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彪通過土遁之法向着祁連山中挪移,而帝雲兮在擺脫了姜子牙以後,也遁入地下,不一會兒,兩人便在指定的地方相遇。
這是兩人早就定好的策略,若顧彪成功破陣,便施放核蓮怒焰助帝雲兮脫離姜子牙的追擊。
故而顧彪的這一式只爲擾敵,不爲殺敵,那姜子牙也是幾乎毫髮無損。
這核蓮怒焰對他所造成的傷害,甚至遠遠趕不上帝雲兮運起絕仙砍在他身上的一劍。
“按照劉統領給我們留下的信息,想來我大商還存活着的兒郎,早已在祁連山脈的東南方向等待我等。只是不知道……他們到底還存活有幾人……又是否還忠於我大商……”
顧彪望着神色微微黯然的帝雲兮,傳音寬慰到:
“莫憂,時也命也,我們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便行。總有一天,我們會讓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知曉,安敢欺我弱無力?定叫日月換新顏!”
聽到顧彪的話,帝雲兮的美眸中異彩連連。
輕抿紅脣,帝雲兮握住了顧彪的手,兩人十指相扣向着東南方向的山峰遁去。
……
“怎麼回事?”
很明顯,發現自己所追擊的目標只不過是一尾分身以後,十二金仙迅速飛回。
可他們終究是慢了一步,等他們回來之時,卻已發現陣法被破,軍營上空出現一巨大的蘑菇雲。
而姜子牙運使神通吹散了煙霧,徒留在一片廢墟的軍營上空,沉默無語……
發現自己的幾位師兄已然歸來的姜子牙嘆了一口氣,緩緩的朝着師兄說到:
“想來幾位師兄已然發現,那帝雲兮早就看破了我們的詭計,而我們都被這亡國長公主給耍了……”
十二位金仙沉默不言,因爲是他們率先追向那帝雲兮的,帝雲兮於他們而言就像是天大的功德與機緣,所以追出去時並未深思,深怕對方跑了。
而如果他們能多思慮一二,想來這祁連山脈的陣法也不會破。
“姜師弟,這可如何是好?你的天賦最爲出衆,可否卜算到那帝雲兮離去的方向?”
說話的是修爲最高的廣成子,而姜子牙卻搖了搖頭:
“大商的氣運尚未完全消散,如今大部分全都聚攏在了那帝雲兮身上,如今師兄尚且不能卜算到那帝雲兮身上,更何況我。”
“如今之計,我們只能深入這祁連山脈之中,試試能不能抓住帝雲兮隱藏的一絲蹤跡……”
廣成子點了點頭:“可!事不宜遲,我們立刻行動,望諸位師弟引以爲戒,可不要因爲貪功,再次放跑了那帝雲兮。”
“謹遵師兄教誨!”
十三道光芒瞬間飛向那祁連山脈,對整片山脈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
……
“屬下潘金賢叩見長公主!”
於祁連山脈的東南角,一處不知名的山峰間,帝雲兮見到了這位誓死不降的大商將領。
在他的身後,還有千百兒郎,人人負傷,想來這是這隻軍隊僅剩的士兵了。
帝雲兮上前沉重的拍了拍這位潘將軍的肩膀,像其詢問他們這段時間的遭遇。
沒有想到,這隻千人的軍隊雖然人數少,可卻是大商高級士兵裡的斷罪死侍,而能存活到現在,個個都是合體到大乘的修爲,其主將潘金賢,更是那天仙的修爲!
衆人都知曉此時闡教的一代弟子,肯定已經進入了祁連山脈,正在四處搜尋大家的蹤跡,帝雲兮沒有過多耽擱,當即下令:
“全軍聽令,我們以晉州爲方向,向着晉州速速離去!”
“是!”
以帝雲兮和顧彪爲排頭,這隻殘存的軍隊遁了地底,向着晉州而去。
……
“雲兮爲何不將他們帶往嶽州,而是向着晉州而去?”
在地底遁行,顧彪好奇的向着帝雲兮傳音到。
帝雲兮轉過頭嫵媚的白了顧彪一眼:
“本宮就不信,你不清楚本宮爲何這麼安排的原因!”
顧彪笑嘻嘻的回到:“雲兮這是說什麼話呢?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
不搭理顧彪,帝雲兮繼續遁行。
不過顧彪可不會這麼放過帝雲兮,當即就傳音折磨着帝雲兮。
沒好氣的瞪了顧彪一眼,帝雲兮說到:“好啦,給你說就是了……”
“首先,既然明知此雷州之事乃是闡教設下的陷阱,倉促之間本宮當然不會給予這羣士兵多少的信任,若他們隊伍中有內奸存在,那豈不是害了雷州的另一隊士兵?”
“再說了,爲了要顧及重傷的士兵,我們的遁行必然不肯定太快,隨時可能發生波折,若被敵軍追上,這不就暴露了我們雷州的弟兄嗎?”
對於帝雲兮的解釋,顧彪認可的點了點頭,不吝嗇的讚許到:“還是雲兮想得周到……”
而帝雲兮也傲嬌的微微昂頭:“本宮是誰?不要以爲本宮缺了你顧彪就不行了!”
看着帝雲兮微微翹起的嬌豔紅脣,顧彪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哼,等我回到嶽州,看我怎麼“懲罰”你……
……
果然,正如帝雲兮所料,幾人在地底潛行,不一會兒顧彪識海里的帝玲風,就通過誅仙的威猛感應到了追來的金仙威壓。
帝雲兮當即沉着臉向着身後的一衆士兵傳音:
“全軍聽令,以百人爲一隊分作十個隊伍,改變我們的目的地,以越州爲方向分開前進!”
“在越州府城外的山林中,我們以我朝特有的傳訊方式聯絡!”
聽到帝雲兮的傳音,潘金賢當即率先抱拳:“諾!”
隨後,兩人身後的軍隊就化作十股潮流分散開來,轉瞬間便消失不見。
顧彪與帝雲兮相互對視了一眼,便向着地表上遁去。
帝玲風感應到此次率先追來的只有兩名金仙。
必須得先打這夥人一個措手不及,給士兵們爭取時間,才能再次進行逃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