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暗衛丁伯溝通完,他們放緩了虛行空域的速度。
雖然星雲中暗藏的漩渦會給虛行空域帶來莫大的危險,但顧彪認爲與一觀世界死亡所帶來的收益相比,值得冒險。
帝雲兮滿臉不相信的望着顧彪,而顧彪伸手一指蔚藍星雲深處,他們來時的方向。
“看到那個紅色的圓點了嗎?”
帝雲兮點頭。
“我認爲,那極有可能就代表了妖域……”
……
世界的死亡的速度大大超出了顧彪的預料。
爲了觀測妖域的死亡,他們最少在黯藍星海中呆了一個月的時間。
期間,顧彪多次懷疑自己是否猜錯了,但最終都咬牙堅持了下來。
幸好帝雲兮對顧彪一直保持着非同常人的信任,並壓下了兩名暗衛的疑惑。
也幸好帝雲兮身爲王朝長公主,別的不說,就是富裕。
途中,他們不知多少次被黯藍星海下的漩渦捕獲,還好帝雲兮隨身空間攜帶的極品靈晶足夠多,讓他們一次又一次的逃過危險。
最終,他們終於完整的觀測到了世界的死亡,世界是如何從那麼大坍縮成奇點的……
看着帝雲兮眼中的神采,顧彪知道帝雲兮應該在領悟死亡與毀滅的法則,便與暗衛丁伯傳話,快速的離開了這片黯藍星海。
等到妖域完全變成黑洞,這片黯藍星海同樣逃不過黑洞的捕獲,屆時恐怕他們的安危也將成爲一大難題……
……
大商曆25442年春,5月。
顧彪坐在自己的書房之中,默默地寫下了這次妖域之行的記錄,以及對妖域死亡的觀測報告。
他的心中其實還有許多疑問,妖域的死亡是從何時開始的?
是什麼原因?
從那些被污染侵蝕了的妖域大能來看,妖域開始死亡的時間絕對不短,可是爲何直到他們來到之時,妖域才走到了盡頭呢?
這中間間隔的時間當以萬年來計,是他們的運氣真的這麼好嗎?
顧彪認爲不然。
他有一些猜想,妖域的死亡,和前世的一個物理學猜想——薛定諤的貓有些相像。
或許妖域的死亡從不知道多少年前就開始了,妖域中的那些妖族大能,早已與妖域融爲一體,妖域生,則他們生,妖域死,則他們死。
從妖域的空間座標被破壞以後,妖域就進入了無人觀測的狀態,妖域外的那前黯藍星海,就是承載妖域的盒子,而妖域就是那隻“薛定諤的貓”。
當無人觀測到妖域的時候,妖域就處在了生與死的疊加態,顧彪猜測,如果他們沒有這妖域一行,這種生與死的疊加態還會持續良久,但當他們來到以後,妖域的滅亡就已經註定。
甚至,他們加速了妖域的消亡。
你相信嗎?
一個世界從毀滅開始,到坍縮爲奇點,最終化爲黑洞,只花了一個月的時間。
反正顧彪是不怎麼相信的……
做好記錄,顧彪又將這些猜想保留了一份在了系統之中。
這些都是實驗研究的素材啊!
感悟着心中收穫的那一絲毀滅法則,顧彪抿脣一笑。
他的下一個研究方向已經有了。
就叫它……
太初黑洞!
……
“顧彪!”
聽到窗外的聲音,顧彪掃清了腦海中雜亂的思緒。
推開房門,顧彪就看到了坐在牆頭一身大紅色華服的帝雲兮。
今日的帝雲兮仍舊格外的美麗,這是回來以後的半個月了,帝辛已將朝政交由帝雲兮處理,自己帶兵征討周朝。
其他三大王朝同樣暗流涌動,多次派出使臣與大商接洽。
而晉升九尾天狐的帝雲兮同樣靠着出色的內政手段和超凡的美貌征服了世界,至少已經擠下了她的母親,榮登大商第一美人的寶座。
當然這也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不過值此風雨飄搖之際,紂王帝辛帶兵出征,朝堂全由帝雲兮把持,她選賢任能填補朝堂空缺的臣位,鎮壓多地由世家引起的騷動,同時與三大王朝接洽時進退有據,已讓世人知曉她不是靠美色吃飯的公主。
未來的大商女帝不是虛名!
笑了笑,顧彪迎面走了上去:“怎麼?長公主今日內政處理完了?居然有閒暇來看望我這個無所事事之人。”
聽到顧彪的揶揄,帝雲兮停止了在擺動的修長美腿,跳下牆頭,又是一拳錘在了顧彪的頭頂。
“怎麼?嫌無所事事,那本宮就給你找點事做!”
看到帝雲兮冷豔的表情,顧彪心頭一苦。
他就是嘴上一飄,沒想到盡給自己沒事找事做。
“父皇傳來訊息,前線戰事吃緊,周朝得了西南一帶包括從朝歌流竄出去的頂級世家相助,甚至截教的通天教主入場了,現在兩方投鼠忌器,主帥都不敢妄動,需要有能力的將軍前往。”
“這名將軍的修爲不能太高,但能力一定要足夠好!”
顧彪癟了癟嘴:“王上要的是有能力的將軍,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帝雲兮眯起一對桃花眸冷笑:“本宮記得某人在兗州浣紗舫時,可是能文能武,不僅得到了花魁的芳心暗許,還與西天小世界的女兒國國主在那裡眉目傳情。”
“至於官位嘛,簡單!本宮冊封你爲驃騎將軍不就得了!”
聽到帝雲兮談起兗州的事,顧彪當即擺手大聲直呼:“污衊!這是污衊,我什麼時候與女兒國國主眉目傳情了?我給你說,就算你是長公主也不能憑空污衊人,否則我就告你誹謗!”
然後顧彪就是一些之乎者也的話了,只聽得帝雲兮嬌軀亂顫。
不復之前冷豔的表情,帝雲兮走向前拉住了顧彪的手,柔情的看着他:
“好了,此去前線你多表現表現,也注意自己的安危,回來以後,我也好與父皇述說我們的婚事……”
看到帝雲兮嬌羞的臉頰,含情脈脈的桃花眸,顧彪心頭一喜,當即拍着胸脯應到:
“沒問題,成不成婚的不重要,我主要是想去前線一展宏圖,畢竟以顧某的水平,總應爲國家出些力,做些事……”
本來是想吹些牛,打些諢的顧彪,卻不想他的話好似惹到了帝雲兮。
只見帝雲兮又恢復了生人勿近的冷豔表情。
“不重要?哼,這可是你說的!”
說罷,帝雲兮拿出一道黃色的聖旨摔在地上,怒氣衝衝的就飛走了。
徒留顧彪看着地上的聖旨,連摔自己幾大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