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趕緊去把你推理出來的真相告訴目暮警官吧!”小蘭一邊說着一邊拉住工藤的衣角就想要把他帶離。
工藤的手卻是按住了小蘭的手:“等等,小蘭,我不能過去……人太多,我不能出現在太多人面前。”
“……”小蘭不由自主咬住了脣齒,“那怎麼辦?”她識相的沒有去追問爲什麼不能出現的理由。
“小蘭,能麻煩你把我推理出來的真相告訴目暮警官他們嗎?”工藤新一看着小蘭的眼神也是無奈,“你也別說是我推理出來的,就說這是你自己的推理……”
“我、我的推理能力才比不上新一……”小蘭小聲的搭話,“會被懷疑的,而且我爸爸……肯定會追問我的……”
“那要不然……”工藤新一默默把目光轉移到黑澤銀身上,試探地開口,“你來幫忙?”
“你自己說啊。”黑澤銀斜眼看着工藤,“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在大衆面前張揚你的推理能力嗎?”
“我……被你爸爸做了那種事情之後你叫我怎麼在目暮警官他們面前推理!”工藤新一瞬間炸毛,“我要是推理了這麼多人看見,明天工藤新一出現的消息肯定傳得滿大街都是,你想讓我被你爸爸打死嗎!我不考慮自己也得考慮小蘭他們!”
“什麼叫我爸爸對你做了那種事情,是你好奇心旺盛自作自受纔對。再說了,工藤,上次外交官殺人事件你不也以工藤新一的身份出現過麼?那時候你不是推理得挺嗨的,完全沒有身份被識破得後顧之憂嗎?”
“……你怎麼知道外交官殺人事件?我根本沒和你提過這件事情吧。還是小蘭跟你說過我在那次事件裡出現過?”工藤新一眯起眼睛,“那次是因爲我重感冒,所以冒冒失失沒考慮後果跑出來,我不會再犯這種錯誤!”
“思想覺悟變高了啊。”黑澤銀微微挑眉,“不過,我還是懶得幫你。”
“你這人怎麼能這麼自私!”
“我要是自私的話直接就把你身份報告給那位大人了。可我沒有,你就偷着樂吧。”
“……”
“別擺出這種頹廢的表情,工藤新一不能出現的話,你隨便易容一下裝另一個偵探進行推理啊。”
“啊?”
“啊什麼啊,太緊張導致你腦子都運轉不靈了嗎?你假裝你是另外一個人,隨便編一個名字,警方他們在短時間內又沒辦法追究你的身份,這樣你也不用遮遮掩掩,盡情放縱就可以了,反正事後誰也找不到你——喂,你幹什麼?”
看着猛然撲上來,雙手按着他的肩膀不放,還用一雙炙熱的眼睛看着他的工藤新一,黑澤銀瞬間起了一瞬間的雞皮疙瘩,一把推開對方,就警惕地後退幾步。
“太感謝你了黑澤,我這幾天真是太犯蠢了,竟然連這麼簡單的僞裝方式都沒有想到!”
“呃……不用謝。不過你要是準備變裝的話我可以幫忙,甚至可以爲你提供身份。”
“不用麻煩了就說我是你遠房表弟!”
黑澤銀沉默了一下,瞧着工藤新一一臉抑制不住的興奮,一翻白眼,“不,叫舅舅,按輩分你是我侄子。”
“……”工藤新嘴角一扯,臉上浮現出一抹無語,整個人也沒有了最初那種興奮感覺,“得,我不和你攀親戚,我找柯南……小蘭一會兒你記得幫忙證明一下我是柯南的哥哥,叫我江戶川就好。”
工藤打起了廢物利用柯南身份的主意。
小蘭眨了眨眼,本能點頭。
“那就這麼決定了!”工藤用着興沖沖的聲音開口說話。
“不過新一……那個,你們剛纔提到的黑澤先生的爸爸、那種事情、會被打死、識破身份……是怎麼回事啊?”小蘭一歪頭,臉上的表情略帶茫然,更多的還是好奇。
“……”工藤新一恨死了剛纔一時的脫口而出,“這是我和黑澤家的事情,涉及一些隱私,你別管最好。”
“嗯,我知道……不過新一,黑澤先生的爸爸是好人,你最好尊重他一點。”
“……”聽到這裡工藤新一隻能感嘆自家青梅竹馬是一個誤認爲誰都是好人的天真女孩。
如果琴酒是好人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也就沒啥壞人了。
……
三人匆匆出了門。
在書房浪費了太多時間,所以趕到的時候,門口目暮警官他們已經打算回程。
他們能趕上這個關鍵時刻,也是虧得九州發呆了很長一段時間,倭文靜硬是要讓九州一起去警局,才導致的結果。
工藤新一如願以償找到了大秀推理能力的機會。
看得出來他真的是很久沒用大人的身份裝逼,一說起話來簡直是滔滔不絕,而且句句至理名言,冰釋理順,證明真相的證據,也是找到了不少,一條一條的羅列出來,只聽得衆人瞠目結舌。
尾崎光夫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冷,看着工藤新一的目光也越來越黑暗。
工藤新一視而不見,語氣流暢地把自己想說的一切全部說出來之後,只是冷眼看他。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真正殺害了一條千秋的兇手先生?”
“你……”即使如今一切被翻盤,他的罪名不僅僅是幫兇而成爲了真兇,不過尾崎光夫整體上的態度還是還冷靜,畢竟在他看來有一張王牌他從始至終都捏在手裡,“你一派胡言。”
“如果我一派胡言的話,請拿出反駁的證據來,兇手先生。”工藤新一慢條斯理地看着對方,不緊不慢反駁,“我覺得我的推理就是事實的可能性佔據百分之九十。”
“……是近江把一切罪行都推到我身上來的!”尾崎光夫爭辯,“我沒犯錯。不然的話,你怎麼解釋爲什麼他什麼錯都沒犯卻準備爲我承擔一切罪名?”
“被你威脅了。”
“被我威脅了?”尾崎光夫一挑眉,“你少胡說八道了,他有什麼我可以威脅的。”
他轉身朝着近江走過去,然後伸手搭上對方的肩膀,微微擡起下巴,睥睨看向工藤。
“他是我老爸的秘書,也是我老爸的私人醫生,我老爸住院前他就負責照顧我老爸一切,住院後就更不用說了,他是我們家的恩人,品學兼優,性格溫潤,我找什麼理由威脅他?”
工藤新一翻起了半月眼:“就是因爲他老實,身份又特殊,所以你想控制他,才用了那麼下流的勾當製造出一個弱點,由此來威脅他吧。”
“……”尾崎光夫心裡一驚,周身的氣質也倏然變得危險起來,“你什麼意思?”
“近江先生,能把你的衣袖撩起來給我們看看你的手臂嗎?”工藤新一錯開了與他的視線,看向了近江洉。
“什麼,我……”近江的瞳孔一縮,本能退後了幾步,卻是撞到了身後的倭文靜。
“你的手臂有什麼問題嗎?”倭文靜蹙起眉頭。
“……沒有,所以,沒必要看。”近江捂住了右臂。
“近江哥,什麼叫沒必要看,這能證明你不是兇手……”尾崎七都把手搭上了近江的手,擡頭淚眼汪汪看他,“別逞強了好不好,我一點兒都不想要你進監獄,就讓我們看看……看看!”
“……”近江撇過頭去,迴避衆人的視線。
“我覺得還是你自己說出來比較好。由我們來舉報的話,你的下場會很糟糕。”工藤新一在旁看着近江的態度,卻是覺得對方只在做無謂掙扎,“黑澤剛纔拍到了關於你的影像,裡面涉及到你脖子上的十字架項鍊的用途。”
“……”近江猛然擡頭,對上了黑澤銀的視線,見後者衝他微微點頭,臉色剎那就被染上慘白顏色,他深吸了一口氣,卻是看向另一個人,“抱歉,目暮警官,這些事情我能到警局再說嗎?我會招供一切。也請你們……不要帶上九州、老師和七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