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最終沒有去成萊雨晴那家公司上班,因爲那家公司是500強的公司,據說一年就只有一兩次招聘的,而且要求極高。
“子心,都是你,”雨晴瞪着對面喝奶茶的秦子心抱怨着:“害我花錢請人家吃大餐,都說好了我們倆個一起進去的,現在好了,你又落單了,我們又不能在一起了。”
“噗……”子心忍不住笑了起來,看着雨晴說:“我們就是在一個公司上班,也未必就會分到一個部門啊?你沒聽人說,大公司裡,一個部門和另一個部門之間的人,百分之八十都是不認識的。”
“那倒也是,”雨晴點點頭,“那你怎麼辦?難道真的就在家裡當龍夫人?當金絲雀,被龍天敖養起來?”
“切,怎麼可能?”子心白了她一眼,然後又嘆了口氣:“我媽想讓我去地稅局上班,我不想去。”
“爲什麼不想去啊?”萊雨晴瞪了子心一眼,“要是我有這麼好的機會,我就要去,當公務員,朝九晚五,沒有壓力,還不用加班,而且又是雙休,多好。”
“就因爲這樣纔不想去啊?”子心把杯子裡的珍珠奶茶喝了個地朝天,不過那果底卻一顆都沒有吃,“我還是想去大公司上班,有競爭,有壓力,有壓力纔有動力,人總得有種向上的勁頭是不是?四平八穩的生活,枯燥!”
“得,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擠破頭都進不了你說的四平八穩的生活呢。”萊雨晴搖搖頭,對她的話不贊同,“你看看每年招考公務員的名額和參加考試的人數,那錄取率,就是百分之幾,你啊,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好了,不說了,”子心不想和雨晴爭論這個事情,即刻轉移話題:“你和北方那個帥哥怎麼樣了?你上次不是說回學校拿畢業證然後和他談你們的婚事嗎?”
“別提了,”雨晴提到這個就難受,放下手裡的珍珠奶茶杯子:“那個臭男人,我讓他跟我到南方來,他死活不肯,非要回東北去。”
“那你就跟人家回東北去吧,”子心倒是覺得奇怪了,“東北也挺好的啊。”
“東北那對方,一年冰天雪地的,我去做什麼?”雨晴一說到這個就激動,然後又嘆了口氣說:“算了,他不肯來南方,我不肯去北方,我們倆,就玩完了。”
子心聽了雨晴的話,只是沉默,倆個在學校相愛的人,最後因爲畢業各自要回自己的家鄉而不得不分手,現實真的很殘忍。
她又想,如果那年龍天敖出國,她也跟着去國外,是不是他們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呢?
“子心,你和龍天敖,現在怎麼樣了?”雨晴見子心沉默,輕輕的問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還能怎麼樣?”子心苦笑了一下,然後輕嘆一聲:“就這樣唄,不死不活的過着,他整天在公司忙得昏天黑地的,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見過他這個人了。”
自從上個星期她22歲的生日和龍天敖吵架後,龍天敖就開始早出晚歸,或許根本就沒有回家也不一定,反正她就沒有看到過他的身影。
“那,你打算怎麼辦?”雨晴看子心的樣子,就知道她過得肯定不好,曾經愛說愛笑號稱天不怕地不怕的秦子心,現在動不動就嘆氣。
“我不知道,再說吧。”子心已經不想和雨晴談她和龍天敖的事情了,因爲這個話題太複雜太煩人,一提起,她就頭疼。
“那我先上班去了,時間差不多了。”雨晴站起來,用手拍了下子心的肩頭:“等我公司再招人,我打電話給你。”
子心點點頭,目送萊雨晴去對面那座高聳如雲的雙子座大廈,那大廈裡有很多的名牌企業,也有世界500強企業的辦事處。
她今天來這裡,其實是來面試的,可一個簡單的策劃職位,居然有幾十名應聘者,其中不乏有幾年豐富經驗的人,理所當然的就輪不上她了。
雨晴就在這大廈上班,她給她打電話,然後倆人約好中午一起吃飯,這裡是市區的繁華地段,找吃飯的地方倒是非常的容易。
招手買單,站起來準備走,電話突然響起,她楞了一下,還是拿出手機,看了看號碼,不想接,可手機一直不停的響。
終於按下接聽鍵,秦有爲的聲音傳來:“子心,你在哪裡啊?”
“爸,我在商業街呢,有事?”子心趕緊應了一聲,接過服務員遞過來找回的零鈔,然後迅速的朝門外走去。
“你媽說你想上班,但你又不肯去地稅局,你這孩子。”秦有爲顯然對子心的不聽話感到有些頭疼,於是在電話裡輕嘆一聲,“那什麼,公安局你去不去?”
“爸,我去公安局做什麼啊?”子心聽了父親的話有些哭笑不得,“爸,我不是警校畢業的,讓我站個馬路當個交警,我連手都不知道怎麼比劃。”
“你這孩子,誰讓你去站馬路了?”秦有爲聽了她的話也笑了起來,趕緊補充道:“公安局缺一個錄資料的,這個工作,你一個大學畢業生應該會吧?”
“會,肯定會。”子心連忙說,接着又說了句:“爸,你女兒讀書時那成績好歹也是前三名吧,那錄資料這種中專生做的工作你讓我去,你不覺得大材小用了嗎?”
“嗯嗯,是有點。”秦有爲的聲音在電話裡傳來,不過聲音裡已經是帶着笑意了,然後才問:“那個,教育局你去吧,裡面一個專門管理各區鎮幼兒教育這一塊的,缺一個副主任,你文伯伯問你要不要去。”
子心聽了父親的話實在是無語了,以前還在學校讀書的時候,那些同學們一說到子弟這一塊,就經常說什麼走後門啊,什麼靠關係啊之類的。
那時,她對他們說這樣的話非常的不屑,認爲他們這純粹是偏見,對子弟的一種蔑視。
她回去把這話對自己的父母說,父母當場就教育她,怎麼可能是這樣的?別聽他們胡說八道,這個社會,每個人都是靠自己的,每個人都是一步一步爬上去的,父母就是最好的列子。
就是父母這樣的教育方式,她纔不停的努力,不敢鬆懈半分,生怕自己考不上大學成績不好,以後找不到工作。
雖然大學時她也逐漸明白,其實周邊的人很多子弟都是靠父母的關係很容易就找到一份輕鬆的而且薪水不低的工作,可是,她還是一再的告誡自己,我要努力,我要靠自己,就是找工作,我也要靠秦子心這三個字,而不是靠市長千金什麼的去應聘。
所以,她的簡歷裡,父母的職業,她都是簡單模糊的填了商人兩個字,生怕泄露了自己的身份,怕人家給她特殊的照顧。
而現在,父親問她,要不要去教育局,要不要去擔任管理幼兒教育的副主任,老天,她連教師資格證都沒有,難道教育局的局長文伯伯不知道?居然還讓她去做什麼副主任?
“子心,你有沒有聽我說話?”電話那邊的秦有爲顯然對子心長時間的沉默不滿,忍不住聲音提高了一些:“那就這樣說好了,我跟你文伯伯回話,你下個禮拜一去報到,這兩天去把教師資格證辦下來!”
子心用手揉捏着額頭,這太陽是不是有些大了,她覺得曬得有些頭暈,即刻朝旁邊樹蔭下走去,這才覺得眼睛沒有那麼花。
“不行,”子心非常冷靜而有乾脆的拒絕了父親的好意,然後又趕緊說:“爸爸,你是市委書記,但是,你也不能真的就動用自己的權利以權謀私,何況,我根本就不喜歡幼兒教育,我看着小朋友就頭疼,所以,這工作,我肯定做不了。”
“子心,我已經跟你文伯伯說好了,”秦有爲對自己的女兒這態度顯然不滿意,然後又說:“你這裡也不肯去,那裡也不肯去,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我自己慢慢找工作,你和媽不要爲我/操心,”子心輕嘆了一聲,然後又說:“爸,就這樣了啊,下午我還要去一家公司應聘呢。”
說完,不等自己的父親再說話,即刻把這通電話掛斷了,然後長長的嘆了口氣。
她這找工作也就十天的樣子,媽媽就地稅局,國稅局,工商局,郵政局的都幫她張羅遍了,她覺得頭疼,直接跟媽媽說她不想當公務員。
現在好了,一向推崇廉政的爸爸,居然也給她打電話來了,她甚至懷疑,自己的父母,是不是真的就是平時自己看到的那麼廉政?
“哎。”她輕嘆一聲,也許是自己多想了,父母平時其實一向都是鐵面無私的,她就從來沒有見自己的父母收過人家的紅包。
有次她回家,剛好看見人家送一箱蘋果來,父母都堅持讓那人把蘋果給拿回去了,硬是一個蘋果都沒有收的。
也許這一次是因爲她的工作,父母就她這一個女兒,所以特別的*溺,於是就想着動用一下自己的關係。
她當然不能去,如果這一去,不就破壞了父母的形象了?那還叫什麼廉政爲公?
那些名額,應該留給那些更加適合那些工作的人去做。
子心下午又去參加了兩家公司的面試,可都因爲她是剛畢業的大學生沒有經驗而被拒絕在門外。
整整一天,她應聘了三家單位,卻都沒有被錄取,也讓她嚐到了工作難找的滋味,於是更加明白,現在的大學生,真是畢業就失業的真理。
由於上次買車和龍天敖鬧翻,她依然沒有車開,出門不是打出租車就是坐公交車。
今天也一樣,時間不早了,龍家的規定,如果沒有別的事,晚上不能超過18點回家去的,她得趕在這個時間之前回去。
很自然的朝對面的公交車站臺走,過了十字路口轉右,那裡有直到龍園外邊300米遠的公交站臺的車,她平時出門也都坐這輛車。
剛過了十字路口,還沒有來得及轉右,手機響了,她楞了楞,然後慢條斯理的用手去包裡掏手機,心裡祈禱着,千萬不要是爸媽打電話來找她聊工作的事情,一聊她的工作,她就會頭疼。
還好,真的不是她父母打來的,不過卻是比她父母更頭疼的人打來的,熒屏上不停的閃着一組數字,不過她知道,這是龍天敖。
她咬了咬牙,終於還是按下了接聽鍵,這是他們上次談離婚談崩後,第一次通話,不過卻是在電話裡。
“子心,”龍天敖的聲音是在子心剛按下接聽鍵響起的,聲音低沉醇厚,沒有怒氣的龍天敖,其實他的聲音很好聽。
“有事嗎?龍少?”子心穩定了一下情緒,然後淡淡的問了過去。
“今晚有個慈善晚會,”龍天敖的聲音有些艱難和乾澀,“你現在哪裡?我開車來接你。”
子心苦笑了一下,慈善晚會,關她什麼事?她一向不喜歡拋頭露面的。
“那個,慈善晚會我就不去了吧,我要趕回去給媽包蟹黃蝦仁餃子,媽今天早上說想吃餃子了。”子心趕緊推脫,她可不想陪他去參加什麼晚會,她連他的面都不想見到。
“慈善晚會要求攜家眷出席,”龍天敖的聲音提高了一點點,明顯的對子心這種態度不滿:“告訴我你究竟在哪裡?我現在開車來接你,還得去買禮服做髮型,別耽誤時間了。”
龍天敖的聲音生硬而又霸道,完全沒有問秦子心你是否願意去,而是直接說要帶她去,根本不管她是怎麼想的。
子心很想掛電話很想直接關機很想罵人很想不理龍天敖,可是,她知道,這樣做,都是最愚蠢的做法,龍天敖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要和龍天敖談離婚,那就還得和龍天敖見面,還得交談,所以,這麼個慈善晚會,她還是答應他,陪他去吧。
子心看了看附件的大廈,然後淡淡的把這個地方告訴了龍天敖,龍天敖聽了她所在的位置,即刻告訴她不要走開,他二十分鐘就到了。
子心掛了電話,然後在路邊的一條石凳上坐下來,對於龍天敖突然要帶她去參加慈善晚會有些不解。
和龍天敖結婚三個半月了,他又不是第一次參加這些什麼晚會,以前怎麼就沒有要攜家眷出席?
龍天敖來得還真快,二十分鐘都沒有到就趕來了,子心聽見喇叭聲扭頭,看見他已經幫她推開了副駕駛室的車門了。
“先去買禮服吧。”龍天敖見她身上一身職業裝才裝束,眉頭皺了一下:“你還沒有找到工作嗎?”
“還沒有。”子心淡淡的應了句。
“要不,來公司上班吧?”龍天敖輕嘆了一聲,接着又解釋了一句:“這段時間公司很忙,我每天晚上加班很晚,不是沒有回家。”
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覺得還是應該給秦子心交代一下自己的去向。
這個禮拜公司忙着競標的事情,他每天晚上都忙到23點才下班,回去後秦子心早就睡了,他早上又走得早,所以,他們一個禮拜都沒有碰過面了。
“你不用告訴我這個,我也不關心。”子心這才稍微側臉,看了龍天敖,他的臉上略顯疲憊,想必最近恐怕是很累吧。
“自己的老公你都不關心,那你關心什麼?”龍天敖被她的話氣得五臟六腑都痛了,秦子心這個女人,就非要把這話說得這麼明白嗎?
“我只關心我們時候把離婚協議書的字簽好,其它的,不那麼重要。”子心淡漠的開口,用手去掏出包裡的mp4準備聽歌。
“收起你的mp4!”龍天敖冷冷的一聲呵斥,明顯的對她這種淡漠疏離的態度不滿。
這個女人,和他坐在一起,就吝嗇得連和他說話都不肯,動不動就給自己的耳朵裡塞耳塞,明顯的連他的聲音都嫌棄。
子心拿着mp4的手停在包沿邊,停頓了片刻,然後還是把mp4放進了包裡,既然他看不慣她聽隨身聽,那她不聽就是了。
她不想跟他吵架,吵架費精神,她不想在他身上浪費精神,哪怕是浪費口水這樣一點點精神都不想。
“到了,”龍天敖把車停在一家名牌禮服店,然後側臉看着身邊的子心,輕輕的道:“下車吧,就在這裡買禮服,做髮型,然後再化個淡妝。”
這家名爲名爲綺羅的禮服店,大廳裡只是象徵性的掛着幾件禮服,門口的兩名店員臉上掛着公式化的笑容,見到他們,微微彎腰,做了請進的手勢。
一腳踏進門,即刻有個不到四十歲的女人走出來,看見龍天敖和子心時,只是面帶微笑的對龍天敖說:“龍少,裡面請。”
子心就站在龍天敖的身邊,那個女人只是對她微笑着點點頭,既不熱情也不故意冷落,完全是一副對待客人的公式化表情。
“這是我太太。”龍天敖淡淡的給這位女子介紹了一下,然後又說:“你看有適合她穿的禮服沒有,我們趕時間。”
“龍少夫人,久仰,”女人身材白希修長的手來:“我叫林綺羅,大家都叫我綺羅。”
“我叫秦子心,”子心伸出手來輕輕的握了她的手一下。
林綺羅明顯的朝子心看了一眼,不過什麼話都沒有說,即刻伸手朝梯步上做了邀請的手勢:“貴賓席在樓上,我們上去吧。”
子心點點頭,並沒有回頭看身後的龍天敖,即刻跟隨林綺羅一起朝樓上走去,這間禮服店她其實是知道的,只不過從來沒有來過。
“這裡是今年剛到的最新法國禮服款式,龍少夫人,你挑選一下看。”林綺羅把架子上的絲綢布料拉開,遞給旁邊的小妹,然後微笑的看着她。
子心的臉還帶着大學生的清純,對於禮服不是特別的熟悉,她參加的晚宴不多,所以她覺得禮服差不多都是那幾個款式,只不過是在肩帶上和裙襬上變換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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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件黑色的吧。”子心用手指了一下前面倒數的第二件。
她看來看去,這禮服裡,她也就只看中了這件黑色的,其它紅色粉色黃色珠光色亮銀色,她都覺得太豔了。
“好的,”林綺羅把這條禮服從架子上取下來,然後看了看穿一身職業裝的子心,好心的提醒:“黑色的要皮膚白,”
林綺羅之所以這麼提醒,是因爲子心那身職業裝把她包裹得太過嚴實,除了臉,她看不出這個龍少夫人的肌膚顏色。
臉上的肌膚還算白,不過也不是特別的白,當然這也跟她沒有化妝有關,綺羅是擔心她的肌膚如果不夠白希,襯托這件黑色的禮服就不好看了。
子心拿着這件禮服跟旁邊的小妹走進了更衣間,對林綺羅的話沒有做任何的迴應。
林綺羅有些無奈的對龍天敖笑了下,她是濱海首先設計師,她剛纔提醒子心,其實也是爲她好,哪知道人家不領情。
“她的皮膚很白的。”龍天敖淡淡的解釋了一下,迴轉身來,子心已經推開更衣間的門,慢慢的走出來了。
黑色光澤的絲綢完美的包裹着子心曼妙的身材,優美驚豔的身體弧線帶着一抹無盡的性感,大膽的露背設計,v字型完美的裁剪柔和而下,一直延伸到完美嬌小盈盈的腰際與弧度柔美的臀線之間才收住。
白希嫩滑的背肌之下是弧度嬌美的翹臀,毫不糙做,大膽暴露的露背裝穿在子心的身上卻非常的自然,散發着誘人的青春氣息。
白得勝雪的肌膚,配上黑得發亮的絲綢貼身禮服,黑白的對襯,雖然顯得有些冷豔孤傲,卻,格外的高貴。
“哇,真是太美了!”林綺羅忍不住讚歎了一聲,走過來,用手把子心的頭髮朝後面撩了一下,望着龍天敖:“龍少,怎麼樣,就這件吧,保證豔壓全場!”
“黑白對照太恐怖了吧?”龍天敖的聲音冰涼如霜,“換掉,這件禮服穿在她身上難看死了。”
“什……什麼?”綺羅眼睛瞪大,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秦子心穿這件禮服真真是美到了極點,這龍少是什麼眼光啊?
子心苦笑了一下,隨即轉身朝更衣室走去,對於龍天敖說她穿這件禮服難看,她一點都不會覺得意外。
佛說心生外向,這話一點都不假。
你要是喜歡一個人,她就是穿乞丐裝也是美麗的漂亮的,你要是討厭一個人,就是穿綾羅綢緞,也是醜陋無比的。
龍天敖不喜歡她,看她不順眼,她在他眼裡是‘殘花敗柳’,所以她穿什麼他都會覺得難看。
“穿這件吧。”龍天敖用手指了件藍色的晚禮服,這件是高領的,旗袍款式變換過來的,適合四十歲以上的貴婦穿。
林綺羅對龍天敖的選擇徹底的無語了,龍少夫人二十多歲的樣子,青春美麗得像一個精靈一般,他居然讓她穿這樣的禮服,這禮服應該適合龍夫人方鳳儀穿纔是的。
子心沒有說話,接過這件禮服,然後迅速的走回更衣室去換上。
他讓她穿什麼她就穿什麼好了,無所謂,反正他帶她出去,不外乎就當她是一個*物一般。
藍色保守的禮服,綺羅簡單的幫她做了個髮型,她的頭髮是自然柔順的頭髮,垂到肩膀上,黑順柔亮的一片,瀑布一般。
“龍少夫人的頭髮真美。”綺羅一邊幫她用髮卡盤發一邊忍不住又讚歎了一聲。
“嗯,她也就那頭髮還算看得過去。”龍天敖擡頭,看了眼不遠處背對着他的秦子心,淡淡的應了一句。
林綺羅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了,這麼美麗高貴的龍少夫人,龍天敖居然就說她只是頭髮還看得過去,這男人看女人的眼光,真真是太過複雜了。
於是綺羅不再說話,快速的幫子心吧頭髮整理好,簡單的給她化了個淡妝,然後就算幫她做好了造型了。
“千萬不要說是我這裡買的禮服。”林綺羅有些不高興的說,明顯的對子心穿這件藍色的禮服有些不滿。
龍天敖笑了起來,看了眼穿得中規中矩的子心,笑言:“怎麼了,難道你說我太太穿這件禮服不好看?”
“好看是好看,”林綺羅仔細打量着子心,然後又有些遺憾的說:“她穿那件黑色的才最好看。”
“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總是不容易得到不是嗎?”龍天敖這話是對林綺羅說的,不過卻是看着秦子心說的。
子心不想去分辨他這句話裡的意思,看見龍天敖已經彎起了手臂,聰明的她即刻走過來,伸出手來,穿過他的臂彎,挽起他的手臂一起朝樓下走去。
“那件黑色的禮服你穿是好看,不過太暴露了,”龍天敖一邊開車一邊側臉看着身邊的子心,淡淡的解釋着:“今晚這個慈善晚會,你的父親會出席,你穿那麼暴露不好。”
子心聽了龍天敖的話,心裡咯噔了一下,隨即明白他爲什麼要帶她出席慈善晚會了,因爲自己的父親會出席。
紅綠燈路口,龍天敖把車停下來等紅燈,伸過手來,撩起她的披在肩頭的一縷頭髮,輕輕的在手指上纏繞了一下,“你的長髮,還是像以前一樣的柔順,纏在手指上很舒服。”
子心微微閉上眼睛,她的頭髮很柔順?纏在手指上很舒服?
記得以前,他最喜歡的就是她的頭髮,每次倆人在一起,他挨着她坐,總是最愛把玩她的頭髮,常常把長髮纏在他的手指上。
“子心,我要用你的頭髮纏繞我的手指一輩子。”
那時,他這樣說的時候,臉上帶着淺淺的笑容,盯着她的眼神卻是深情而又專注。
她總是臉一紅,然後嘀咕一聲:“一輩子好久呢,說不定哪天你就不喜歡我的頭髮了。”
“怎麼會?”他不高興她這麼說,總是宣誓般的喊:“我要用秦子心的長髮纏繞我的手指一輩子!”
想到這裡,秦子心在心裡苦笑了一下,看着龍天敖把車開進某會館的停車場,她心裡即刻做了個決定。
看來,明天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去面試了。
今晚的慈善晚會是爲濱海殘疾兒童募捐,據說要建一所殘疾人學校,而濱海各大企業的老總差不多都到了。
龍天敖攜秦子心走進會場時,已經有很多大公司的老總攜女伴早就坐在位子上了,見龍天敖帶秦子心出席,都略微有些意外。
這是龍天敖和秦子心結婚後第一次在這樣大型的公共場合露臉,娛記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鎂光燈一直對着龍天敖和秦子心閃個不停。
對於記者門的提問,子心一律不予回答,而龍天敖也只是簡單的回答幾句凌磨兩可的話,完全是四兩撥千斤,迅速的把狗仔給打發走。
慈善晚會上,市委副書記秦有位講了話,然後教育局的文局長也講了話,還有些相關的高層幹部也講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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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是一些大公司的募捐,募捐出來的東西又進行拍賣,反正慈善晚會就是這些過程。
子心一直安靜的坐在龍天敖的身邊,她今晚就是他的*物他攜帶在身邊的玩具,好似一個芭比娃娃,完全就是一個擺設。
“你想要什麼?”龍天敖側臉看着身邊木頭一樣的女人,臉色略微暗淡了一下:“有喜歡的嗎?”
“沒有。”子心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她根本就沒有關注在拍賣什麼東西,又怎麼會喜歡呢。
“喜歡鑽石嗎?”龍天敖的的上半身稍微探過來,嘴在子心的耳邊輕聲的問着。
這個動作非常的親暱,遠處有鎂光燈閃爍。
“不喜歡。”秦子心的頭稍微朝旁邊挪動了一下,明顯的對他這樣舉動有些不滿。
她說的是實話,鑽石太過閃亮太過耀眼,美得像天上的星星,而天上的星星很遙遠。
然而,對於遙不可及的東西,她從來都不去奢望。
龍天敖對她這麼幹脆的拒絕明顯的不滿,不過也沒有說什麼,然後臺上開始拍賣jms珠寶公司捐贈的鑽石原石。
“下面拍賣的是jms國際捐贈的戴比金剛石,這顆金剛石純潔無暇,顏色極佳,呈淡玫瑰色,異常美觀,是難得的稀世珍寶……”臺上的主持人介紹這顆金剛石是眼睛放光,幾乎說得口吐白沫。
這顆石頭的起拍價是50萬。
子心在心裡輕嘆了一聲,現在大學畢業生找個工作底薪才1200——2000塊之間,這麼一個破石頭就要50萬,真是沒有天理啊。
底下的人開始舉牌叫價,每舉手一次遞增50萬,於是價格一路飆升,十分鐘後,這顆破石頭已經漲到500萬了。
“600萬。”龍天敖直接在500萬的基礎上遞增了100萬,明顯的顯示出他勢在必得決心。
“650萬。”有人跟他叫板。
秦子心覺得聲音有些熟悉,扭過頭去,才發現居然是顏辰軒,他遞給她一個笑容,笑容裡含着深意,只是子心沒有弄明白。
“800萬。”龍天敖顯然也看到了顏辰軒,不過他不想把這顆破石頭讓給顏辰軒。
“900萬。”顏辰軒真的跟他耗上了,完全不畏懼龍天敖。
秦子心就差沒有把手放倒嘴邊去啃咬了,顏辰軒這剛從國外回來才幾個月,雖然說顏家也有企業,可是,他顏辰軒哪裡來這麼多的錢呢?
“1000萬。”龍天敖也毫不懼色,直接把價格擡上了另外一個臺階。
秦子心用陌生的眼光看着身邊的龍天敖,他花這麼大價錢拍這個破石子來做什麼?難道是要送給他心愛的女人江雪雁?
“一千萬第一次,一千萬第二次,一千萬第三次,成交!”拍賣師落下了鐵錘,一錘定音。
慈善晚會的現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有記者已經迅速的擠開保衛人員圍了上來,長槍短炮都伸到了龍天敖的嘴邊。
“龍少,請問拍下這顆金剛石準備送給誰呢?”
“送給我太太秦子心。”龍天敖用手攬緊子心的細腰,然後和她一起朝門外走去。
龍天敖的話一落,全場響起女人的尖叫聲,大家都用嫉妒的,羨慕的眼神看着子心,恨不得把自己和秦子心對換過來。
後面一大片叫龍少的聲音,不過龍天敖在保衛的阻攔下和子心順利的通過了長槍短炮的包圍,然後從安全通道去了停車場。
“補給你的生日禮物,”龍天敖把這顆裝在精緻的首飾盒子裡的石頭遞給子心,“再補說一句,生日快樂!”
子心看着他手裡那精美的盒子,藍色絨布裡放着的石頭閃閃發光,的確可以和天上的星星顰美。
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產生了一種錯覺,龍天敖真的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捧到了她的面前,正等着她伸過手去捧起來慢慢的照亮自己人生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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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今天胡楊萬字更了哈,大家不要看只有一更,但是這一更和人家的兩千字一更是同樣的字數,胡楊這人懶,不喜歡分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