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衣人在幾個月之前找上她,說是要和她做一筆交易。
他會幫着她鬥跨蘇語,而她要做的,就是聽從他的安排。
她在心裡糾結了很久,終究是對蘇語的嫉妒和恨佔了上風,答應了和着黑衣人合作。
只是沒想到,上次的辦法一點也不管用,她是失望的,幾乎就要放棄了。
可誰知,這黑衣人竟然又找上了她。
這次黑衣人帶來的消息,讓她震驚無比,她本想着立即把這件事散佈出去,讓蘇語背上污名。
可是黑衣人卻讓她先去找蘇安求證,沒辦法,她只好跑了今天這一趟。
好在沒有讓她失望,果然蘇語姐弟不是蘇安所生。
雖然還是不知道這黑衣人究竟是誰,但是,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即將能把蘇語給打敗了,以後,再也不用看着蘇語幸福的來刺她的心了。
秦蓮回去之後,就讓家裡的下人們出去散播這件事,不出三天,整個古水鎮,還有古水鎮附近的村子,就已經全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做爲距離古水鎮不是很遠的雲霧村,自然野獸知道了這一事情。
還有那村裡好事的,直接跑到了蘇家找蘇安詢問,問他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蘇安被擾的不厭其煩,只得閉門不出。
不僅是蘇安,蘇平一家人也受到了波及,整天都有人對着他們指指點點。
因爲蘇語住的離村子遠,附近又沒有人家,她家裡又有下人,村民們也不敢跑上門來詢問,所以蘇語暫時耳根較爲清淨。
不過家裡的下人們總是要出門的,特別是許氏和周氏,兩人每天都要卻鎮上買菜,自然第一時間就聽說了這件事情。
相較於下人們的震驚和氣憤,蘇語顯得很平靜,之前她就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把這事傳出來,鬧得人盡皆知。
蘇言這天剛好不上課,此時也坐在蘇語邊上,等許氏退下之後,蘇言立即看向蘇語。
“姐姐,這會是誰傳出來的?”
蘇語冷笑,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秦蓮。
蘇安雖然纔是第一個應該懷疑的人,可是任何男人,都不會往自己頭上戴綠帽子。
這麼多年蘇安都沒說,不可能現在毫無徵兆的說出來,還鬧得沸沸揚揚。
“除了秦蓮還能有誰。只有她,見不得咱們好過。”蘇語冷冷的說道。
這秦蓮一次次作死,她要是不成全她,豈不是對不起她這麼勤快?
只是,現在躲在秦蓮身後搗鬼的那個人究竟是誰還不知道,也實在不能輕舉妄動。
蘇言低頭沉默良久,才面無表情的看向蘇語,“姐姐,我們的爹是誰?又或者,我們不是……”
“瞎說什麼,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姐姐。”蘇語打斷蘇言的話,安慰的衝他笑笑,又道,“你我都不知道當初的事,不能輕易下決斷。”
“我知道。”蘇言點點頭道。
“再說,娘能拼死剩下你,你就不能心存怨念。”蘇語又道。
蘇言默然無語,因爲流言,在學堂裡總有人對他指指點點。
雖然他們不會當面說,也不會讓他聽見說了什麼,可是這感覺真的難受。
不過,他該怨恨嗎?
怨恨那個不知道是誰的爹?
怨恨拼死生下他的娘?
蘇言嘴角微勾,他不能。
那是他娘,拼死生下了他。
那是他爹,給了他生命。
雖然從來沒見過爹孃,但是,他想,他娘肯定是深愛着他爹的,不然,現在怎會有他?
蘇言想明白了,就對蘇語露出了一個笑容,“姐姐,我明白的。”
他爹孃不是蘇安李氏那樣的人,除了沒有見過,並沒有給他造成任何的傷害。
他實在,沒有怨恨的理由。
對於蘇言的懂事,蘇語很是欣慰,她沒有看錯,蘇言是個好孩子,不枉她把他當做親生弟弟一樣疼愛。
不過,她還是要去找蘇安,去問清楚當年的事實。
只是還沒等她去找蘇安,蘇安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蘇語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看着緩緩走進來的蘇安有些訝然。
這纔多久沒見,蘇安竟然變得這麼蒼老了。
仔細想想,蘇安今年不過三十有六,他長相不錯,以前看着還是非常年輕的。
可是現在,他整個人就像是蒼老了十歲一般。
不僅如此,他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一樣,整個人死氣沉沉的,面上的皺紋如同刀刻一般。
“是不是差異我爲何如此?”蘇安坐在椅子上,扭頭對蘇語露出一個悽然的笑。
蘇語挑挑眉,並沒有說話,等着蘇安繼續說。
蘇安也沒打算讓蘇語回答他的問題,盯着蘇語的臉看了一會兒,繼續道,“你和你娘越來越像了。”
聽見蘇安提起寧氏,蘇語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即使蘇安和寧氏有名無實,但是,他們也相處了近十年的時間,在蘇語所知道的人之中,只有他是和寧氏最爲熟悉的。
“你娘是我見過的人之中最美的一個。”蘇安透過蘇語的臉,似乎又看見了當初那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口中嘆息着,誇讚着。
不過下一秒,他又搖搖頭,“不過,你娘在我面前,就像是一個假人,或者說,像是天上的仙女。即使他在我的面前,我也覺得她遙不可及,不可褻瀆。”
蘇語愕然,沒想到寧氏在蘇安心目中,竟然會是這樣的存在。
“你有沒有問過我娘,她是哪裡人,爲什麼跟你回來?”蘇言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淡,但是眼底的緊張卻將他****的呈現在蘇安面前。
蘇語見狀暗自搖頭,果然還是個孩子,不能很好的掩藏自己的情緒。
蘇安問聲將視線從蘇語身上移開,看向了蘇言。
蘇言今年已經十二歲,個子比當初離開蘇家的時候拔高了一大截,皮膚白皙,臉色紅潤,看着比同齡人更加健康。
他的長相和蘇語並不十分想象,但是也能從眉眼中找到寧氏的一絲影子,估計,大部分都隨了他親生父親。
這樣一想,蘇安更加仔細的打量起蘇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