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朵坐出租車到了醫院。
沈玉翠已經幫楊雲娣收拾好了。
“大姐,怎麼不在醫院多住些日子?就這麼急着出院嗎?”
楊雲朵看着楊雲娣蒼白的臉色,擔心地問她。
楊雲娣笑了笑:“小手術而已,回家休養就可以了!”
沈玉翠卻是唉聲嘆氣的:“哎,沒辦法啊。家裡還有好多活呢,你爸一個人幹不過來,我不能一直在這裡伺候你大姐呀。你大姐家又沒人來伺候,夢雪倒是想來,可她還要上學……”
“好了媽,又嘮嘮啥呢!雲朵啊,你快去辦手續吧,我們在這等着你!”
楊雲娣催促着楊雲朵。
辦出院手續的時候,楊雲朵意料之中的遇到了何姝。
“雲朵姐姐,你怎麼在醫院?”
何姝奇怪極了,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你生什麼病了嗎?”
“我來是給我大姐辦出院手續的,真巧啊!”
楊雲朵衝她淡淡一笑。
“哦,這樣啊!”
何姝也附之一笑,她沒有多說,她猜,楊雲朵應該知道林少聰住院的事。
楊雲朵辦好手續之後,就帶着母親和大姐坐上了出租車。
到了一個路口,沈玉翠讓司機停車。
“雲朵啊,你就送雲娣回家吧,我從這裡再走一段路,正好可以到地裡!”
說完就打開車門下了車。
“雲朵,今天跟公司請假了吧?是不是扣了不少錢啊?”
楊雲娣問妹妹。
“沒扣多少啊,大姐,別想那麼多!”
楊雲朵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她這個大姐啊就是太爲別人考慮了。
下了出租車,楊雲朵幫楊雲娣提着東西,從巷子口走向張家。
這裡的房子都是平房,惟獨張家的是二層樓。
過去,張家可是這裡最有錢的人家,說白了,就是暴發戶,靠賣賺了不少錢。
如今賣的多了,利潤少了,而張銘順又不務正業,整日裡吃喝嫖賭,硬是把這個家給敗光了。
現在是上午,楊雲娣的兩個孩子都在上學,而且都住校,到週末的時候纔回來。而公公婆婆早不跟他們住一個院了,搬到另一個巷子裡去了。
大門半開着,張家的大門從不上鎖,只因爲家裡早已經沒有值錢的東西可偷了。
“雲朵,我去上個廁所,你先幫我把東西提到屋裡去吧!”
楊雲娣說完就匆匆地跑向了女廁。
楊雲朵就提着東西朝屋裡走去。
一進屋就是滿屋子的酒味,原來張銘順在屋裡。
他躺在沙發上,茶几上都是空的酒瓶子,還有下酒的花生米,裝在塑料袋裡,袋子油亮的發光。
楊雲朵皺了皺眉,她想放下東西就走,可剛鬆開手中的東西,張銘順就突然衝了過來,緊緊的抱住了她的身子。
“你幹嗎,放開我!”
楊雲朵大驚失色。
“雲朵妹子啊,好久不見,可是越發的水靈了!來,讓姐夫親一口!”
張銘順賊賊地笑着,露出了滿嘴的黃牙。
他一張口,那滿嘴的酒臭味差點沒把楊雲朵給薰倒。
眼見着他的油膩的嘴巴就要親到自己的臉上,她嚇的大叫,使勁地推着他:“你放開我!大姐,大姐救我!”
“雲朵啊,發生了什麼……”
楊雲娣聞訊趕來,一邊提褲子一邊往這邊跑,看到張銘順緊抱着楊雲朵,本就蒼白的臉色嚇的更加面無人色了。
“銘順,放了雲朵吧,她……她是咱妹妹……”
她低聲地求着他。
“誰是我妹妹!你個臭娘們給老子滾開!小心老子削你!”
張銘順衝着楊雲娣惡狠狠地警告着。
楊雲娣被這個無賴嚇的倒退了兩步。
“大姐,救我啊!”
楊雲朵苦苦掙扎着,卻突然被張銘順一把甩了過去。
“呯”的一聲,她一頭撞在了茶几上,磕破了額頭,鮮血直流。
“哎呀,雲朵,你流血了!”
楊雲娣嚇壞了,正要上前去扶起她,卻被張銘順給橫腰扛起,直接扔到了門外,然後迅速地鎖上了門。
“我警告你臭娘們,別擾了我的好事!否則,我打斷你的兩隻狗腿子!”
他又從門縫裡朝楊雲娣惡聲地威脅着,“正好和你的老相好配成一對瘸子!”
“你……別……”
感覺腰都被摔斷了,楊雲娣一手捂着腰,齜牙咧嘴的,痛的從地上爬不起來。
楊雲朵的頭磕到了茶几角上,有片刻的暈厥。
即使她滿頭是血,受傷倒地不起,張銘順也沒有放過她。
“妹子啊,你的皮膚可真白啊!”
他色、眯眯的雙眼在她的身上游移着,一隻手撫上了她嫩白的臉龐。
“不……不要……”
楊雲朵無力地掙扎着,雙手卻發狠地撓向了張銘順的臉。
“噝……”
臉被抓破,張銘順怒了,窮兇惡極地瞪着她。
“刺啦”,布料撕裂的聲音,被楊雲朵驚天動地的慘叫聲所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