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後,我不忍心的趴在窗口看着她。在薄霧裡露出瑩白的圓盤。空氣格外溼潤清新。
可兒走的很遲緩,每走幾步,就回頭望望。她一直在盼望我能追下去。當她仰頭看見了窗戶裡的我,目光灰暗下去,再也沒有回頭。
這時孩子醒了,在房間裡哼哼唧唧的叫喚。我沒去搭理。跑去程雪的宿舍敲響了房門。程雪穿着爆露的睡裙給我開了門,不等她問候。我趕緊把來因告訴了她,讓她趕快去醫院看着可兒。
“要是是非典怎麼辦?”程雪驚慌的說。
我解釋說:“非典都差不多過去了,而且她剛感冒,不至於得那個。你趕快去陪護一下。不能說是我讓你去的啊。”
“知道了。”程雪轉身把睡裙脫了,丟在朱瑩瑩臉上:“sao貨快起牀,和我一塊去醫院。”
朱瑩瑩丟開她的睡裙,用被子矇住了頭。程雪不肯放過她,把被子從她身上搶走了。她竟然穿着最露的情趣。我都不敢想像她們倆昨晚都做了些什麼。
щщщ¸ ttk an¸ c o
朱瑩瑩毫不在意沒有被子,繼續大睡。我勸程雪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
程雪眉目含嗔:“我去醫院了,你們倆是不是又好快活啊?”
“那你喊她一塊去吧,我回宿舍了。”我說完,掉頭就走。
孩子還在叫喊個不停。我推開門正要訓斥他,他眨眨眼睛,笑嘻嘻的說:“爸爸,穿衣服,乖乖起來。”
我命令的說:“再睡一會兒,一會你媽回來了給你穿衣服。”
“爸爸,我要吃糖。”孩子咂咂嘴說。
我提高聲音:“我讓你再睡一會兒,不聽話嗎?”
他點點頭,鑽進了被子裡。我回到房間,睡了個回籠覺。
我起牀一會兒,程雪回來了。她告訴我可兒要住院觀察,她剛纔回來的時候給村裡打了電話,讓他們幫着通知一下薛慧。
我說:“醫生沒讓送走隔離嗎?”
程雪搖搖頭:“醫生說這是急性感冒,問題應該不大,先觀察兩天,如果不退燒見好的話就得送走。”
我揮揮手說:“你去告訴醫生,可以直接送走。”
“你怎麼這樣啊,太無情無義了。”程雪責怨說:“一會兒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她吧,我去賣菜,等下煲個雞湯給她送去。”
我說:“我不對她無情無義,就得對章小靜無情無義。”
程雪似乎理解了,表情緩和下來。她又說:“我看見她手上有傷,你昨晚打她了嗎?”
“沒有,一點小意外。”我否認說。
程雪點點頭,告訴我她出去買菜了。
做好飯以後,她和我一起吃過,讓我別收,她去換朱瑩瑩回來吃。
接下來的三天,日子一直這麼過的,薛慧和程雪輪流在醫院照看着可兒。章小靜在小賣部守着電話,每天傍晚我都下去聽她的工作彙報。朱瑩瑩除了纏着我之外,好像就找不到任何事做了。開學在即,我也沒時間跟她嬉鬧,每天都要忙上一陣開學的準備工作。
這天下午,她們從醫院全回來了。小孩拿着糖餵我吃,我拍拍他頭,發現可兒的氣色很好。
我淡淡的說:“你沒事了吧?”
“感冒而已,能有什麼事。”可兒不無生氣的說。
我把她們都看了一遍說:“那你們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吧,我下去有點事。”
“怎麼早不去啊,人家正在樓下等你呢。”可兒酸酸的說。
我回頭看着她:“總不能因爲你,我和章小靜都不能在一起工作了吧。”
“你們那是工作嗎……?”可兒得寸進尺的逼問
薛慧拉了拉她,打斷她的話對我說:“你有事就快去忙吧。”
我剛邁出樓門口,就看見三個男人朝小賣部裡走去了,帶頭的那個肥頭大耳。似曾相識,但是我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他們。
小賣部裡只有章小靜一個人,這明顯是不好的信號。我跑進小賣部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胖子在跟章小靜問話,聽到我的聲音,他的兩個跟班都轉過了頭。
“大哥,沈校長來了。”他笑容滿面的看着我,拿手扯胖子的衣服。
另一個傢伙說:“不是沈校長,是沈人大代表。”
胖子瞧了瞧我,明明長的那麼奸詐,此刻卻是一副憨厚的神態。他在自己腦袋上摸了一把,對我客氣的點頭:“沈人大代表,你可讓我們好找啊。兄弟胖三今天特地帶着兩個兄弟拜見你的。”
說畢,兄弟一起朝我拱手。我這才猛然想起,這就是那天在飯店和我打架的三個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