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軟之前給新房子畫圖紙的時候就將各方面都想到了,除了栽種果樹挖魚塘,她家新房子的後院還蓋了一間極大的暖棚,這是顧軟準備用來種蘑菇的,。
冬天的時候賣蘑菇,想想那錢進入自己的口袋,顧軟就有點小激動啊。
顧軟將佈置新房子的那些事兒交給了沈氏,就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自己種蘑菇的大計中,她將空間裡那些蘑菇一叢一叢的移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暖棚裡。
顧軟忙得滿頭大汗,這時候杜修進來了,替她擦了擦汗水,說:“媳婦兒,我那邊忙完了,你有什麼活兒讓我來做,你別累着了……”
顧軟搖了搖頭,想說我不累,可想到昨晚杜修問她累不累的用心和今天幾次三番地提醒她別累着了,她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啥話都說不出來,其他書友正在看:。
杜修心裡別提多冤枉了,他不就是關心她,她至於瞪他嗎?不過顧軟瞪他,她也喜歡啊!
杜修於是甘之如飴的跟在顧軟身後忙,不管什麼活兒,只要顧軟手一動,他立馬給搶了過去,到了最後,差不多都顧軟坐在小板凳上,跟女王似的將杜修指使得團團轉。
活兒乾的差不多了,夫妻兩個先去洗了澡,換了身衣裳。
顧軟突地想起陸七走之前看杜修的詭異眼神,猜想陸七跟杜修一定說過了什麼,她就問杜修,“大郎,你不是說要告訴我你剛纔跟陸公子說了什麼嗎?現在天不就快要黑了,你告訴我吧。”
杜修陰陰一笑,笑的顧軟都毛骨悚然了才說,“他懷疑我不行,還安慰我……”
顧軟:“……”
杜修又笑的有點不好意思了,往顧軟這邊湊,手指還有點蠢蠢欲動“媳婦兒,你今天沒累着吧?”
這句話杜修今天已經問了無數遍了,顧軟沒好氣的說:“沒累着沒累着……”
“那就好……”,杜修眼睛又開始瞄啊瞄,暗示意味十足,“媳婦兒,那書我也看完了,我們……”
顧軟看他期盼又興奮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知道兩人作爲夫妻,有些事是必須要發生了,所以這一次她沒有推拒,點了點頭。
杜修這次終於得償所願了,饒是他看了好幾遍的秘籍,可情動起來還是有些沒輕沒重的,顧軟疼的死去活來不說,渾身上下還沒一處完整的,偏偏杜修還跟要印證什麼似的,透着一股狠勁兒的問她:“媳婦兒,你說我行不行?”
顧軟有氣無力地在他肩頭上拍了一巴掌。
她不說話,杜修就得寸進尺,“你要不說,我就再來一次……”
顧軟眼睛裡立馬飛出無數把的飛刀甩向他,尼瑪什麼疼媳婦,他這還真是恨不得她疼死是不是?
顧軟咬牙切齒道:“你敢!”
杜修笑着,帶着一點心滿意足和意猶未盡的意思,他的頭又埋下來,顧軟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你行,你很行……”
第二天,顧軟睡到了大中午纔起來,去吃飯的時候,沈氏看見她無精采的模樣,目光掃過她的脖子,笑眯眯的。
吃完飯後,顧軟依舊去暖棚裡忙,杜修沒一會子進來,卻是一臉的凝重。
顧軟一愣,“大郎,出什麼事了?”
杜修仔細看向顧軟,小心翼翼地說道:“今早蔣南上山去,在山上揹回來一個小姑娘,傷得挺重的,他讓各家去確認一下是不是認識的,我剛剛也去了,瞧着那小姑娘有點像……”
顧軟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心裡有不好的預感,“你看着像誰?是咱們家認識的人嗎?”
杜修點了點頭,“有點像你孃家的那個小妹,我看見她手裡還抱着一身兒破碎的衣裳,也挺像那日集市上你給她買的那身……”
顧軟心裡咯噔了一下,心想不能吧,顧家村隔着大灣村還是有好一段路,桂花怎麼跑到大灣村這邊來了?
“人在哪裡,我去看看,,其他書友正在看:。”
“在西廂房,我請了徐郎中在給她看診。”
顧軟丟下手裡的活兒跑了過去,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徐郎中很遺憾地告訴沈氏,“這孩子都傷了兩三個月了,臉上的傷口太深,沒有及時處理引發了其它病症,拖了這麼久,肯定是不行了,還是趕快準備後事吧……”
說完,徐郎中就搖頭嘆息的走了,沈氏送徐郎中出來,看見顧軟站在門口,對她說:“大郎媳婦,那姑娘一張臉都花了,我也不確定她是不是你那孃家妹子,你進去看看吧。”
顧軟心裡有點沉重,走進去看見牀上躺着的瘦弱小姑娘,一張臉腫得老高,還在流膿,已經辨不清本來面目了,但顧軟還是認出來了,那是就是桂花。
她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顧軟一下就愣在了原地。
杜修見她失魂落魄,生怕她受不住擊,忙道:“媳婦兒,但你別擔心,我馬上去鎮上請大夫……”
“別去……”,顧軟一把拉住杜修,她手指甲都有些顫抖起來,“大夫救不了她的……”
杜修無話,沈氏嘆息了一聲,也離開了,準備讓顧軟好好跟桂花相處這最後的時刻。
顧軟慢慢走到了桌邊,拿了一個茶杯裝上靈泉,然後給桂花灌了下去。
她不能一次將靈乳給桂花喝,首先,顧軟對靈泉和靈乳的特性已經瞭如指掌,桂花這病在普通人眼裡是不治之症了,但她傷的時間長,傷口沒有禍及五臟六腑和心脈,用靈泉給她慢慢調養足以,若是用靈乳,要是反應太大反而適得其反。
顧軟心裡很亂,她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一切只有等桂花醒過來才能知道。
桂花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洗澡了,幹黃的頭髮都已經擰成了一股一股,身上除了那股膿臭,甚至還有蝨子跳來跳去。
顧軟和沈氏一道,費了半天的勁,用了好幾塊了胰子纔將桂花身上弄乾淨了。
晚上顧軟又給昏迷的桂花灌了一次靈泉,才被杜修勸回去睡了。
“大郎,你說是不是我給她買了那件衣裳,她纔會變成那樣?”,顧軟沒有忘記桂花死死抱在懷裡的那件衣裳,她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從桂花手裡拿出來,那件衣裳怎麼就碎了?桂花怎麼說都是孫氏和老顧頭的親女兒,孫氏再不喜歡桂花,也不至於因爲一件衣裳將她弄成了這副模樣吧?
“媳婦兒,你別想多了,會傷了自己身體的,快睡吧。”
杜修見她小臉緊皺,心疼得不得了,不斷地拍着她的後背安撫她。
顧軟像是安了心,慢慢在杜修懷裡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