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明明在吼我,現在就不承認了?”
姜祁聞言又伸手在蘇語的臉上捏了捏,口中笑道,“我就是覺得,你的臉,捏起來,手感真好。”
姜祁說着,雙手在蘇語的臉上不停的揉搓。
好在蘇語是不化妝的,不然,這一番揉捏下來,那臉還能看嗎?
蘇語此時是無語的。
和這些人一起的時間越久,她就越有一種感覺。
他們爲什麼和自己想象中的古人不一樣。
那寫禮儀教法呢?
古代人的迂腐思想呢?
女人的三從四德呢?
好吧,這裡通通沒有,這裡,也不是她想象中的古代。
水冥無奈的扶額,怎麼現在不論說什麼呢,都能扯到別處去呢?
“咳咳......”
水冥清了清喉嚨,想以此來吸引衆人的注意力,接着說正事。
可誰知,他咳嗽了幾聲,也沒有人理他。
最後還是樂心關切的看着他道,“阿冥可是嗓子不舒服?要不要一會兒給你熬點湯藥喝喝?”
水冥趕緊擺擺手,他又不是生病了,喝什麼藥啊~
“我說,剛剛我的提議,你們究竟覺得怎麼樣啊?”
拐彎抹角沒有用,姜祁只好乾脆的說道。
蘇語和姜祁這纔將視線移到他的身上,打量了他良久。
直到看的他都有點炸毛了,蘇語才笑了。
“你直說不就好了,還咳咳咳,你咳的肺都出來了,誰知道你想幹嘛?”
“是是是,你說的是。”
蘇語看着水冥說話的而臉色,覺得他更想說的是:你說什麼都有理。
不過蘇語也不打算繼續逗他,幾年的相處下來,蘇語也算是瞭解水冥一些。
這就是個悶騷男。
在他們面前,一向奉行的是沉默是金。
但是在樂心面前,估計是各種形態隨意變換。
“你說用戒指帶着東西去,雖然真的是方便很多,但是,該怎麼和衆人解釋?別賑災不成,反而被當場妖怪了,這就不好了。”
蘇語說完,看向姜祁,道,“你說我的擔憂對不對?”
雖然已經知道有修煉的界面,空間戒指什麼的,也是非常的常見。
但是這裡,畢竟還是一個人間界面。
不說是修煉之人,就是武功極好的人,那都不一定有很多。
所以,他們若是貿然的拿着空間戒指出去招搖,這樣真的好嗎?
若邪抵着下巴思索了一會兒,才道,“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蘇語說的,也正是水冥心中所擔憂的,因此,在聽見若邪說不是不可以之後,立刻就激動了起來。
“哦?怎麼說?”
若邪稍稍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道,“我做國師的那些年......”
“噗嗤......”
若邪剛剛開始說,就被蘇語突然的噴笑聲給打斷了,一臉的迷茫加尷尬。
蘇語看着屋子裡的人,都是奇怪的看着她。
也有一些不好意思,“那個,若邪你繼續繼續。”
若邪真的是無語了,他剛剛那句話,有什麼問題嗎?
可是其他人都好好的,怎麼就蘇語一個人毫無徵兆的笑噴了呢?
蘇語看這若邪那費解的模樣,也知道自己解釋不清楚,只能擺擺手說道,“我就是想起來一個笑話,沒關係,你繼續說,我不笑了。”
說罷,蘇語就面無表情的看着若邪,以此來表達自己的決心。
若邪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他總不能,不讓蘇語笑吧。
只是,她突然的笑出來,總讓他覺得,他好像哪個地方說錯了一樣。
“嗯,那個......”
若邪嚴肅了臉色,想要繼續說,卻突然忘了自己剛剛說到哪裡了。
“我剛剛說到哪了?”若邪鬱悶的問道。
“說到,在你當國師的那些年~”水冥淡淡的說到。
蘇語聽見這句話,差點又忍不住笑出來。
若邪像是料到了蘇語的反應一樣,專門盯着蘇語看了半晌,在確定蘇語不會笑噴之後,纔開口繼續往下說。
“我做國師的時候,經常的會用一些修煉者的本事,來哄騙太上皇。咳咳......”
說到這裡,若邪先看了一眼水冥。
見水冥還是面無表情,才繼續道,“這其實也不能怪我,主要是,做爲國師,在我的認知裡面,這應該就屬於,神棍一類的吧?”
蘇語聽他這麼說,立即就猛點頭,道,“你這話說說的對,我也認爲,國師就神棍那一類的。你說說,你那時候,是怎麼哄騙太上皇的?”
若邪本是想得到大家的認同,但是卻沒打算講述自己是怎麼哄騙老皇帝的,因爲,蘇語的問題把他給噎住了。
好半晌之後,若邪才道,“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可以亮出自己的身份,然後......”
水冥聽見此話,眼睛一亮,接着道,“對啊,只要說你說國師,我們就蘇安用空間戒指,也不會有人敢質疑什麼。”
若邪和水冥相視一笑,都有一種找到知音的感覺。
姜祁看看兩人,淡淡的說了一句,“就若邪這張臉,出去說自己是國師,你們認爲,有幾個人會相信?”
“我去,我的臉怎麼了?你見過這麼年輕這麼帥的國師嗎?”
若邪一聽姜祁質疑他的長相,立即就炸毛了。
即使他現在已經好幾百歲了,但是這並不影響他的審美好嗎?
“就是因爲,你太年輕了,所以纔沒有人相信啊,你出去說你十五六,估計別人纔會相信。”蘇語認真的說道。
若邪聞言,眼裡閃着亮光,興奮的說道,“我說蘇語啊,我就在剛剛突然發現,以前我真的是看錯你了,你纔是最有眼光的啊,慧眼識珠說的就是你啊。”
蘇語無語了。
這至於嗎?
不就說他長得年輕嗎?
“俗話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就你這樣的,還說自己是國師呢,你就不怕被打死。”
蘇語語氣涼涼的接着說道。
若邪上一秒還無比燦爛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盯着蘇語看了半晌,才咬牙道,“就你這樣的,纔會被打死。”
“誰敢?”
姜祁雙眼微眯,口中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可是氣勢盡顯,頓時就把若邪的不平給賭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