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這口棺材,除了破舊一些,其餘都和全新的一摸一樣。
即使相識蘇語這樣的外行人,也能一眼看出來棺材裡根本沒有長期的放置過死人。
“這麼多年,這墳出現過問題嗎?”蘇語想了想又問道。
“沒有。”蘇安堅定的搖頭,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你可能沒見過我來祭拜你娘。但是每年,我都會偷偷來幾次的。所以這墳的任何一點變化我都知道。除了你讓人修墓碑的時候,沒有人動過這個墳。”
蘇語對蘇安說的話感到吃驚,沒想到蘇安竟然是這樣的,竟然會偷偷的來祭拜寧氏。
“你爲什麼要偷偷的來?”蘇語奇怪的問道。
不管怎麼說,寧氏名義上也是蘇安的妻子,他來祭拜亡妻應該是很正常的,爲什麼要偷偷的呢?
蘇安苦笑着搖搖頭,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蘇語也不願意追根究底,畢竟這些毫無意義。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搞清楚,寧氏的墓究竟是怎麼回事。
既然蘇安說了,他當時是看着下葬的,寧氏的屍體就在這裡面。
那麼現在,屍體爲什麼會不翼而飛。
還有就是,又是誰把寧氏的墓給挖了。
他們是不是也因爲發覺裡面沒有屍體,所以才把棺材打開了一半,然後就都撤走了。
蘇語朝着四周看了看,這裡是墓地,並沒有明確那個地方是路。
可以說,這裡四面八方都是路,你想從哪裡走都是可以的。
鎖機,即使半夜的時候有一羣人來這裡,他們完全就可以避開前面村子裡,從其他地方繞進來。
畢竟,要是從村子裡過,肯定會驚動村子裡的狗,然後驚動村裡的人。
只是,蘇語想不明白了,究竟是誰來挖了寧氏的墓。
按說,她從穿越過來,唯一喜歡和她做對的,那就是秦蓮和李氏。
可是李氏首先不具備這樣的能力,她也沒有理由這樣做。
再然後,就是秦蓮,但是,蘇語聽說,秦蓮早已經臥牀不起,恐怕是命不久矣。
除了這兩個人,還有誰會費盡心思來挖一個死了十多年的人的墓?
蘇語突然想起來一個人,那人不僅具有能力,也可以說是有動機。
“會不會……”
“會不會……”
蘇語看向姜祁,姜祁也剛好看向蘇語。
兩人看見對方的深色,雖然話都沒有說完,但是已經互相知道對方想要說什麼。
“一會兒讓人來把墓先合上吧。”姜祁道。
“嗯。”
蘇語也是這個意思,既然已經猜到了,那就好辦的多了。
“你是不是知道是誰挖了你孃的墓?是誰?”蘇安急切的問道。
“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一定會給我娘一個公道。”蘇語看向蘇安,淡淡的說道。
“對了,你要是能想起來我娘死後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記得來告訴我一聲。”蘇語還是覺得寧氏的死可能有問題,所以又加上了一句。
蘇安點頭答應了,不過卻並沒有再說話。
他記得前幾個月,聽人說起過,秦蓮不知道怎麼認識了一個大人物,還聯合那個大人物來對付蘇語。
只是最後,秦蓮卻是臥病不起,好像現在已經快要不行了。
蘇安心中猜測,說不定,這個挖了寧氏的墓的那個人,就是那個大人物。
蘇語要是知道了蘇安心中在想什麼,肯定會感嘆一聲,蘇安還是有幾分聰明的,竟然能立刻聯想到這件事情。
只是,兩人都沒有再說話,蘇語和姜祁就一起坐着馬車回家去了。
蘇安又站在那裡看了一會兒寧氏的墓碑,回想着以前寧氏的音容笑貌,最終嘴角浮現一絲苦笑,搖着頭離開了這裡。
周圍站着等着看熱鬧的人,最終也沒有看見什麼熱鬧,只能各自散去。
一路到了家裡,剛走進正院,樂心和水冥就迎了上來。
“妹妹,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剛剛我聽何芳說......”
樂心話沒有說完,只是擔憂的看着蘇語,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纔好。
“走吧,咱們進屋去說。”蘇語走上前拉着樂心的手,一起朝着上房走去。
進到屋裡,幾人落座,蘇語就把剛剛的所見所聞都說了一遍。
聽蘇語說完,樂心和水冥都是皺眉,特別是水冥,臉上隱隱有了怒氣。
“這事,會不會是安慶公主做的?”樂心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除了她,我還真的想不到別人。”水冥冷笑一聲說道。
“也不一定,我和陶陶也只是懷疑,畢竟我們沒有證據不是嗎?”姜祁道。
幾人都沉默了下來,特別是蘇語,心中更是五味陳雜。
如果這事真的是安慶公主找人做的,那不會有其他的原因,只能是因爲司徒月。
但是,蘇語不會因此把責任都歸結到自己的身上,不論是得罪司徒月,還是安慶公主,都不是她主動招惹的。
她向來都不是哪種別人做了錯事,卻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的人。
對於敢來招惹她,竟然還去挖她孃的墓的這些人,蘇語只想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敢來挑戰她的底線,她就會讓他們有來無回。
幾人商量了一會兒,然後就吩咐了人去把寧氏的墓先封好。
雖然知道那只是一個空棺,但是還是盡力把它弄回原來的模樣,畢竟,那是一個紀念寧氏的方法。
蘇語心中還有着一個擔憂,那就是怎麼和蘇言說這件事。
還沒等她想出來辦法,時間已經到了中午。
蘇言更是飛一般的跑進了上房,顧不得擦掉自己臉上的汗水,蘇言就氣喘吁吁的問道,“姐姐,怎麼回事?我聽說,咱孃的墓被人給挖了?”
說到最後一句,蘇言的話語已經帶上了哭腔。
他是沒有見過寧氏,但正因爲這樣,他對寧氏的思念更加的深。
現在,竟然有人來把他孃的墓給挖了,這實在是讓他覺得心中有一團火在燒,熱的他胸腔都要爆炸了。
“小言,你坐下來聽我說。”蘇語說着遞給蘇言一個毛巾,示意他擦擦臉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