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梢十邇帶着昏迷的阿妮飛到一片荒地,這裡周圍全是枯朽的樹木,還有幾個貓頭鷹倒立在樹下睡覺。
“差不多就要結束了,只要阿內和黃上一死,邪殿就歸我們了。”梢十邇和圭之光一條心,想要幫助圭之光搶奪邪殿。
“接下來,就到最後時刻了。”梢十邇放下阿妮,從背後拿出一塊鏡子,道:“沒想到這個時候還能用到,蛟龍之鏡。”
“哦呀,這就是你的目的嗎?”突然背後傳來阿納的聲音,梢十邇無精打采地回頭,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反正你也打不過我,爲什麼還要追過來?”
“如果讓阿內看到託付給我的阿妮回到邪殿了,那我不就麻煩大了。”阿納捂着腦袋錶情鬱悶。
她只是不想讓阿內失望而已,但是現在阿妮被自己強大的梢十邇抓到了,阿納也很無奈。
“那真是不好意思,你想怎麼樣?”梢十邇雙手摩拳,道:“和我打一架?”
“不打架你能把阿妮還給我,那最好。”阿納也不想打,畢竟現在的她實力不強。
“那可不行。”
….
“可惡的惡魔。”琴酒手握白刀,表情嚴肅地站在那裡,周圍是已經戰死的同伴。
“呼,我還以爲你們多厲害。”月白黑子張開黑色的羽翼,站起來看着琴酒,道:“就這種程度嗎?”
“嗯呵呵,你這個惡魔。”琴酒沒想到月白黑子會出場,握緊手中之刀,道:“下次可沒有那麼容易了。”
“你認爲你能逃….”
砰——!
“?!”月白黑子突然發覺有快速移動的物體飛來,然後轉頭伸手一抓發現正是一枚子彈。
嗖呼——
琴酒趁着這個機會,直接跳入車裡,然後開車跑走。
“想走!”月白黑子正想去追,結果有感覺到了一股預感,瞬間子彈飛來。
“到底是從哪裡….”月白黑子左看看右看看,然後突然注意到了,在不遠處的塔上,那個拿着狙擊槍的人。
天草,以郎?
沒錯,那個人正是之前協助圭真涅的天草一郎,他現在和黑衣組織,琴酒等人是一夥的了。
….
邪殿今天的比賽已經全部結束,場內許多工作人員在工作,之前被格施強勢的火焰燒壞的瓷磚都被一一拔起換新。
周圍除了連夜幹活的工作人員都已經空無一人,一位正在擦地的少年擡頭,看着月亮,道:“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呢。”
這個少年是誰暫時不明,不過看他的表情和眼神應該是知道些什麼。
“阿內,聽說你身邊的阿妮和阿納都出事了,她們現在還好嗎?”湖麗跪在地牢裡擡頭看着外面的阿內首先開口問道。
“還活着,不過也算是半死半活吧。”阿內手裡拿一片樹葉含在嘴裡,眼睛被黑布蒙着。
“眼睛還沒有治好嗎?”
“還不是拜你所賜。”阿內握緊拳頭,非常想要現在給她一拳。
“你十年前幫過我,但是後來又因爲你我被驅逐。”湖麗表情複雜,冷淡地問道:“我對你真的是又愛又恨。”
“我勸你愛我,不要恨我。”
“這次你失去了阿納和阿妮,網上謠傳與蚩尤有關,但畢竟是謠言,我覺得還是和之前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差不多。”
“湖麗對你出手,這件事非常對不起。”湖麗剛說完格施就走了過來,看着阿內說道:“請不要深究,她畢竟是我的女朋友。”
“呵呵,我不深究,黃上也不會放過她的,畢竟是個被驅逐的人。”阿內微笑起來回道。
“我可以協助你,你在邪殿沒幾個人手,爲了湖麗,我甘願當你的手下。”格施表情微笑地說道。
“確實我現在十分需要人手,格施格茲你真是義氣,居然冒着這麼大風險趕過來就是爲了幫我。”阿內頭看着格施,嘴角帶着微笑。
注意湖麗的雙眼,然後嘴裡咀嚼着樹葉,阿內看湖麗的眼神多了一絲冷淡,對於格施的話有點不信服。
果然阿內不好糊弄啊。
湖麗意味深長的看着格施,想一句接着說道:“格施你不必這樣做,我不要你爲了我成爲他的走狗。”
“可是我不能放棄你。”格施表情嚴肅,道:“我在這幾年查了不少靈界的事,當年陷害我們的那幾個靈界臥底,那四個人我們一直以爲她們是圭之光的人。
“但其實她們只是賞金獵人,屬於邪殿人,她們只是被圭之光收買了。”
“也就是說圭之光的人已經潛入了邪殿,而現在那夥人還不得知是誰在哪。所以你認爲陷害阿納和阿妮的可能是這些潛伏的臥底,你的意思是這樣嗎?”阿內聽着格施的話稍微瞭解了那麼一點,開口搶話。
“沒錯,你需要幫助,我可以幫助你。”格施表情嚴肅,看着阿內好像不是開玩笑。
阿內考慮一下,道:“那利弊呢?”
“我能幫你的就是在周圍的主線城市搜尋圭之光的人,只要抓住他們,阿納與阿妮的事一定能問個清楚。其次我還能幫你提供多方面的情報,畢竟你現在最缺的就是邪殿的情報和人手。”
湖麗看着阿內說出自己主要能給他的幫助,確實也如湖麗所說,阿內現在非常缺邪殿的情報和內在的人手。
“我的勢力也不小,現在掌管着我家主要的好幾個公司,我散播點人手仔細查查阿納和阿妮當時出事之前都與誰見過面做過什麼,對於我們家來說,這些應該很快就能出。”
格施說的全都是幫助阿內的話,但是實際上,他是在糊弄阿內。
這兩個傢伙在我面前演習演的還挺有模有樣。
阿內早已經看出來了,格施不會協助自己這件事。
低頭仔細想了一下後又擡頭問道:“比起這些,我還是比較在意天空的黑洞,那個是你製造出來的嗎?湖麗。”
“不是我。”湖麗低着頭回道。
阿內的感知世界裡,湖麗和格施都是綠色的,而且還能透視,牆外或者地下都能看透。
“呵呵,算了,問你你也不會真的和我交代。”
握緊拳頭,然後張開感受周圍的空氣,阿內說道:“那就這麼說好了,你是我的手下,格施,幫我尋找一下擴散在四周的圭之光人員,還有阿妮和阿納被陷害的情報。”
“果然阿內你最明白了。”格施見阿內的態度正對自己所想,歡快地笑了出來。
“謝謝你,阿內。”格施見談的十分順利,表情笑的有點過於得意。
“呵呵,這個笨蛋。”看着阿內離開的背影,湖麗跪在地牢裡表情微笑。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騙了。
“….”格施也還沒有離開,站在湖麗面前笑道:“看樣子很順利吶,阿內那個笨蛋完全相信了。”
“是啊,接下來你就快點去利用阿內的口令去王室那邊各處搞事。”湖麗笑容擴大,道:“然後把一切事情都推給阿內。”
“嗯。”
而此時阿內走在外面,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回頭看着月光,嘴角突然一笑。
到底誰是笨蛋呢?馬上就能見分曉了。
….
“乾杯。”
“帝,你那酒基本空了好吧,再去倒點吧。”孜夾核饃看着帝舉起來如空杯的酒無奈的說道。
“好吧好吧。”帝見大家都是半杯或者滿滿的自己卻已經空了,這樣的確不太好,轉身說完拿起酒給自己續上了滿杯紅酒。
“雖然談好了,但帝你不要高興太久,現在阿內還沒有回話,聯婚準確性還沒定。”帝剛倒一杯酒,然後黃悅就開始勸她不要開心太久。
“嗯,帝,你們的婚禮我們一定會參加的。”
“你們要結婚了!”
一聲是孜夾核饃的應許聲,一聲是一個白髮與黑髮交雜的男生髮出的驚呼聲。
“怎麼好像一副我們根本不可能結婚卻現在結婚了的樣子。”帝看着他誇張的反應靦腆一笑說道。
“帝姐姐是我的!你不能和阿內結婚。”這男孩好像和黃帝關係不錯。
“不要說傻話,帝幺。”黃悅坐在一旁說道。
“對不起,母親,但是帝姐姐說了,等我長大嫁給我。”帝幺是黃帝的弟弟,並且從小關係親密。
“再說,阿內和姐姐結婚,阿納怎麼辦?”
“不管怎麼樣,恭喜你們。”孜夾核饃把酒杯往帝這邊靠近,直接無視了帝幺的話。。
“謝謝。”
砰!
….
在一處灰暗的空間裡,圭之光正坐在那裡看着電腦裡面的畫面,那正是今天代表賽的錄播。
“呵呵,還真是有意思。”
大家都不知道圭之光已經來到了邪殿,都當做無事發生一樣的坐在喝酒聊天。而圭之光的人已經開始蔓延進來了,邪殿註定會出現大事。
….
“額啊——!”阿納直接飛出十幾米,撞斷樹幹趴在地上。
“咳咳。”吐出兩口血,阿納擡頭看着全身白色的梢十邇,道:“你那股力量是來自月亮嗎?只要月亮還在你的實力就越強。”
“哦呀?居然被你看出來了。”梢十邇沒想到阿納居然看出來了,盯着前方,道:“我受月亮女神的庇護,力量來自於月亮,晚上,尤其是現在,滿月的時候,最強。”
此時正是滿月之夜,夜空掛着一片白月。
“切,真是麻煩。”阿納已經全身都是傷,喘着氣站起來,捂着胳膊擡頭看着梢十邇,道:“看樣子我追過來沒有意義啊,我打不過你。”
“就是如此,不要多管了,現在你轉頭回去,我可以當做沒看見。”梢十邇也不是想殺死阿納,只是想要解決阿妮。
嗖呼——
“?!”突然一杆樹枝飛來,梢十邇側身一躲,然後突然圭真涅的拳頭飛來。
“圭!”
咚!
還沒等梢十邇反應過來,圭真涅的拳頭已經打在了他的臉頰上。
“切。”梢十邇揉揉嘴角,然後擡起頭盯着前方,道:“你這傢伙,真是陰魂不散啊。”
“不,是你陰魂不散吧。”圭真涅活動一下手腕,道:“抓一個孩子,你這個搶劫犯還有什麼話說?”
“這是必須做的,阿妮這孩子是用來束縛阿內師父最好的武器。”梢十邇飛起來,在月光下與圭真涅對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