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鬼的出現,着實讓壓抑的環境,變得更加詭異,因爲葉秋也注意到了周圍的環境變化,整個公司正在變成猩紅的顏色。
葉秋一反往常,大膽地走上前去,撒旦鬼沒有停,而是直接撞了上去,將葉秋撞了轉了一個圓圈。
他還在走,高大的身材,散發出死亡的氣息。
葉秋看了一眼,直接再次走到撒旦鬼面前,一巴掌扇上去。
華宇鴻頓時驚呆了。
這個人怎麼這麼猛,鬼不要面子的嗎?
“這一巴掌,是夏冬清的。”
嘭。
又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駱友的。”
緊接着,就是一套詠春組合拳打在撒旦鬼的胸膛,將對方打了後退了幾步。
撒旦鬼還是面無表情,繼續向前走,根本沒有理會葉秋。
葉秋這時終於動用了的降妖術,撒旦鬼直接變成了地上的一灘腐肉,周圍猩紅色的環境也開始消散。
“這,你,這撒旦鬼這麼弱的嗎?”曾語心也目瞪口呆,她對撒旦鬼害怕,但不是那麼害怕,只有撒旦鬼差點殺了自己,其他的鬼,目前還不能突破鬼耳環的保護。
“我猜到的沒有錯,這不是真正的撒旦鬼,只是一個普通的衍生品而已,要殺他們太容易了。”葉秋看了一眼地上的腐肉,沒有再說什麼,因爲他知道接下來會出現什麼東西。
昏暗的環境中,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他好像沒有臉,又好像有,身體也是如此,似有似無的存在。
唯一能夠有辨識度的,就是四隻手,身材矮小,好像還只是個孩子,模糊的身影正在走向葉秋。
這已經是第四隻鬼,華宇鴻也被嚇的尿褲子,他對鬼的承受能力,比楊庭萱要好一點,但是也好不到哪裡去。
葉秋還是一樣的做法,像個百年木匠一樣,瞬間將那模糊的黑影融化。
“你發現什麼了?”曾語心看着這情形,覺得事情好像沒有想象之中的嚴重,鬼是多,但沒什麼危險。
“恐懼感,這些鬼,都是我們內心最恐懼的東西,鬼的規律是這樣,在場的人,從抵抗能力最弱的開始,所以楊庭萱成爲了第一個被襲擊的目標,她最怕貞子,所以貞子從電腦裡鑽了出來。”
“等貞子死了,出現的就是一個老太太的,看來我們的華宇鴻老闆,最怕的人是自己的媽。”
“老太太死了,就到你最恐怕得撒旦鬼,那是差點讓你死去的怪物,最後,纔是襲擊承受能力最強的我。”
華宇鴻臉一紅,竟一時間不好意思說什麼,畢竟自己真的怕媽。
而曾語心則注意到了那個模糊的身影,好像有着四隻手,那是葉秋最怕的東西?是什麼?
“你最怕的東西,是一個四手兒童,而且還是若有若無的存在。”這不難理解,若有若無,幻想鬼,幾乎是對葉秋的完全剋制,只是她不知道四隻手意味着什麼。
“別瞎猜了,那隻鬼,我的確很怕,只不過,我沒有見過那隻鬼,所以他的身形是模糊的,似有似無,我只知道他有四隻手。”
葉秋剛纔直面了內心的恐懼,不過這只是一個異變形成的鬼,一旦遇到真正的四手少年,恐怕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厲鬼強於普通鬼,兇鬼強於厲鬼,四手少年,疑似一切鬼的源頭,同樣也會是最強的存在。
“他只是藉由我們心中的恐懼來殺死我們,其實只要我們不怕,很好戰勝的。”
葉秋看了看桌子上的那顆金色檯球。
“真正的鬼,應該還在那顆檯球裡,他好像出來了,又好像沒出來。”
曾語心能夠理解他說的話,恐懼感成功入侵現實,但是本體還在臺球裡。
“現在怎麼處理這個檯球?”
“好像暫時沒辦法,這個檯球很特殊,不過,被我捏在手裡,相當於被我關押。”手一觸碰,縛鬼術出現。
葉秋覺得,這隻鬼的能力很特殊,讓人直接面對內心的恐懼,說不定在以後的靈異事件調查中,可以從人身上提取出有用的信息。
“找到金色檯球的源頭,才能處理。”
只是葉秋還想起了趙立當初調查的那個檯球,明明有靈異力量存在其中,卻沒有回到主人身邊。
一般來說,一旦鬼離開了金球,金球的詛咒纔會作廢,永遠的消失。
說不定,裡面關押着像凡心這樣的異類,先不管了,談生意要緊。
“華老闆,事情已經解決了,不知道五千萬什麼時候到賬。”
華宇鴻頂着溼溼的褲子,從地上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着,再次變成了一個社會精英。
“醒醒,醒醒。”他踢了楊庭萱幾腳,這時楊庭萱才從地上站起來,但是口中還是大叫的鬼,似乎受到的驚嚇不是一點點。
“鬼已經被處理掉了,你放心吧。”
葉秋的一句你放心吧,似乎打開了楊庭萱的心扉,後者也注意到了這種感覺的存在,這是一種對強者的敬畏,以及對尋找安全感的本能。
“現在叫會計趕緊打五千萬到葉秋少校的賬戶上,就說是我說的,情況緊急,來不及解釋。”華宇鴻刻意將背後對着楊庭萱,今天失態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明白,我這就通知會計。”楊庭萱拿起手機就開始通知。
“華老闆大氣呀,不過內部情況也跟你透露一下,這金色檯球裡面的鬼,是嶽池留在你們身邊的,目的就是爲了讓你們找他幫忙,然後交易,只不過嶽池死後,現在失控了,已經死了一些高官富豪,記得通知一下圈裡面的人。”
意味深長地留下了幾句話,葉秋和曾語心就瞬間消失了。
這個時候華宇鴻纔想起來,自己的幾個客戶,加入了金色檯球俱樂部,真的是離奇死亡,原來是鬼的存在。
不過嶽池的死,也引起了他的注意,既然嶽池能夠將鬼放在他們身邊,這也代表着嶽池擁有對付鬼的能力纔對,怎麼就栽了呢?
突然,一個畫面一閃而過,那是從血水裡爬起來的血人。
“不會是那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