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了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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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府後花園某處,濃煙滾滾,府裡的下人們亂成一團。
一羣小蘿蔔頭擠在犄角處,因爲是黑天,大家也沒有注意到案發現場還有幾個孩子,一個領頭的孩子穿着一身小迷彩,低聲道:“都不許說話。”
一羣小不點兒又緊張又興奮的,湊在一起,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外面,看着那幫大人們像是受驚了似的忙忙碌碌,其中一個漂亮孩子嘻嘻笑道:“大哥說的果然不錯,溼柴火一點就冒煙,看看那幫傻子,哈哈哈……”
“哎呀,以沫你閉嘴,一會兒讓人發現了。”另外一個跟說話男孩兒長得幾乎一般模樣的孩子警告着。“快點兒快點兒,一會兒他們該發現沒有着火了,我們快走。”
牆角後面有一個狗洞,六七個孩子湊在一起,擠擠壓壓的往外鑽。
南宮以沫帶路,剛剛爬出去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咦?
剛剛還老大的月亮,怎麼突然黑了?
一個接一個的孩子爭相從狗洞裡擠出來,等最後那個漂亮孩子鑽出來後,發現情況不對,還低聲問,“以沫怎麼還不走啊?一會兒讓人發現就糟糕了。”
“南宮相濡、南宮以沫,跟我到書房來。”一聲大喝,幾個孩子都嚇傻了。“還有你們幾個,院子裡罰站。明兒讓他們家裡人來接。”大半夜的不睡覺,這幾個混小子就是欠揍。
其他幾個孩子嚇得不敢動彈,被下人們簇擁着回了清風堂。
南宮文軒一手拎着一個大步回了清風堂。
相濡、以沫兩個小子對視一眼,都不敢吭聲了。
到了書房,一看大哥和二哥都跪着呢,兩個小的忙不迭的過去跪在兩個哥哥後面,這份識相,顯然平日裡是沒少捱打的。
書房的門被敲響了,南宮文軒一看蘇青青披着衣裳出來,忙出去送她回房。“都這麼晚了,怎麼還把你吵醒了,快回去……好的好的,我知道的,我肯定不會重罰他們的,你就放心吧,我可是親爹。”
書房裡四個男孩兒:“……”呵呵,親爹下手那才叫狠呢。
小九頭都疼了,瞥了一眼弟弟們,“你們又怎麼了?”怎麼自家四個一下子都犯事兒了呢?
這次肯定完了,大半夜的折騰,還把娘吵醒了,爹肯定要狠打的。
小溪縮着脖子,有氣無力的道:“我偷偷出去騎馬了,馬驚了,踩了人家的禾苗,我已經賠付過了。”他有些委屈,“不知道是誰跟爹告狀了,爹在外面就打過一次了。”他有些委屈,都七歲了,爹還在外面扒了褲子打。
小九一聽就蹙眉,“你才七歲,就敢出去騎馬?”還把人家的禾苗踩了,肯定是騎快馬了。
小溪板着小臉,“我都七歲了,已經是大人了。”憑什麼哥哥大他一歲就能出去騎馬,他就不可以?
小九聽了這話都想揍弟弟了,可還是看向身後兩隻更小的。“你們兩個呢?”真是的,怎麼才四歲就整日裡闖禍啊,“大半夜不睡覺你們出去幹嘛?”
相濡、以沫就是蘇青青當年生的那對雙胞胎,兩個小的平日裡有些怕大哥,相濡小聲兒道:“我們昨天聽大哥說溼柴火燒火有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試試。”
以沫忙不迭的點頭,“我們就是找個沒人的地方試試。”誰曾想招來那麼多的大人,明明就沒多大的事兒。
小溪猛地擡頭,“剛剛那火不會是你們放的吧?”剛剛爹正要教訓他們,結果府裡突然嚷嚷走水了,他們兩個還想去幫忙來着。
“沒有沒有。”雙胞胎忙搖頭,“我們就是試試,根本沒放火。”那樣豈不是要被爹爹打死。
小九真是頭疼了,弟弟這麼闖禍,爹回頭肯定又要怪自己多嘴。完了,誰讓他是做人家長子的呢,今兒肯定要捱揍了。
“我警告你們幾個,一會兒捱打都不許大叫,哭也給我憋着。”小九拿出了長子的氣勢,“這麼晚了,誰若是喊叫讓娘擔心了,回頭我就狠揍他,知道嗎?”
小溪還記得三弟、四弟出生的時候娘差點兒死掉的事兒,忙不迭的點頭,“大哥放心,我肯定不叫嚷的。”男子漢大丈夫,弟弟們都在,他若是哭喊,可不夠丟人的。
小三、小四也跟着點頭。從小到大被告知最多的就是娘生他們的時候難產的差點兒死掉,爹絕食了許多天差點兒餓死,他們不能不孝順的。
兄弟四個達成了協議,小九就滿意的點頭。“我們都是男子漢,不就是挨幾下板子嗎。”似乎是在給自己打氣,他說的很光棍。
其他幾個突然道:“大哥那你又是犯了什麼事兒?”異口同聲的。
小九:“……”哎呀,弟弟們都在,那種丟人的事兒就不要說了吧。
南宮文軒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四小隻湊在一起說悄悄話,他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下來了。
“我讓你們跪着思過,你們做什麼呢?”他也不廢話,“大半夜的,你們娘還在爲你們操心,小九,從你開始,過來脫褲子撅着。”他挽起袖子,直接從書桌上摸起一把戒尺。
小九也光棍,知道跟爹講不出條件,直接脫了褲子趴在桌子上,看他那動作,顯然也是沒少捱揍。
“往先生鞋子裡放蛇,你也是出息了!”南宮文軒狠狠一戒尺砸下去,“五十戒尺,你是大哥,自己數着。”
“是……”
小九咬緊了牙關,弟弟們都在,可不能丟人。
小溪和相濡、以沫聽着那戒尺着肉的動靜,都在替大哥疼。
嘖嘖,往先生的鞋子裡扔蛇,大哥真是作死啊。
五十戒尺打完,小九趴在桌子上都動彈不得了,頭髮都汗溼了。南宮文軒把孩子抱到一邊,直接招手,“小溪,該你了。”
小溪的想法跟大哥一樣,弟弟們都在,說什麼也不能丟臉的哭出來。一樣五十戒尺,打的不比小九輕,小溪痛的臉都扭曲了。
輪到相濡、以沫的時候,南宮文軒沒有急着打。
“你們自己說,縱火該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