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赫嘴角隱秘地抽了抽。
有對象很了不起?他兒子都會打醬油了!
“咳,你跟我來。”
“是!”
程遠征跟許赫往旁邊走了幾步,不時回頭張望還在拼命奔跑的蘇海棠,忍不住小聲求情。
“首長,我媳婦兒犯什麼錯了?這都跑了超出五公里了吧?這纔來咱們部隊第一天,小懲大誡,還是多叫她感受下春天般的溫暖。回頭我肯定好好教育她。”
許赫挑眉看他,對上一連略帶痞氣的笑,本來挺精神的小夥子,頓時多了些油滑。
“你當這是罰她呢?你就沒問問她爲什麼跑?”
程遠征梗着脖子反問。
“不罰她,她幹嘛玩命地跑,吃飽了撐的?”
許赫坐鎮新兵營也有幾年,遇見的刺頭多了去了,也不在意程遠征這點態度問題。
“你還真說對了。本來只是罰她跑十圈,她的戰友挺講義氣,還陪着受罰共同進退。後來是她主動提出要跟人家打賭。”
許赫把事情簡單跟程遠征一說,看着他五顏六色的表情,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你這個媳婦兒志向不小哇。”
程遠征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跟志向有什麼關係?明明就是犯軸!講義氣也不必這麼折騰自己。
“我明白了,我這就拖她下去休息,參加訓練。”
“你站住!”許赫喊住他,無奈地嘆口氣。
“你小子真不明白,還是跟我這裝糊塗呢?雛鷹計劃!別跟我說你不知道!你小子是內定的特戰隊長,來新兵營考察的吧?喏,現成的好苗子,挑走吧!”
許赫朝訓練場上不知疲倦的蘇海棠努努嘴,把話給挑明瞭。
程遠征表情嚴肅起來,臉上露出幾許詫異,倒真不是裝的。
“她想當特種兵?”
許赫翻個白眼。
“明擺着的。當兵的誰不想當特種兵?”
程遠征沉默地看了揮汗如雨的蘇海棠一會兒,點點頭。
“我知道了。”
許赫卻八卦起來。
“哎,你啥時候搞上的對象?咱哥們什麼交情,你小子居然瞞着不說!太不夠意思了。你小子那病根去了沒?老實說,你是一打照面就認出哥們的不?”
許赫籍貫A省,跟程遠征是發小。
巧的是,許赫的外公也在帝都,跟程遠征爺爺一個大院住着,一幫孩子打鬧着長大,因而他打小就知道程遠征那個不認人的毛病。
“我認得我對象就夠了。”
程遠征不客氣地推開他湊近的大臉,標準姿勢轉身,跑步跟上蘇海棠,繼續陪她跑。
“媳婦兒,再喝口水。”
他擰開胸前挎着的水壺,又餵了她一口,生怕她出汗過多脫水。
蘇海棠咬牙一步步朝前跑,活像是踩着刀山火海,痛苦得無以言喻。
可她不敢停下,生怕打斷正在升級的空間,導致空間不穩進而崩潰的恐怖後果,甚至可能帶着她的身體一起灰飛煙滅。
“媳婦兒,你放心,只要你還能堅持,就儘管跑。我陪着你,不會叫你出問題的。”
基於保密規則,程遠征不可能透露某些內部消息,可他私心裡當然想要照顧自己人。
媳婦兒想當特種兵,那豈不是能朝夕相處了?
不枉他卯足勁不斷立功,又求爺爺告奶奶地上下活動,搞到調來帝都陪媳婦兒當兵的機會。
至於那個特戰隊預備隊長的銜兒,在他看來,完全就是累贅!給一羣心高氣傲眼高手低的新兵蛋子當保姆的!
不過,要是他媳婦兒能來,這個保姆他還是很願意當的,24小時貼身指導都樂意!
這就叫夫唱婦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