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可是幫你把伊特部長留在外面了,你現在可以讓我們看看教授了吧!”維亞環顧着內室艙,四周的金屬儀器閃爍着紅光,鈦銀色的艙壁上不斷出現虛擬的人像,晃盪的白衣人在一間手術中來回走動,然而在內室艙並沒有這一塊地方供他們手術,或是說……從踏入飛艇的一刻起,他們看到的都是假的,只是虛擬空間而已……
“那雙國家的眼睛,我早該殺了他!”墨鏡下隱藏着嗜血的雙眼。
“呵呵,將軍你這句話我就當沒聽見,保不準我身上帶着這個國家的竊聽器什麼的,那就不好說了……”
“是嗎?那我可當真要小心,好比那隻測謊儀一樣……誰知是真是假?!”莫克嘴角上斜,原本對於多話且知道太多事情的人他是一定會除掉,只是對於眼前這位年輕的少校他倒有些好奇。
“測謊儀?果然這個國家沒有任何事能瞞住將軍你……不過,即便你現在開槍殺了我這個多話的人,我還是想知道你這麼密謀的帶走曼達斯教授爲何意?你可知教授已被列爲與國家財產一樣寶貴的人物……”維亞確實承認,那次對曼達斯教授失憶事件的調查中做了手腳,他故意在曼達斯逃避問題時選擇了不宜捕捉的角度,將他表情淡化。
“曼達斯他……”莫克神情變得嚴重,獨步到電子屏幕前,所有的畫面都定格在了手術室中昏迷不醒的人身上,“他卻是是個人才,只是可惜他快死了……”
“你……”維亞看到儀器上的心跳指數不斷下降,心中有種不祥:“你並不打算救他……”
“救?我當然要救他,你說呢?摩森!”
“若他的心跳停止,你也取不到他的夢。”摩森仔細的端詳着手術室中的巨大屏幕,它的觸線與曼達斯教授的大腦相連,放映出的畫面隨着心跳下降顯得越加的模糊。摩森知道莫克並不是真心想救活曼達斯,他只是想要複製曼達斯的記憶而已,換句話說,他跟不不在意曼達斯的死活,而是在意他記憶中的人而已……
“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幫忙。”莫克帶着命令的口吻說道。話落,艙內升起透明的玻璃牆壁……
“將軍,我果真不該小看你這艘船!”維亞站在發光的玻璃牆中,原以爲它只是一個隔離室,走如後才發現透明發亮的玻璃是一顆顆細微的粒子,光速傳送,竟然可以被放進飛艇,這確實是他始料未及的,不過不管去哪裡,他都必須明白自己已不在那艘飛艇上了。
“哦。既然你喜歡我的飛艇,倒是可以把你的嘴巴留下,至少可以讓我換一種聲音聽聽。”不苟言笑的莫克對着維亞不似真心的的誇耀不予接受,反而有些厭惡他的荒誕不經。
幾分鐘的沉默,飛艇的景象瞬間被蒼茫的白色代替,而唯一不變的是那鈦銀色的壁壘還出現在眼前……
“典伊?!”摩森默默的說出了‘目的地’的名字。
“呵呵,沒想到你還記得……”莫克看着摩森,黑色的墨鏡透露着深藍色眼神的神秘,滿山的白雪將兩人的注視冰凍,“這麼一看,你還是有點像她的!”
摩森沒有理會他,不需要莫克的帶路,徑直的走向建的如同太空堡壘般的‘典伊實驗基地’,不,若是現在,應該稱爲Maya基地。
“呵呵,莫克將軍,怪不得最精密的‘眼核’都確定不了你的所在,原來你佔有了消失的第三世界啊!”維亞除了調查曼達斯外,也對於他相關的人做了一定的調查,而讓他驚訝的是,前任國防部長會牽連其中,並且更讓他不敢相信的是,造成曼達斯這般模樣的人,竟然也是他。況且……
“將軍,其實我不小心偷看了一份關於典伊的秘密文件……”維亞踩着掩蓋小腿的積雪,跟在莫克身後發問:“典伊在二十多年前,似乎不再移動了……”
‘咔嚓……’一腳較深,莫克的皮鞋緩緩的擡起,確實它不在移動了,若不然這積雪也不會終年不化,每日劇增。
“我想知道,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是不是也跟將軍有關呢!”維亞及時的扶住莫克的手臂,他的話至於讓這樣一個冷酷的人跌倒嗎?既然是這個組織的頭目,總不至於在自己門前摔倒吧,維亞略帶深意的一笑,果真如他猜想的一樣,莫克將軍的死穴就是那件事。
莫克憤怒的甩開維亞的手,面無表情的臉上掃過風雪的冰冷:“我一向很討厭自作聰明的人,我也一向喜歡讓這種人不說第二遍自以爲聰明的話!”
“哦,呵呵,那我得感謝你的眼中容得下我太過聰明的人,好了莫克將軍,總有一天我會調查出你所有的秘密,不過現在,我們還是別讓摩森博士等久了……”維亞很快跟上了摩森的腳步,站在基地門前,等待着威嚴的莫克開啓它的大門。
基地大門打開的一刻,深藍色的眼睛無意留心於它的‘五臟六腑’,只是尋找着那扇屏幕上顯示的手術室的門。
“不是那裡……”莫克嚴厲的斥責聲在摩森將要觸碰到門的一刻響起,基地內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不過誰都不敢直視他們的頭,很快又專注與自己的事情,五花繚亂的腦電圖一閃即逝已讓她們這些先進技術工作者容不得片刻的‘偷閒’。
摩森無奈按下手,這扇門背後,曾經……他就在那裡誕生……在那裡看到一個女子……不,或許是兩個……連個曾是他最親密的人,一個將他創造出來,一個陪伴他長大……如今她們都已不在,不,或許,她們還在這扇門後,只是自己感應不到……
“你要幹什麼?不許打開那扇門!”莫克再一次厲聲呵斥,他的話語沒有起到任何脅迫的效果,更阻止不了摩森想要打開那扇門的心……
‘呯’飛旋的子彈從維亞的眼前劃過,直衝向摩森……千鈞一髮之際,卻被摩森一閃而過,飛旋的子彈在手掌中摩擦出血紅的痕印……瞬間哐當落地,摩森面無表情的從門前離開。
莫克甩開了槍,帶着墨鏡下不平靜的氣息,朝着手術室走去。維亞半蹲下來,迅速的撿起地上的子彈,也很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