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真以爲飛到天上我就沒辦法了?修嘰套大袞!
首先自然是場地卡【印斯茅斯】。
周圍原本是一座廢棄的建築高樓,但當李銘拿出印斯茅斯以後。上面的景色陡然間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本來這座廢棄高樓就已經很高了,但當印斯茅斯出現的那一瞬間,一座更高的鐘塔驟然間聳立在了高樓的正中央,它看起來充滿了古樸的痕跡,彷彿正俯瞰着這個世界一般。
很快,這座廢棄樓層就不存在了,周圍變成了一片四處可見水窪的平地,就像是被傳送到另外一個世界當中。
有的邪教徒都差點以爲自己是不是已經進入了那個秘境。
隨後,周圍出現了墨綠色的迷霧,原本在往周圍走個幾十米就會直接從高樓之上墜落,可轉眼間周圍卻變成了一副餘震的景色,甚至還有幾條幽綠色半透明的觸手隨風搖曳。
耳旁甚至還傳來了一陣又一陣聽起來充滿惡意的竊竊私語,但周圍明明一無所有,無論是看起來還是聽起來都十分詭異。
當然,印斯茅斯只是一個李銘搭建起來的舞臺而已,洶涌的海浪瞬間席捲在了這座看起來十分破舊古怪的漁鎮之中,現場的邪教徒們皆是聆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他們平時。唸叨着的禱文。
在那鐘樓之上出現了一隻巨大的魚人,它居高臨下的俯瞰着現場的所有邪教徒,那對赤紅色的雙眸當中充斥着一股無法形容的肅殺之氣,令人不寒而慄。
而在他的周圍,還有一隻身材細長的巨大魚人,彷彿是一隻身材壯碩的愚人的附屬品,可她身上的那股氣勢卻不輸半分。
然後。在場的所有邪教徒,下一刻看見的是。一團巨大的原生質灰黑色腫泡,他生出了幾十條觸手,每條觸手上好像都有着好幾萬隻眼睛。
那些眼睛在不斷的變化,不斷的重組,不斷的分解。沒有一刻停下來過。但有一點完全一樣,那就是那些眼睛始終盯着他們,片刻不移。
而在他的正上方,還有一團無法形容的顏色……那真的是顏色嗎?現場的所有教徒都無法確定。因爲那種顏色彷彿完全不屬於現有的所有已知顏色。
一整套操作下來,李銘的五張紫卡全部鋪在了場地之上。
荊鵬人都傻了,眼前的人不由分說就直接展開了自己的體系,很明顯這個人就是來踢館的。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特麼還沒開始打呢,見個面的功夫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喪失了將近一半的精神力,而且這種損害好像還是直接影響到了精神之海,恐怕短時間內都很難復原。
這可是會影響到自己召喚卡的質量的。
至於一旁剩下的那些邪教徒小雜魚,當他們直面大袞、海德拉與修格斯的瞬間,絕大多數人就已經陷入了瘋狂——
有的人目睹了幻覺,有的人當場失聰失明,有的人倒在地上歇斯底里,有的人產生了莫名的恐懼,剩下的基本都因爲精神力徹底蒸發而當場昏厥。
荊鵬驚呆了,他滿臉驚訝地看着李銘鋪開的這一整個紫卡體系。
不是,踢館就踢館吧,關鍵他想不明白這個人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這次教派集會消息極爲隱秘,知曉的除了無形之顛覆者的高層以外也就只剩下了他的心腹。
就算是制卡師協會密謀培養的那些眼線,也絕不可能瞭解他的私事……
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一股莫名的恐懼感驟然爬上了他的背脊,令他渾身發冷。
難道高層那邊有人把我給賣了?
就算真是這樣,他爲什麼偏偏挑在入口擴大儀式之前來找自己,怎麼看都應該有着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荊鵬越想越疑惑,太多的疑點等着他去探究,可很顯然李銘並不是一塊好啃的骨頭。
目前李銘的身份還暫不明朗,但很顯然他鋪開這一整套紫卡體系就是爲了踢館,只是還不知他是制卡師協會的還是伊派的死對頭。
此時,另外一邊的李銘手裡捏着兩張咒文卡,【克蘇魯的感知扭曲】與【羣鯊之父的噬咬】時刻準備就緒,而他的另一隻手則拿着祭刀,給這名自己的練手對手留有十足的尊重。
以前李銘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認真過。
首先,先試探一下對方的深淺。
“修格斯。”
李銘擡手一指,只見修格斯驟然升出幾十條觸手對準荊鵬所在的位置揮出觸手,巨力的碾壓瞬間讓荊鵬腳下土壤破碎。
李銘可不準備講什麼武德,面對這樣的對手如果不全力以赴他甚至也有翻車的可能。
而這突然一擊顯然完全在荊鵬的預料之中,在那觸手與他的手臂接觸到的那一刻,他的雙手倏然一抖,竟然直接變成了一雙漆黑的雙臂,擋住了觸手的碾壓。
看着仍舊完好無損的荊鵬,李銘忍不住吃了一驚。
好傢伙,這可是修格斯的全力一擊啊,比起之前星菊七中的那名學生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不過……那雙手是怎麼回事?
荊鵬慢慢將那雙巨大的黑色雙臂收了回來,隨後重新轉變成了一對血肉手臂。
這應該就是【無形之顛覆者】教派的獨有墮化,因爲阮舟的原因,李銘之前對他們專門有過研究。
他們所信仰的伊克塞爾諾特會賜予信徒們身體變異的知識,可以讓他們的召喚卡寄生在身體之上,產生的效果類似於讓手臂變成刀刃、或是擁有遠超人類視力的雙眼。
但這樣的墮化是有代價的,隨着墮化的逐漸深入,他們的意識會慢慢被伊克塞爾諾特所取代,最終成爲祂的傀儡,變成真正的“代行者”。
當然,在正常人的眼中成爲邪神的傀儡好像是一件完全不可接受的事情,但對於邪教徒而言永遠地墮化等同於永生,對於那些腦子已經和正常人完全不同的邪教徒自然不能以常人視角看待。
在擋下修格斯的進攻以後,荊鵬身後的衣服倏地破碎,紛飛的布條隨風散落,而他更是直接朝着修格斯衝了過去。
接着他擡起右手,那隻佈滿血肉的右臂突然間變異成了一道漆黑的刀刃,冷冽之氣穿過幽綠色的霧氣,讓李銘的胸口都忍不住一抽。
那柄以手臂重塑而成的刀刃揮在修格斯的觸手之上,直接將其中的一條碩大的觸手一刀兩斷,那隨意的一次鞭打便可將一個活人拍成肉餅的觸手在地上滾落了幾圈,像是壁虎尾巴一樣瘋狂擺動。
而他的動作並未停下,在先取得優勢以後,更是直接向着修格斯正中央的那團原生質腫泡暴衝而去!
看着對方凌厲迅疾的動作,李銘心中微微一怔,就剛纔的那短暫一瞬,李銘至少從那人身上看見了三隻寄生系的召喚卡。
而且都是紫階以上,說不定都是高星!
這種寄生系的召喚卡會不斷吸食其宿主的精魄及生命力,因此伊派的教徒看起來一個個都面黃肌瘦、或是如病態般的蒼白,一個個像是癮君子一樣。
但這也並非沒有好處,寄生類召喚物的升星方式都比較簡單,只要提供足夠的給養就行了。
只是不知這些給養到底代表着多少人的性命。
當他準備繼續對修格斯發動攻擊之時,只見大袞的身影驟然消失,隨後它攔在了修格斯的面前。
雖然比修格斯小,但卻比荊鵬要大了許多,一發拳頭直接招呼在了他的面門之上。
他腦袋上的那隻寄生類召喚卡立刻往下挪了幾十釐米,爲荊鵬卸掉了大部分攻擊,但也讓他狼狽地朝後倒飛了幾十米出去,整個人差點直接撞倒了一座破舊的房屋。
好傢伙,對方的高星紫卡能按着修格斯打,但反過來卻也會被大袞吊錘?
不愧是擁有位格的紫卡,雖然現在星級不高,但面對高星紫卡卻不見得有多少劣勢。
只不過……
在吃了一癟以後,那人勉勉強強地站起身子,伸手抖掉了身上灰塵。
隨後,他從自己的卡組盒裡取出了幾張召喚卡,將它們全部召喚了出來!
這些卡都是寄生卡,但這次他卻並沒有讓它們寄生在自己身上,而是讓它們重組在了一起,變成了一隻新的怪物。
正常情況下可以組在一起,偶爾還能寄生在制卡窗身上,必要之時還能分開作戰,這就是寄生類卡牌的魅力。
不過看得出來,對方在紫卡領域的確已經待了很久了,這一系列的寄生召喚卡給李銘都整不會了。
而且他身上還一直有一隻寄生物,應該是爲了防止李銘偷襲。
的確是個很合適的練手對象。
幾輪交手下來,大袞、海德拉在印斯茅斯下完美的配合很快便扭轉了劣勢,轉眼間李銘已經重新佔據了優勢。
過程之中,那組合在一起的寄生怪物還分出過一對小翅膀,想要趁機偷襲李銘,卻被修格斯一觸手直接樸實無華地拍在了地上,沒有任何花裡胡哨。
但那對寄生翅膀生命力也十分頑強,即便被拍成了血泥,可卻依舊很快地完成了重組,慢慢地向着制卡師靠攏。
隨後。
荊鵬輕輕扇動了一下自己的那對翅膀,慢慢飛向了天空。
“嘶……好傢伙,發現自己可能打不過了就飛到天上去是吧。”李銘擡起頭,看着飛在天空中的荊鵬,忍不住咧嘴一笑。
的確,自己稍微能看一點的高空戰力也就一張星之彩,其他幾隻都不會飛。
荊鵬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李銘。
他直到現在依舊沒弄明白,李銘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的。
而接下來,李銘打算給荊鵬整個活——
他打了個響指。
下一秒,修格斯的體型開始迅速縮水,就像充水的海綿被擰乾了一樣。
接着,它慢慢攀到了大袞的背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