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語和姜祁對視一眼,都覺得對這兩人很是無語。
“算了,咱們還是出去找吧,這麼遠的距離,怎麼能看的清楚睡在哪兒最合適。”
若邪說着,就拉着卿嫣快步出了門。
蘇語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他們兩人已經出現在了外面的雪地裡。
“他真的是那個國師?”蘇語懷疑的看着姜祁。
她現在真的是沒有辦法相信,這麼......的一個男人,竟然是姜祁口中,那個本事強大的國師。
雖然不應該以貌取人,但是到目前爲止,除了嘴皮子比較厲害之外,蘇語沒有看出來,這個若邪有哪一點厲害之處。
其實姜祁心中也是覺得有些尷尬,但是也不好說什麼。
因爲,上次他和水冥見到的人,的確就是他。
而且,那個時候,若邪也不是這樣啊。
隔着的距離有些遠,又應該是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所以蘇語幾人並沒有聽見他們兩個在說什麼,只能看見他們在對着不同的地方指指點點。
大約又過了半刻鐘,兩人就一起往回走了。
蘇語想着,這是已經選好了?難道晚上還真的睡在這裡?
“呵呵,我們兩個看了一圈,覺得這裡並沒有什麼好地方,風景也不夠好,所以,嫣兒決定今晚就讓我睡在屋裡了。”
若邪進到屋內,就立即笑着跟蘇語機人說道。
蘇語幾人同時看向卿嫣,就見卿嫣不情緣的點點頭。
蘇語扶額,搞半天,這夫妻倆,是在逗他們玩兒啊。
正當幾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水冥回來了。
“前面的廂房剛好還有一邊是空着的,另一邊住的是陸游騏,國師你們住過去剛好。需要用到的東西,我也已經看着人準備好了。”
“那真的是麻煩你了。”卿嫣笑着跟水冥道謝,然後就看向若邪道,“小邪兒,咱們要不要去看看?反正距離吃午飯還要一會兒,我想洗洗。”
“那走吧。我帶你們過去,剛好,我也想回屋一趟。”陸游騏站起身說道。
陸游騏帶着若邪和卿嫣去了前面,蘇言也站起身說要回房去看一會兒書,水冥則是去了西廂房看樂心和孩子。
屋內終於只剩下了蘇語和姜祁兩個人。
等着何芳茶杯撤下,蘇語和姜祁才一起坐下來說話。
“你說,他爲什麼而來?”蘇語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沒有指名道姓,完完全全是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但是姜祁卻明白蘇語的意思。
“想必肯定是有事的,只不過,他們現在不說,我們也沒有辦法追問。”姜祁搖頭道。
這個道理,蘇語自然是明白的,但是好奇心也還是有的,所以纔會和姜祁討論個問題。
突然,蘇語想起來,之前在廚房門口,卿嫣說過的話,就給姜祁學說了一遍。
姜祁聽完之後,久久沒有吭聲。
雖然若邪只是前任國師,但是,他的日子不會過的有多差的,太上皇現在即使是不掌權了,說話也沒有以前那麼的有分量了。
但是,他原有的威嚴還是在的。
他所說的話,即使是沒有以前令行禁止,但是也不可能被人完全的忽略。
所幸,現在若邪也不是國師了。
他本來又不愛權勢,只是向着安穩度日,所以,太上皇每年讓皇上給他的賞銀,還是挺多的。
最起碼,能讓他衣食無憂吧。
可是,只不過是來他們這裡而已,路雖然比較遠是真的,但是也絕對不可能會把銀子全部花光啊。
既然不是花光的,那麼......
蘇語這麼想着,就突然對姜祁道,“他麼倆,不會是被搶劫了吧?”
“不可能,他們哪裡有一點被搶了的樣子,再說身上都是好好的。”姜祁搖頭否認道。
蘇語聽了也就聳聳肩,她本來也就是胡亂猜的,既然不是,那就算了。
而在前面的廂房裡,洗過了手和臉的若邪與卿嫣,也坐在炕上說話。
“小邪兒,你爲什麼就非要來這裡?”卿嫣靠在若邪的肩膀上,手指不停的在擺弄若邪的髮梢。
“你難道不覺得,他們和別人不一樣嗎?或許,可以幫得上我們。”若邪面帶微笑,聲音輕柔,但是卻是滿含着自信與堅決。
“沒有啊,我就覺得,蘇語的飯做的很好吃。”卿嫣說起吃來,雙眼又冒出精光。
若邪雖然沒有低頭,但是聽見卿嫣的語氣,也能猜到她現在是什麼樣的一副表情。
“你別就知道想着吃,畢竟,時間不多了。”
“還有時間呢,讓我好好吃幾天再說。”卿嫣對於若邪語氣裡的沉重不以爲意。
而她之所以這樣,不是因爲她過分的自信。
只是因爲,她堅信着一句話,“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若邪苦笑着搖搖頭,沒有在說什麼,兩人也就沉默了下來。
而在兩人不知道的時候,他們頭頂上的屋頂之上,一隻黑色的貓咪在空氣中慢慢的消失不見了,似乎,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黑貓再次出現,是在蘇語面前的炕桌上。
這讓剛準備伸手端茶喝,卻摸到了一個軟軟的,熱熱的,還毛茸茸身子的蘇語給嚇了一跳。
“腓腓,我說了很多次了。不要這樣突然出現,你會嚇到我的。”蘇語嗔怪道。
腓腓甩甩自己的尾巴,從炕桌上跳下來,蹲坐在了蘇語的身旁。
“不是你讓我去聽那兩人說什麼,然後趕緊回來告訴你的嗎?你現在是不想聽了?”
“聽聽聽,怎麼不聽。”蘇語的表情立刻從嗔怪變成欣喜,期待的看着腓腓,等着它告訴自己答案。
腓腓白了她一眼,就把剛剛自己聽見的話都說了一遍。
蘇語兩人聽完,對視一眼。
“果然是有事。”蘇語說着,臉上一副你看我說的對吧,這樣的表情。
“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事。”姜祁也面露沉思。
是什麼事,讓國師竟然會千里迢迢的來到這裡來找他們?
要是真的有解決不了的事,他不是應該去盛京嗎?
憑藉着太上皇對他的喜愛,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
“你們想知道,一會兒直接問問不就得了。”
腓腓有些不能理解蘇語兩人的糾結,在它看來,什麼都沒有直接問來的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