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若邪要求快一點,所以車伕趕車的速度異常的快,不過大半個時辰,就已經到了四海屋的門前。
從馬車上下來,若邪隨手從袖子裡取出了一錠銀子給了車伕。
雖然這是宮裡安排的馬車,趕車的是個小太監,這也是他分內的事情。
不過,既然是給他做事情,若邪自然是不會虧待他的。
將銀子給了小太監,若邪機拉着糊塗老頭兒進了大門。
小太監第一次得到這麼大的一筆銀子,高興的咧着嘴不停的笑,笑的見牙不見眼。
何三剛好走出來關門,看見小太監還傻傻的站在那裡,好心的說了一句,“趕緊收起來回去吧。若是被別人看見了,小心被惦記上。”
小太監聞言表情立即警惕起來,將銀子藏好之後,才感激的看向何三,縮了聲謝謝,機趕着馬車飛快的跑了。
若是回去晚了,定是要挨罰的。
看着小太監趕着馬車飛速離開,何三嘆了口氣,搖搖頭關上了門。
也是個可憐的孩子,看樣子,不過是和順子年紀差不多,卻進了宮做了小太監。
在那深宮裡,就算是一棵草,那也是有着十八道腸子的,何況是那些人精呢?
在宮裡年紀輕的小太監們,所受的苦,那根本就是常人所想象不到的。
不過,這都是命啊。
個人有個人的緣法,他只不過是個下人,根本無力感嘆什麼,不過是看見的時候,能提醒一句就提醒一句罷了。
門口發生的一切自然是沒有別人知道。
若邪拎着糊塗老頭兒一路快走,直接進了後院,一路奔向了世安院。
進了世安院的大門,若邪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下,就不怕這老頭兒會突然跑了。
他不過是剛剛停下,糊塗老頭兒竟然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住的拍打着地面,“你這個後生,怎麼如此不知道尊老?老頭子我都這麼大年紀了,你不說等等我也就算了,竟然還一路提着我飛奔,你知道不知道,我這把老骨頭,都快被你給弄散架了。”
聽着糊塗老頭兒的一陣指責,若邪噴笑出聲。
看樣子,這老頭兒的確是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難不成還以爲,自己把他給帶回來,是請他喝酒的吧?
不等若邪回答,卻只見一個身影飛速的從上房裡衝了出來。
因爲速度過快,根本看不清是十二,長什麼樣子,等看清楚這一切的時候,這人已經到了面前。
當然,這個不知道是誰,是指的糊塗老頭兒。
他雖然看清楚了,但是他不認識。
而若邪,不用看他也知道,肯定是姜祁,除了他,再也沒有別的人會聽見糊塗老頭兒的聲音之後,如此的激動。
若邪伸手不將糊塗老頭兒從地上提起來,不等糊塗老頭兒站好,就道,“你說,你給的那個鐲子究竟有什麼古怪,爲什麼陶陶昏迷至今未醒?”
糊塗老頭兒好不容易站好,就聽見了姜祁急吼吼的一通話,有些迷茫的回答道,“陶陶是是誰?”
若邪看姜祁已經隱隱有要爆發的跡象,好心的提醒道,“就是你那個徒弟。”
糊塗老頭兒這才恍然大悟,他記得,他的小徒弟,不是叫蘇語嗎?
怎麼叫陶陶了?
再看看眼前這個瀕臨爆發的男子,糊塗老頭兒頓時就明白了,這是眼前的男子給蘇語起的小字吧?
“那個,我能問一下,我那小徒弟,究竟怎麼了嗎?”
聽見糊塗老頭兒的詢問,姜祁的眼神頓時變得無比鋒利,看向糊塗老頭兒的時候,一旁的若邪都覺得,他的眼神若是能化成利劍,絕對能將糊塗老頭兒給劈成無數瓣。
知道姜祁此時肯定是沒有耐心解釋的,於是若邪就將事情原原本本的給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就道,“我師叔說了,你那桌子是上古的神器,上面是不是有什麼邪祟?不然,爲什麼會把一個好好的人弄成這樣?”
糊塗老頭兒在聽完若邪的講述之後,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怪不得,之前他感受不到留在鐲子上的那一絲精神力了,原來是因爲這裡除了這個個事。
“先帶我去看看。”
聽着糊塗老頭兒的聲音,若邪驚訝的睜着眼。
這麼認真的語氣,這樣的氣勢,真的是從眼前這個人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不過,不等他有什麼詢問,姜祁就已經帶頭朝上房走去。
後面,世安院的門口,西門仙兒帶着黃瑩,還有水冥樂心陸游騏和蘇言也都走了進來。
剛剛他們在來的路上就已經聽下人說了,若邪回來的時候,手中提着一個老頭兒,他們就知道,肯定是找到了那個老頭兒,於是立即就趕了過來。
衆人走進院子,見只有若邪一人站在院子裡,有些奇怪。
樂心上前一步,急切的道,“不是說,你已經把人給帶回來了嗎?人呢?”
若邪伸手指了指上房,“進去了,和姜祁一起。”
樂心聞言就要走進上房,卻被水冥給攔了下來。
樂心疑惑的看着水冥,就聽見水冥解釋道,“不知道那老頭兒會怎麼給蘇語查看,不過我想我們在外面等一會兒總是沒錯的,畢竟人多嘈雜,不利於查看。”
聽了水冥的話,樂心也就停下了腳步,站在了原地。
雖然是心急如焚,但是更在意的是蘇語的身體,不能不顧蘇語的身體們就這麼的闖進去。
衆人在院子裡等了將近一個時辰,姜祁和糊塗老頭兒才一前一後的走了出來。
姜祁身上的寒氣,幾乎就要凝結成冰,從他剛剛踏出門口的那一瞬間,就立即釋放出來,讓衆人有些猝不及防。
“這是怎麼了?”若邪奇怪的問道。
人都已經找回來了,難不成,沒有解決的辦法?
糊塗老頭兒從姜祁身後走過來,也是滿面愁容,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半晌才道,“這是老頭子我的錯,我一定會想出辦法解決的。”
姜祁聞言攥緊了拳頭,眼中的寒意更甚,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行動。
一切的憤怒,都沒有蘇語來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