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的話，可以當我的學生。”院長高斯望着李赫複述道，“你很優秀，有遠遠超出你身份的認知，如果我沒有猜錯，你身上應該藏着不少秘密，我很看好你。”
“我身上有秘密，也沒有關係麼？”李赫眼睛微微一閃，問道。
“哈！”高斯笑出聲，“除了那些極爲普通、一眼就能看透的個體，優秀的、特殊的人身上，誰沒有秘密呢？我不在意，也有實力不在意，因爲無論你有什麼秘密，我都不覺得能真的威脅到我。再說了，如果你的秘密可以爲我繼續提供類似人工合成紅寶石的技術，我希望你的秘密越多越好。”
說到這裡，高斯頓了頓，對着李赫問道：“所以，怎麼樣，你考慮好了麼，要不要做我的學生？”
李赫眉毛挑動，快速思考。
成爲對方的學生，在一名強大巫師的關注下，很多事情做起來不會像之前低調普通的時候自在，無疑有了潛在約束。
但另一方面，成爲對方的學生，就算是和暗心學院高層搭上了線，能獲取到很多稀有資源，極大加快他的研究速度和各項計劃進展。如果對方真的和說的一樣，不在意學生的秘密，對他的約束將大大減少，還是會有很大程度上的自由。
……
李赫思索片刻，面向院長高斯緩緩彎下腰行禮出聲：“以後，就辛苦老師教導我了。”
“哈哈。”高斯笑起來，笑着道，“不辛苦，不會辛苦的，我能看出你是比較獨立的那種，放心，成爲我的學生，我絕對不會多幹預你自己的事情，除非你有需要。
說起來，我目前的學生可不少，加起來有幾十人，哪怕還留在學院裡的，也有十來人，我真的想對你們面面俱到的照顧，也沒有時間精力。
所以我的教育方式都是比較崇尚自由成長的，我只會在關鍵的地方爲你們提供幫助、把握方向。我對你，也會一樣，希望你以後的成就不會讓我失望。”
“我努力。”
“好好努力吧，對了，成爲了我的學生，雖然不能面面俱到的照顧你，但還是可以給你兩件見面禮的，這東西你拿着。”高斯說着，摘下了手上帶着的一枚烏黑的指環，又從懷裡面掏出一個奇怪造型的金屬牌丟過來。
李赫伸手接住，先是看向金屬牌，眉毛微微一挑。
就見，那是一個雞蛋大小的徽章，由特殊的金屬材質打造，很輕便的同時又很堅固，並且還帶着溫熱的溫度，好像擁有活性。
徽章的造型，也很特別，兩側各有一片銀色橡樹葉，中間則是一顆黑色的心臟。
兩片銀橡葉包裹一顆黑色心臟，正是雙銀橡葉暗心勳章。
按照學院的規定，只有爲學院作出突出貢獻的人才能獲得，地位可以看做最厲害的三級巫師學徒，僅比正式巫師低一點，算得上是學徒能得到的極高榮譽。
高斯開口道：“這算是給你一個身份認證，畢竟你一個二級巫師學徒在學院裡有很多不方便，以後遇到麻煩，總不能都要來解釋你是我的學生。有了這徽章就方便多了，可以擁有更高的權限、去很多地方。
另外你提供給我人工合成紅寶石方法，雖然是爲了交易補全冥想法的知識，但的確幫了我很大的忙，也幫了學院很大的忙。而且你提供的方法很有借鑑意義，假以時日沒準能合成出其他更珍貴的材料，很有價值。
按照你的貢獻，給你一枚雙銀橡葉暗心勳章並不過分，甚至給你一枚金橡葉暗心勳章都可以。不過金橡葉暗心勳章和所羅門學徒勳章，哪怕我是負責學院日常事務的第二院長，也不能直接給予，必須通過圓桌會議討論才行，所以就稍微委屈你一下吧。”
“已經足夠了，高斯老師。”李赫道，對他來說雙銀橡葉暗心勳章已經基本上夠用了，沒必要去追求金橡葉暗心勳章，他沒有那麼高的榮譽感，也沒有那麼強烈的功利慾。
說着話，他看起院長高斯給他的第二件東西——黑色的指環。
看上去，普普通通，有些厚重，沒有任何紋路。說實話，比之前他接觸過的鄧肯斯之戒，都粗糙幾分，簡直就如同一個金屬圈，完全看不出有什麼神奇作用。
高斯這時開口道：“至於我給你的指環麼，也算是一個身份的象徵——表示你是我的學生，在你雙銀橡葉暗心勳章不好用的時候，或者到學院外面去的時候，見到某些人會有特別效果的。
另外，我這枚指環跟了我很多年了，我對它進行了不少隱秘改造，所以別看外表醜陋，實際上有很不錯的效果。但至於這效果是什麼、怎麼激活，就要你自己去測試了，我想這對你來說並不是難題。當然，如果你不小心把它弄壞了，也要自己承擔損失，這算是一個隱形考驗吧。”
“多謝老師了。”李赫聽了話，收起黑指環，準備有時間好好研究一下。
“沒什麼的。”高斯揮了揮手，不是很在意，抿了抿思索，“唔……除此外，應該沒有別的事情了，該交代你的差不多交代完了。再有什麼疑惑的，你去學院中最高的那座尖塔一層，找一個叫‘肖恩’的傢伙就行，他是我之前收的一個學生，算是你的學長，目前負責我的一些日常事務，小事情他都能解決。”
李赫點頭。
“好了，我真的要走了，再拖下去，圓桌會議的那幾個老傢伙沒準就要來找我了。”高斯說着話，望向上方天花板破洞，看樣子準備原路返回。
這時一直吃驚、在旁邊當透明刃的蓋勒，好像終於清醒過來，快速出聲：“高斯院長，我呢？你的一號分身，我的波波博納斯老師死了，以後我該怎麼辦？”
“唔，你啊，不用擔心，過兩天我會給你找個學院的巫師，繼續當你老師的，一切都不會受到什麼影響，好了，走了。”高斯留下最後一句話，整個人被狂風包裹，呼嘯而去。
蓋勒在原地愣住，有些懷疑自我：差距就這麼大麼，波波博納斯這具分身死亡，作爲朋友的李赫可以成爲高斯的學生，而本來作爲學生的他，卻只能成爲另一名學院巫師的學生？他還想着也跟着成爲高斯的學生呢，有了這層身份，在學院裡肯定是便利多多，資源也會很多，只要努力，成功晉升爲巫師的機率將會大幅度提升。
但現在，夢碎了。
他扭頭看了一眼李赫，不由得在心裡嘆氣：果然，人與人的差距，有可能比人和狗都大。
但話說回來，考慮到之前李赫講出人工合成紅寶石法等驚人表現，他和李赫的差距好像是有點大……
這差距，要正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