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祖輩都是書香門第,祖父更是退休的朝官,雖是仙逝,可留下的財富卻足以令羅庚揮霍無度,作爲家中唯一的長子嫡孫,大小呼風喚雨,想要什麼都是手到擒來。
沒曾想,自己的鋪子卻被一個外鄉女子給收走了,有鮑氏跟葛老兩個人撐腰,擠兌得他無話可說。
可是回顏莊從裝修門面開始,他便在酒桌上沒少被人嘲諷,久而久之,越聽是越氣憤,這才尋思找斧頭幫出面解決。
“哼,一羣街頭小混混,以爲有幾個員外撐腰就目中無人,在回顏莊丟了人就找我撒氣,廢物……”羅庚氣得將桌上杯盤桌椅,全部都掃落在地上,噼裡啪啦一陣巨響,嚇得門外丫鬟大氣都不敢出。
咬着牙,他是既恨林巧雲,又恨陳三。
思索了半天,他一拍桌案,出門就尋來了自家的下人,耳語了一番。
這人有錢就膽子大,在羅庚看在,林巧雲頂多就是個跳樑小醜人物,比不得本地的勢力,就算動了,鮑氏也不敢如何。
這一日,雪花融化,不下雨的日子,冷風一過境,四處都顯得蕭條瑟瑟。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噠噠噠,鏘。隨着屋外打更節奏,林巧雲坐在屋裡算賬,才發覺時辰晚了。
秦漢也是一愣,瞅着媳婦一面倦容,便催促她去歇着,“剩下的,我來整理。”
林巧雲毫無形象伸了個懶腰,外頭裝得豪氣沖天,現在卻是嘟着嘴,皺着小臉,“這武館投入真是燒錢,回顏莊一個月的賬面,如今都緊巴巴的了。”
秦漢手執毛筆,聞言輕笑,“當初你堅持這個法子,就預料了。”
“哎,那也得整,錢沒了就再賺。”林巧雲倒是揮揮手,對於賺錢是渾不在意,大不了再出幾個產品,打高價,還怕賣不出去。
想着想着,整個人就歪歪斜斜倒進了牀鋪裡頭,舒服地嘆息着把自己裹緊被窩,翻來滾去,卻是半天不見暖和,只得眼巴巴伸出小臉,望着桌邊算賬的秦漢,“夫君何時來暖牀?”實在是體質陰寒,一到冬天,多少個暖爐都捂不熱。漢子體溫高,倒是個天然的取暖器。
不過這句話多少曖昧,秦漢手下一怔,一滴墨水就打在了紙上,驚得他又趕忙把紙張挪開。
噗嗤一聲,林巧雲躲進被子裡,悶聲哈哈大笑起來。
“你啊……”秦漢無奈,苦笑着又得重新抄寫一份。
顧着媳婦能睡個安穩覺,三好男人秦漢奮筆疾書,迅速完成了賬目,起身脫衣,掀開被窩準備伺候媳婦。
林巧雲也有些心猿意馬,自家男人身材好,技術贊,也不怪她惦念着,當下兩眼水汪汪,直勾勾,瞅得漢子腎上腺激素暴增。
夫妻倆正準備吹燈辦事,院外卻是窸窸窣窣,傳來了極爲細微的聲響。
“等等,是馬武。”林巧雲一把按住秦漢的肩膀,側耳傾聽,確定是手底下人定下的暗號。
秦漢顯然也聽見了,深呼吸了幾口,壓下了火氣,這才起身,“你先穿衣,我去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