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村裡,鄭氏儼然覺得鄭建文必定高中,已經把他當衣錦還鄉的大官老爺似的,讓一家人都站在門口,盛情迎接,那排場架勢,就差在門前放上幾坨大鞭炮了。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
顧軟心裡有些惡意的想着,如果鄭建文這次不中,或者一輩子也不中,只能做個秀才,那杜大忠和鄭氏這對夫妻不知道會不會崩潰,畢竟他們可是把所有希望和心血都放在了鄭建文身上
鄭建文考完了,鄭氏彷彿完成了一件偉大的事一樣,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也止不住的得意,覺得這次鄭建文一定是萬無一失,要做官老爺了,所以那腰桿挺得更直,看着杜修的目光,都帶着幾分高高在上的感覺,儼然把杜修當成了鄭建文的車伕一樣。
顧軟敢保證,鄭氏這會兒要是手頭有錢,一定會跟闊太似的不屑一顧的丟給他們,然後很的說一句:這是賞給你們的,讓你們也沾沾舉人老爺的光
鄭氏這樣的態度,杜修和顧軟也不放在心上,鄭建文下了馬車後,就駕着馬車往自己家裡去了。
顧軟撩起簾子看了一眼自家以前住的茅草屋,現在又成了張氏家的柴房,裡面堆滿了柴火,那竈臺也被張氏家拆了,院子裡明顯的更寬廣了。
回到家裡,杜修便說了那位馬老闆找他去的目的。
原來是馬老闆與生意場上的朋友在酒樓吃飯,位置靠窗,正對面就是杜修他們的攤位,馬老闆一眼認出了杜修和顧軟,便和朋友一起吃飯的朋友說起這幾個月他家賣的最好的菊花貢茶,就是得了那位杜娘子的點撥,還說市面上流行的忍冬花茶也是她家曬出來的,幾位朋友便紛紛側目,其中有一人,姓樑,家裡做的就是布行生意,見杜修他們賣的帽子手套樣式新穎,又不像是用布縫製出來的,就特意關注,讓人去買了一套過來看,心中便有了幾分心思,後來又看這麼幾樣小東西,買的人卻那麼多,那商人的腦子一轉,立刻就迫不及待起來。
於是便讓馬老闆把杜修叫來,交談中,樑老闆問了杜修許多手套帽子方面的問題,杜修也不是傻子,本來他就打算要去找合作商的,現在有人送上門來,他自然充分發揮自己的口才,將棉線帽子手套的好處和前景說了,說得本來只有三分意思樑老闆變得有九分意思。
最後樑老闆單獨要了一間和杜修商量,商量的結果便是,樑老闆先從他們家進一批棉線織品,如果賣的好,再商量長久合作。
爲了謹慎起見,樑老闆訂的貨並不多,只有一百頂帽子和一百雙手套,雙方沒有籤合約,但杜修還是一口就答應了,極爲爽快,又讓樑老闆對他多了幾分好感。
其實杜修答應的這麼快,也是有考量的,這隻訂貨不簽約雖有風險,但他想到這位馬老闆既然不是尋常人,那麼與他一起吃飯的肯定也不是普通人,纔不會無聊到拿他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開涮。
再說了,他們家織的這些東西又不是賣不出去,樑老闆反悔了也不怕,於是就先做了個口頭協定。
杜修後來也特意跟人打聽了樑老闆,得知他是個信譽不錯的商人,在縣城裡開有好幾家鋪子,有布莊、成衣店、鞋襪衣帽點,杜修去其中一家帽店看過,生意也很是不錯。
本來在縣城,杜修就想趕緊的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顧軟,不過遇上了鄭建文打順風車,他將一直沒說,到家才說出來。
一家人自然也是高興的,雖然他們家已經有了粉好幾樁生意,但這兩樣生意目前都是交給家裡專人在打理,所以其實她們也是沒事做的。
顧軟也當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玉芬,玉芬也是高興,於是她們這棉織品生意也開始運作起來了。
顧軟召集了村裡一些會紡線的婦人,將棉花分發給她們,開工錢讓他們在自家紡棉線,每個人紡的棉線型號都是不一樣的,但對質量有較高的要求,紡出的毛線必須要符合標準,對棉花的耗損量也不能太多,否則也是要賠的。
這些婦人能有這樣一份工作,自然是高興不已,滿口應承了下來,連里長的幾個兒媳也加入了。
也有人私下裡問沈氏,要做這麼粗的棉線做什麼,沈氏說的避重就輕,能做啥,還不就是做帽子手套唄
沈氏這麼說也不算是騙人,因爲她們家本來就是要做帽子手套的,只不過不是像大家想的那樣直接用紡出的線縫製而已。
另一邊,杜修則去聯絡了羅家,說服了羅家重開染坊
羅家的日子本來就過得不咋地,現在重開染房有活兒接,能賺錢,有什麼不願意的,所以立馬就把這染坊操辦起來了。
杜修把第一批棉線送過去後,羅家就保證過,質量肯定是沒有話說,所以在開染的時候就是重重把關,果然質量極好,也不褪色。
組織紡線這一塊是玉芬負責的,而手工這塊,沈氏說交給她,忽然就交給她了。
半個月後,杜修就把這第一批貨給樑老闆送過去了,樑老闆那邊賣得比他預期中的還要好,第三天的時候,樑老闆就讓人找上了他,立馬簽了合約,這次的訂貨量,比前一次多了十倍不止。
這一比利潤,除了發給工人的工資,顧軟準備將其中的二成拿出來分給玉芬,一來她想出這個賺錢的主意與玉芬有關,二來,玉芬和蔣南成親了,她這算是間接的給玉芬一份添妝。
玉芬自然是不要,後來顧軟說這是給她的添妝,也就紅着臉應下了。
顧軟這一忙起來,就忘了問杜修柳瓷匠私下裡找他的事了。
某天晚上,顧軟想起來,問了杜修,杜修才與她說了,“柳叔找我,是爲了小月堂姐的事”
顧軟有些驚訝,“爲了小月堂姐爲什麼他們認識嗎”
杜小月這纔剛和離多久啊,按理說他們倆是不認識的,那麼柳瓷匠向杜修打聽杜小月,到底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