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哥哥,你回來了!”
飯糰嗷的叫喚一聲,撒腿就跑了出去。
“這小子!”胡於氏哭笑不得的,追着喊道:“飯糰你慢點兒,別摔了!”親孫子也未必有這麼關心的吧。
胡德勝看的吃味兒,不爽道:“那小子底子紮實,又正式習武了,你擔心他做什麼?”那小子不要太結實才好。
胡於氏就白了他一眼,“孩子的醋你也吃。”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老太太穿了鞋也往外走,唸叨着,“文軒這一趟出門也快一個月了,大冷天趕路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吃好睡好……”
胡德勝愈發不開心了,怎麼老太太誰都關心啊?
真是的,一個兩個的,一幫臭小子!
南宮文軒從高頭大馬上下來,一下子接過飛跑的飯糰,舉在頭頂大笑道:“飯糰有沒有想文軒大哥?”還別說,大半個月沒見,這小子又沉了啊。
“想了!”飯糰興奮的大喊。
南宮文軒明顯心情大好,“哪裡想了啊?”
“心裡想了。”飯糰咯咯的笑,“文軒哥哥有沒有想飯糰?”
“當然想了。”南宮文軒一把抱住小傢伙,“過來看看,文軒哥哥從京城給你帶回來的玩具。”喜樂已經趕着一輛馬車進了院子。南宮文軒直接打開一口箱子,“看看,小木馬,喜不喜歡?”
飯糰迫不及待的去看,喜樂忙把木馬拿出來,放在地上前後搖擺,做的很是精緻。
“喜歡。”飯糰坐在上面高興的顛了顛,“文軒哥哥你什麼時候給我一個真馬騎?”他大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那頭高頭大馬,很是羨慕。
“哈哈,真馬你還不能騎呢。”南宮文軒跟大家一一打了招呼,又叫人幫忙卸車,他目光灼灼的看着站在門口的小丫頭。
高了,胖了些。
蘇青青深吸口氣,總覺得南宮文軒的目光看的她心裡發毛。
“餓不餓啊,我給你做飯?”蘇青青走上前,看了他一眼,“你好像長高了。”少年身材修長,顯得愈發單薄。
怎麼總是這麼瘦呢?
“路上很辛苦吧。”蘇青青的眸子裡不自覺的就帶着心疼。
南宮文軒大大受用,“正長身體呢,就是看着瘦,其實可結實了。”他輕輕撞了她一下,湊在她耳邊問了一句,“有沒有想我?”熱氣噴灑在少女的耳廓上,讓蘇青青渾身一震。
“那個,你們餓了吧,我去做飯。”逃跑似的走開了。
小丫頭害羞了。
南宮文軒得意的牽起嘴角,看到蘇青河懷疑的視線,忙道:“哦對了青河,我在鎮上碰到了百先生,他讓我告訴你們,三天後私塾開始上課了。”
“哦,知道了。”蘇青河點頭,繼續搬東西去了。
南宮文軒之前一直住在這裡,因爲南宮家的別院損毀嚴重,而他似乎也沒有要回去修理的意思。
好險!
南宮文軒偷偷吐了口氣,一個兩個的還真是不好糊弄啊。
南宮文軒這次是去了一趟京都外祖父一家,舅舅是領兵的將領,大梁朝幾乎大部分領兵的將領家屬都在京都,而天子爲了顯示隆恩,定國公也就是他的父親卻一直帶着家人住在幽州府。而南宮文軒知道,在幽州府,其實一直有人監視着定國公府。皇帝怎麼會放心任何一個領軍的將領呢。
從京都回來,南宮文軒自然而然的帶了禮物。
給胡家老兩口的是一些衣裳料子,南宮文軒不知道從哪兒弄來幾塊玉佩,塞給了胡家兩口子兩塊。
胡德勝看看那上面粗糙的線條,一臉嫌棄道:“這做工也忒差了,京都的師傅手藝都這麼差嗎?”他作勢要把東西還回去。
南宮文軒挑眉,“那不是京都師傅做的,是我求了一濁道長做的辟邪用的。”
“一濁道長!”胡德勝顯然也是知道這個名字的,頓時渾身一震,“你說這是一濁道長做的辟邪符籙?”他目光變換,“小子,這東西太珍貴了。”說是這樣說,他卻沒捨得放手。
南宮文軒翹起嘴角,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一濁道長那得到的東西,哪裡有普通的,任何人知道這玉佩的價值,怕是都不願意鬆手的。
南宮文軒準備再加一些籌碼。
“我在京都得到消息,南方山裡那個老不死派了人進了京都,據說他的徒弟已經有人來了幽州府。”南宮文軒想到了上次跟蘇青青一起遇襲遇到的那兩夥人,握緊了手裡的玉佩,心裡那些不安才淡了許多。
“山裡那個老東西又要出來了?”胡德勝顯然知道些什麼,面色變幻不定。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其他人面面相覷,都察覺到氣氛有些壓抑。
胡德勝蹙眉,“那老不死的我們可對付不了,除非進入化勁,倒是一濁道長,有他在,那老不死的不敢過來。”
一濁道長這辟邪符籙太及時了,這東西太貴重了,關鍵時刻能夠保命。也正是因爲如此,他才愈發猶豫。南宮文軒這小子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能換來這幾塊辟邪符籙啊,現在卻送給自己兩塊,拿人的手軟啊。
南宮文軒知道他猶豫,他也不催促,只是把其他四塊玉佩分給蘇家兄妹。
“上面都咳了你們的名字,不是值錢的東西,都不許拒絕。”他一臉嚴肅,“滴一滴血在上面,關鍵時刻能保命。”
不知道怎麼的,蘇青青就想到以前遇到過得那個讓她精神恍惚的人,遲疑道:“文軒,這個玉佩是不是能夠抵擋那種讓人恍惚的攻擊。”上面看似雜亂的花紋,讓她有一種眩暈的感覺,這讓她愈發肯定心中所想。
南宮文軒還沒說什麼,胡德勝驚道:“青青你遇到過精神攻擊?”那這丫頭竟然沒變成傻子,真是稀奇了。
“精神攻擊?”蘇青青第一次聽到這稱呼。
蘇家兄弟一臉不解,蘇青山突然道:“青青,你說的是……術法攻擊?”
“咦,青山你知道?”胡德勝的鬍子狠狠的抖了一下,今天這幾個孩子很是顛覆了他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