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狡兔三窟的原則,蘇海棠從帝國銀行出來後,又去了附近的農業銀行跟建設銀行,分別開了兩個大的保險箱,同樣預付了十年的租金。
當然,她還是動用了那筆錢,雖然百般不願,可現在實在是窮得沒辦法,矯情什麼的只能先行讓步。
銀行方面隱晦地詢問她的經濟來源,蘇海棠很坦然地扯出賀家當做擋箭牌。
她倒是不擔心賀家會來搜查保險箱內存放的物品內容。
銀行在安全隱秘性方面做得還是很到位的,除非拿着她的身份證明以及分屬於她和銀行的兩把鑰匙,否則這保險箱打不開。
當然,若是公檢法機關認定她有犯罪嫌疑,可以申請搜查並凍結她的財產,那就另當別論了。
而賀家方面,因爲她是半道回來認祖歸宗的,彼此間心懷小小芥蒂,反而不好過多幹涉她的私人生活。她想留有自己的小秘密也屬正常吧?
至於租金的來源,相信也不會有人問起。畢竟按照常理推斷,心疼她,想要私下彌補她的親戚不在少數,誰也不好刨根問底地打聽。
蘇海棠安置好絕大部分存貨,頓覺渾身輕鬆,就連精神都大好起來!
空間危機暫時解決,她可以緩口氣安心生活,不再擔心哪天意外耗光了小命。
蘇海棠喜笑顏開,只覺得路邊的龍槐個個虯枝蒼蒼,翠蓋覆蔭,一串串綠寶石珠子似的莢果掩映其間,大氣中透着一股雍容貴氣。
再往上看,晴空萬里,一碧如洗,豔陽高照,萬里無雲,好一派秋高氣爽的帝都氣象!
正當蘇海棠衝着平凡的街景,胡亂發着難得的文人興致時,突然從身後傳來一陣突兀的摩托車轟鳴!
蘇海棠也是聽慣了車鳴喇叭響的,壓根沒在意,繼續踩着半高跟的白色皮鞋,哼着荒腔走板的流行歌曲,悠哉悠哉地走着。
摩托車越發近了,似乎是直衝着她而來。
蘇海棠稍稍回頭,對上略有些眼熟的囂張鮮紅色摩托車頭盔!
相似的場景瞬間浮現腦海!是曾經搶她包的飛車黨!
蘇海棠心中生出戒備,在男人伸手過來搶她皮包時,毫不留情地一腳衝他側腰踹了上去!
男人沒有防備,吃痛之下重心不穩,摩托車蛇行幾米後,不意外地重重摔倒在地,男人也半天爬不起來。
蘇海棠得意地哼笑一聲,握着女包肩帶快步跑開。
“站住!踢了人就想跑?”
短促而尖銳的剎車聲響,一輛越野吉普橫在她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蘇海棠驚魂未定,看着利落地從車上跳下來的眼熟軍人,呼吸都停頓片刻。
是他,上輩子幫他抓壞人,奪回被搶書包的軍人!
“同志你好!你叫什麼名字?”
再次遇見故人,蘇海棠有些激動,抓緊時間彌補上輩子的遺憾。
軍人劍眉一蹙,不喜地看她一眼,沉着聲音喝道:“少套近乎!踢完人就想跑?得賠償人家醫藥費的!”
蘇海棠顛顛地跟上,不死心地追問。
“同志我不是壞人。我叫蘇海棠,你叫什麼?哪個單位的?”
軍人猛地回頭,古怪地上下打量她兩圈。
“你叫蘇海棠?”
蘇海棠衝他燦爛一笑,用力點頭。
“是啊,我叫蘇海棠。你告訴我你的名字好不好?我都問你三次了,這麼晾着一位女士的詢問,不太紳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