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寵溺地望着我,說:“在我的面前,你可以做任何事。”
我看了看他的衣服,已經被我蹂躪得不成樣子了,歉疚地說:“對不起,要不……我給你洗洗?”
他抓住我的手,說:“那就要看你是以什麼身份來洗了。”
我猶豫了一下,從他手中掙脫,說:“晟堯,謝謝你對我的幫助,可是……我現在還接受不了。”
“我明白,你現在正傷心,讓你一下子就接受我是爲難你,不過,我可以等。”他柔聲說,“我可以等到你願意跟我一起種桃樹的那天。”
我又想起那天他在我耳邊的輕語,他描繪了一個美麗的願景,那個願景太美,美得我差一點就心動了。
“君瑤。”他說,“我知道,你心裡有我,遲早都會接受我的。”
他將東嶽大帝的玉璽交到我的手中,說:“好好保管它吧,我能夠感覺到,它很喜歡你,就當做是個念想。”
我緊緊地抓住玉璽,心中滿是悲傷:“無論如何,謝謝你。”
他握了握我的手腕,說:“你累了,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我的身體不累,但我的心很累,回到房間,我一躺下,便陷入了睡夢之中。
夢中我彷彿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他在一座陌生的城市,一座陌生的大樓之中,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端着一隻鬱金香酒杯,杯中有半杯琥珀色的香檳。
他深深地望着窗外的夜景,彷彿整個世界都掌握在手中。
醒來之後,已經是正午了,我在家中休息了幾天,沐陽已經開始宣傳明目丸,電視上、網絡上,到處都是明目丸的消息。
兩個月後,明目丸上市,第一天出貨就被搶購一空,黑市上炒出了高價,許多國外的患者想方設法來到中國,不搶到幾盒不罷休。
這一次,濟世藥業再次賺得盆滿鉢滿。
又過了兩個月,我隱隱間感覺修爲已經到了關鍵的地方,很快就要突破,但一直都沒有找到契機。
或許,該出去走走了。
我出去買了些東西,回來就看見尹晟堯在廚房裡忙碌,我有些驚訝,說:“你會做飯?”
他挑了挑眉頭,將一盤子的香菇雞起鍋,說:“你不是早就吃過我做的飯了嗎?”
我想了想,還真是,當年在東北的山裡,他就曾經做過烤肉,他說當年和爺爺一起在山裡修煉的時候,沒有吃的,只能自己打野味烤來吃。
只是沒想到他的廚藝居然這麼好。
一桌子的飯菜,色香味俱全,而那邊,尹晟堯的弟子正在撩李木子。
那個弟子似乎叫阿信,當初尹晟堯受傷昏迷的時候,是他來罵醒了我,讓我去救尹晟堯的命。
尹晟堯跟我說過,這個弟子的人品很不錯,可惜天賦不太高,無法成爲內門弟子。
“木子姐。”
李木子在院子裡給靈植灑水,他笑呵呵地湊過去,已經快要十七歲的他長高了不少,已經有了幾分翩翩公子的味道。
“什麼事?”李木子眼皮都沒有擡。
“木子姐,別拒人於千里之外嘛,咱們都是兩三年的鄰居了,怎麼也該混熟了。”阿信說。
李木子白了他一眼,說:“小子,你姐姐我都十九了,不喜歡比我小的男人,你還是省省吧。”
“女大三抱金磚嘛。”阿信嬉皮笑臉地說,“別急着拒絕啊,要不咱們先交往看看,如果不合適,你把我踹了就是了。”
李木子再次丟給他一個白眼,說:“別想了,你沒有機會。”
“師父說過了,精誠所至,金石爲開,只要鍥而不捨,一定能夠追到心儀的女人。”阿信很有志氣,把李木子給無語的,恨不得拿手中的靈液噴他一臉。
我滿頭黑線,說:“有什麼師父就有什麼樣弟子,上樑不正下樑歪。”
尹晟堯笑道:“這小子倒是得了我的真傳。說不定他比我先追到心愛的女人也說不定。”
我搖頭道:“我看懸,木子受過傷,不是誰都能走進她的心的。”
當年,李木子被冉家騙了,差點成了人家繁衍後代的工具,這件事一直像一根刺一樣,刺在她的心中,讓她對誰都不信任,就像一層堅硬的殼,將自己嚴嚴實實地包住,以免被傷害。
尹晟堯笑道:“不信?咱們來打個賭?”
我翻了個白眼,道:“誰跟你打賭?”
尹晟堯哈哈大笑,說:“好了,來吃東西吧。”
我們四人圍在桌子旁吃飯,沈安毅自從上次跟我鬧彆扭之後一直在外面跑,很少回來。
他遲早是要自立的,只要沒有生命危險,就讓他隨便折騰吧。
我吃了一口尹晟堯做的飯菜,味道還真不錯,李木子道:“尹先生的手藝真好,再努力一點,就能趕上師父了。”
阿信說:“木子姐,你這馬屁拍得有水平,把兩位都給誇了。”
李木子一拳打在他腦袋上,瞪了他一眼,說:“吃你的飯!這麼多菜,怎麼就堵不住你的嘴?”
阿信立刻將腦袋伸過去,說:“木子姐打得好,你要是喜歡打,我皮糙肉厚,隨便你打。”
李木子氣得無語,說:“吾未見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我搖頭道:“阿信,你這樣追女孩子,是要註定孤老終身的。”
這一頓飯,在其樂融融的氣氛之中度過,我望着他們,有些恍惚,彷彿真是一家人一般。
尹晟堯給我夾菜,十分的溫柔貼心,簡直就是大暖男,恐怕沒有任何女人能夠抵抗這樣的男人。
我沉默了片刻,夾起一塊白斬雞,放進了他的碗中,說:“你也多吃一點,最近你似乎瘦了。”
尹晟堯眼中一下子亮起了光來,俊美的臉上彷彿盪漾起春日的陽光,讓人如沐春風。
阿信插嘴道:“元女士,我師父沒有瘦啊,他最近都在打熬身體,更強壯結實了呢。”
李木子一拳打在他腦袋上,說:“你就不能閉上那張嘴?知不知道禍從口出?”
我臉上有點發燒,偷偷看了尹晟堯一眼,他忽然伸出手,抹去了我嘴邊的一顆飯粒,說:“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似的?”
說着就將那顆飯放進了自己的嘴裡,阿信又要開口,這次被李木子直接施了個噤聲咒,讓他成了個啞巴。
接下來的幾天,每到飯點尹晟堯都會過來,有時候是我做飯,有時候是他做飯,李木子和阿信兩人吃得都胖了一圈。
這天正在吃飯,忽然敲門聲響了起來,開門一看,是沐陽的弟弟沐修。
這小子進了濟世藥業做保安部的部長,這兩年做事兢兢業業,我時長獎勵他丹藥,他已經順利突破了丹勁中期。
“Boss,我是來跟您談新招收的保安培訓問題的,您說過,這兩天隨時都可以過來。”他走了進來,吸了吸鼻子,說:“好香啊。”
“剛開飯,來一起吃吧。”我笑着招呼。
“好啊。”沐修一喜,立刻湊了上來,但他立刻就感覺到四周的溫度降了好幾度,聳了聳肩膀,說:“怎麼突然這麼冷啊。”
尹晟堯冷着一張臉,渾身上下散發着寒氣,說:“沐修,你來得真是巧啊。”
“尹先生。”沐修朝他行了一禮,說,“您也在這裡啊,好巧啊。”
“這些都是君瑤親自做的。”尹晟堯咬着牙,一字一頓地說:“果,然,好,巧。”
不知爲何,沐俢後脊背升起一股恐怖的涼意。
整個飯局,沐俢總覺得自己像被某隻遠古巨獸給盯上了,時不時地就要打個寒戰,頭皮一陣陣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