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承認,直接就把局面給定下了。有命令在先,不服管教,這條罪名已經妥妥地安上了。
參謀也爲難,這林鐵要是普通身份也就算了,判一個以下犯上,五十軍棍直接完事。可偏偏這林鐵是林雲的弟弟,不看僧面看佛面,林雲剛纔攔住他想把事情鬧大,明顯就是護犢子。
這要是真把人家弟弟給打出好歹,以後啥子交情都甭想套上了。
“大人。”爲難之際,林雲的聲音淡淡響起,那邊跪着的營長心肝脾肺都在顫,他沒見過林雲手上功夫多厲害,可嘴皮子肯定比林鐵利索,她一開口,準沒好事。
於是,營長一咬牙,直接就高呼,“大人,眼下事情已經水落石出,林鐵就算是林參謀的弟弟,也得照章辦事,否則,這東北軍的公平何在,軍威何在?”
一下子,就擺出了高帽子,誰想包庇都是在徇私枉法。
參謀腦門子一抽,眼角瞄着林雲,更是左右爲難。
林雲卻沒被對方嚇退,起身就走到了倆人中間,拱手道:“既然是一視同仁,那我也不便坐着了。還請參謀大人允許我作爲在場人證進入這次事件,雖說舉證避親,可當時在場只有三人,想來也沒有比我更好的人證了。”
參謀一愣,想了想,林雲的話確實是無可挑剔,當即就點了頭,“恩,那便進行對峙吧。”
林雲點頭,回頭望着那營長的時候,嘴角一咧,露出了一個森冷的笑,刺激地後者一個哆嗦,直覺不妙。
“敢問營長,林鐵當時送我出軍營,是不是沒有出大門口?”
幹架地點還在營帳內,這一點無可反駁,營長點了點頭。
“那當時你上前誤會了之後,林鐵做了解釋,而你的反應卻是辱罵。”
“沒有。”營長立即反駁,“我們當兵的講話難免糙,可那不是罵。”
林雲點頭,倒也沒跟他計較,“那你後面有沒有讓林鐵直接滾鋪蓋滾蛋,我記得當時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周遭還有士兵在,還請營長好好考慮清楚再回答。”
那營長面色一僵,悔不當初,當時也只是想給林鐵難堪,在衆人面前羞辱他,沒想到成爲了把柄,“我那只是一時氣話。”
“哦?難道東北的軍營裡頭,已經可以隨便用開除下級士兵當做氣話成爲口頭禪了?”林雲說這話,多少有些諷刺,主位的參謀也有些尷尬地別開臉。
這曲鎮城鎮守西北一年,東北這邊管轄寬鬆了些,大家都是有些鬆散。
今日被林雲一言點醒,倒是值得人反省深思。
“若不是你出言威脅,林鐵又怎麼會出手打你?”林雲挑起嘴角,繼續反問。
這下,那營長下意識就反駁了,“是你先動手打我的。”
上鉤。
在參謀驚訝林雲參與打鬥的時候,林雲卻又涼涼道:“如果不是你出言威脅,沒有在接觸誤會之後道歉,我又怎麼會動手。營長大人,你剛纔說的道歉,我怎麼從這裡聽不到一點發生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