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莉,害怕了嗎?”奧內斯特大臣嘴邊含着碎肉,陰森森地露齒笑道:“這樣可不行喲,要是看到你這副膽小的樣子,你那死掉的老爹和老孃在九泉下是不會安息的。”
原主的死鬼爹媽安不安息關我鳥事?
想歸想,蘇書還是得故作憤恨地咬起銀牙,厲聲道:“爲了報仇我願意犧牲任何東西!但是……光靠打針只是暫時性的變強吧?”
奧內斯特大臣很坦率地點了下頭道。
見大臣似乎沒有深究藥物的事情,蘇書暗暗鬆了口氣,同時心中一動,繼續裝可憐道:“平時我一直沒吃什麼苦,體質實在是太弱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先鍛鍊一下身體,等到身體變強後,不管吃多少藥打多少針我都在所不惜!”
如今也只有先用上緩兵之計,不然以現在這個樣子被帶去用藥的話,她一定會死得相當慘。
幸好奧內斯特大臣也並不在意蘇書的死活,只是一時興起過來看看這個所謂的義女有沒有利用價值,見蘇書有心替自己出力,索性爽快答應,隨即悠閒地轉身離開了。
大臣一走,蘇書身上的壓力隨之變輕,終於長鬆一口氣,腦中開始思考該去哪弄件帝具使自己變強。
帝具……
在這個世界擁有絕對武力的唯有帝具使,想要成爲其中之一自然沒那麼容易,且不說該怎麼找帝具,光是帝具挑主人的條件就十分苛刻,甚至使用者還可能會遭到帝具的反噬,這樣一來想找到合適自己的帝具就更加困難了。
等等!
沒記錯的話,應該有一件帝具挺適合她的,一隻擁有五視功能的眼睛形狀帝具,具體是哪五視她記得不太清,只記得那件眼睛帝具最突出的功能就是洞穿人心和透視。
看穿他人的思維加以操縱,光這一點就足以令他垂涎。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曾經操縱屍體並將世人玩弄於鼓掌的自己,如果能夠利用那件帝具操縱人心的話,豈不是又能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壯舉!
沒錯沒錯!
對操縱他人這種不軌行徑如此熱衷的自己,一定能得到那件帝具的認可!
然而……
現在劇情的時間段還在最初期階段,而那件帝具應該還在帝國監獄的典獄長手上,如果不及時弄到手的話,按照劇情發展,帝具會被監獄的劊子手斬首贊克偷走,進而被赤瞳斬殺,到那時候不僅要面臨無差別殺人的贊克,還得面對實力恐怖的夜襲,可謂是難上加難。
又該怎麼辦呢?
咕嚕……
就在她苦惱不已的時候,肚子不爭氣地響了起來,幸好周圍無人,不然太丟人了,畢竟她現在可是披着一副美得冒泡的少女外表。
別的不提,還是先解決生理問題吧。
蘇書悻悻地壓了壓軟綿綿的肚子,擡腳走出庭院沒多久就在偌大的皇城裡迷路了,而她又是個倔脾氣不肯原路返回,爲了找吃的愣是在皇城轉悠了一上午也沒找到,中途還不小心誤闖皇宮被侍衛臭罵了一頓,差點跟人家動起手來。
“什麼人啊,我現在好歹也是個美少女吧,竟然敢罵我,真是沒教養……”
被強行趕出皇宮後,蘇書滿臉抱怨嘴裡還不停嘀嘀咕咕,也不怪她沒眼力走錯地方,這裡實在是太大了,擡頭能看到的只有華麗的高牆,完全讓人摸不着頭腦,而且周圍的侍衛和僕人也不搭理她,全都各忙各的事,就算拉下面子問路也成了難題,畢竟這裡是皇家區域,尤其在這種高壓時期,誰都不想平白惹到什麼麻煩。
此刻太陽愈發變得毒辣,她又餓又渴還犯起困來,索性蹲在牆角里打盹,反正遲早會有人發現她失蹤出來尋她,根本沒必要自己勞心勞力。
不過俗話說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一直睡到傍晚竟然都沒有人過來,好像被當成了毫無存在感的空氣一樣。
有沒有搞錯啊喂?!
艾莉亞好歹也是出身名門的大小姐沒那麼不值錢吧?
蘇書靠着堅硬的牆壁勉強支起身體,瞥向掌心的萌咒,有那麼一刻,她很想不顧一切幻想出一大堆食物飽餐一頓。
從來沒有人會爲了吃東西浪費一條萌咒吧?!
她有氣無力地抹了抹小臉上的熱汗,不死心地朝四周望了望,仍然沒有人來找她的跡象,只好咬住銀牙,瞅準不遠處的一座宮殿,趁門口的侍女不注意,一溜煙翻窗爬進宮殿,裡面空無一人,她打算從裡面弄點食物,哪怕是水果也好。
結果讓她失望了,宮殿內除了不能吃的精美裝飾之外什麼食物都沒有,而更要命的是,外面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一排侍衛走過來守在了宮殿外面站崗,如果這個時候翻出去肯定會被發現,指不定被當成竊賊抓住後會發生什麼糟糕的事情。
蘇書啊,你真是蠢死了……
要不然就是附身在了一個蠢女人身上,連帶自己的智力也受到影響變蠢了?
她無比懊惱地趴在桌子上,仔細窺聽外面的動靜,等到侍衛換班的時候再偷偷溜走,可聽着聽着濃濃的睏意又泛上來,竟在不知不覺中睡着,渾然忘了自己現在尚未脫險的處境。
……
帝都之外的一片山林之中,巨大的斷崖下坐落着一座極爲隱蔽的石堡,正是臭名昭彰的殺手組織夜襲的據點。
此時此刻,石堡大廳內不時傳來可疑的粗重喘息聲。
“這小子就交給我吧!boss!”
說話者的嗓門特別大,只見一個身材火爆的金髮女人滿臉暢快的笑容,她一隻手就輕鬆將一個臉上長滿青春痘的青年緊按在自己那豐滿的胸上,導致青年只能格外憋屈地歪倒在她身上,痛苦與快樂並存地艱難喘氣。
瞥見青年狼狽不堪的姿態,靜坐在一旁的風衣美人無視般地低下頭,顯得頗有些心不在焉,好似丟了魂一樣。
不用說,青年和風衣美人是被分配到殺手組的張昊和夏瀾。
兩人剛一來,就被強制以革命軍總部派來協助的新人身份加入了夜襲,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煩。
奇怪的是,身爲男主角的塔茲米竟然還沒有加入夜襲,根據兩人的打探,似乎是在刺殺一開始的貴族家庭時劇情稍微發生了轉變,以至於塔茲米淪爲了過路人。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男主角跑進來搶資源,張昊就是這麼想的,之前還偷偷在夏瀾面前放下豪言壯語要在夜襲裡怒開後宮,彷彿已經從上一段無比絕望的戀情裡走出來了。
真的是這樣嗎?
夏瀾冷笑一聲,心裡完全不這麼認爲,張昊只是表面上裝得好像非常灑脫,其實內心裡拼命追尋着菲魯特的影子,就像自己始終難以擺脫被蘇書的陰影所籠罩。
蘇書……
一想到那張冰冷的臉龐,夏瀾的心又涼了下來,如今雙方各自爲營,甚至未來見面還會變成兵戎相見的敵人,爲了活命大家都不得不釋放自己那顆躁動的私心將對方置於死地。
無奈嗎?
的確很無奈,可仔細想想,從上一次試煉開始,他們又何嘗不是鬥得你死我活?只不過這一次試煉將雙方的矛盾徹底點燃罷了。
你會殺了我嗎?
蘇書,是你的話,一定能狠心殺死我!
那麼理所當然,就由我親手了斷一切將你抹除……
想歸想,然而夏瀾怎麼也預料不到,被烙印在自己內心深處揮之不去的那個人如今已經變成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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