很抱歉,但確實是他。”
李子禮先對堂本光子說了聲抱歉,隨後便看着堂本秋成,說:“因爲堂本先生平日裡對堂本秋成比較刻薄,還對他說出“你不配繼承我的公司,你不是這種料子”等這種話,以至於他對堂本先生懷恨在心,希望堂本先生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不會吧。”
目暮十三等人臉色一驚,紛紛看向了堂本秋成。
而李子禮則繼續說道:“但是,他又沒有膽量殺了堂本先生,所以他就設計了綁架堂本先生這整個計劃。”
“計劃?”
目暮十三等人疑惑。
“你胡說些什麼,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此時,堂本秋成似乎已經冷靜下來,開始反駁李子禮的話。
“不!你什麼都知道,就是你綁架了堂本先生。”
李子禮直視他的雙眼,目光凜凜。
“不會吧。”
此言一出,目暮十三等人紛紛不敢相信,目暮十三更是看着李子禮,說:“草川老弟,堂本先生在散步的時候被人綁架的,而在這段時間裡,秋成先生一直待在書房裡處理文件,他怎麼可能綁架了堂本先生呢?”
“可不是嘛,應該不是他吧。”
儘管大家都知道李子禮的本事,但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畢竟堂本秋成當時可是一直待在書房裡沒有出去過。
堂本光子更是不信,她說:“警察先生,我可以確定當時我老公是待在書房裡處理文件,他不可能去綁架我父親的。”
看着堂本光子滿臉不信的表情,李子禮也理解她的心情,畢竟堂本秋成是她的老公,發生了這種事情,她們還怎麼做夫妻?
堂本光子自然不希望是這樣。
不過嘛,事實就是事實,無法改變的。
李子禮淡然的搖搖頭,遂看着堂本秋成,意味深長的笑道:“真是這個樣子嗎?”
不等堂本秋成說話,他便笑了笑,先開口說道:“我看不一定。”
“當時堂本秋成待在書房裡,一直到綁匪打來電話這段時間裡,他是不是沒有出去過,也沒有人進去過,對嗎?”
“對,我記得當時秋成先生進書房的時候,交待我不用去打擾他,他說他要專心工作,所以,我一直沒去打擾過他,一直到綁匪打來電話,方纔把電話轉給了他。”
昌代太太聽了李子禮的話後,她想了想,便這樣說。
“對,他就是故意支開了昌代太太,不讓對方進書房打擾,是爲了他好去綁架堂本先生。”
李子禮自信的笑笑,只見他胸有成竹的說:
“如果我沒有猜錯,事情應該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