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年輕人，別生氣啊，老頭子就是喝你們一杯酒，不要這麼小氣啊。”
隨着說話聲響起，衆人才看清楚，原來被姜祁抓住的人，是一個兩鬢花白的老叟。
老者的頭髮雖然已經花白，但是臉上卻是無比的紅潤。
單看他的臉色，就會覺得他只有不惑之年。
或許，他真的是很年輕，只是因爲別的什麼事，頭髮白了而已呢?
蘇語心中歡樂的想到。
前世的電視劇裡，不總是有人因爲傷心過度，就一夜白頭嗎？
不過，在聽見老者的話之後，她就知道，是她想多了。
這老者的生意，確確實實就是一個老頭。
“你不請自來，進門之後，招呼也不打一聲就喝我們的酒，難不成還是我們小氣了？”姜祁冷聲問道。
“這個...這個...那個...”
老者被姜祁問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有些磕磕巴巴的出了聲，卻又是說不出個所以然。
不過蘇語看他的臉，這人分明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
他現在不說，只是因爲他還沒有想到好的藉口吧？
果然，事實和蘇語想的一樣。
老者的眼珠轉了幾轉，隨後就變得鎮定了很多。
他盯着姜祁的臉看了一會兒，突然站直了身體，表情嚴肅了很多。
“年輕人，我看你骨骼清奇，是練武的奇才啊，不如老頭子我收你爲弟子好不好？”
蘇語：......
這老頭兒也是穿來的？
“我不需要師傅，你還是想想怎麼賠我們的酒吧。”姜祁說着，就鬆開了手。
他倒是不怕老頭兒會走，畢竟，這桌子上還有酒未喝完。
這滿屋子裡，飄蕩的全是酒香。
因爲房門被打開了的緣故，酒香已經飄出了屋子，在三樓的走廊裡飄散開來。
他已經聽見了別的包廂門被打開，有人在問這酒香是從哪裡來的。
眼前這老頭兒顯然是愛酒成癡，不然也做不出剛剛的事情。
所以，即使他鬆開了手，這老頭兒也不會離開。
事實也和姜祁預料的一樣，老者被鬆開之後，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卻並沒有一點離開的意思。
他圍着姜祁左右轉了兩圈，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後搖搖頭。
搖頭之後，他的視線就落在了蘇語的身上。
剛好，蘇語一直在看他，這下兩人剛好對視。
老頭兒見此，雙眼瞬間放光，朝着蘇語就走了過來。
蘇語見此，饒有興致的挑挑眉，她倒是想看看，這老頭兒是想幹嘛。
老者走到蘇語的身邊，順手從後面拉過來一張椅子就坐了下來。
“丫頭，我看你骨骼清奇，是練武的奇才啊，不如老頭子我收你爲徒弟好不好？”
蘇語：......
你就是要騙一個徒弟，也請你認真一些好嗎？
這前一分鐘還和姜祁說的話，因爲姜祁的拒絕，轉身就到了她面前跟她說，連字都不換一個，這樣真的好嗎？
老頭兒看蘇語無奈的搖頭，心中有些奇怪，不過還是堅持嚴肅的繼續道，“丫頭，我是說真的，我一看見你，就知道你是個練武的奇才，只要你跟着老頭我，就一定能夠成爲這大秦第一高手，到時候，誰也不能耐你何，你還能鋤強扶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說不定一不小心，就能救了你的真命天子，然後兩個人和和美美，幸福美滿的生活在一起。”
老頭兒絮絮叨叨說個沒完，蘇語聽着他的話，臉上的笑意愈發明顯。
而坐在老頭兒身後的姜祁，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
他後悔了，他不應該讓這老頭賠酒，而是應該直接將他給扔出去。
“丫頭，你笑什麼？是不是覺得很好?來來來，只要你把你面前的酒讓老頭子我喝了，這拜師禮就算成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蘇語這下明白了，原來說這麼多，還是爲了喝酒啊。
不過，這騙酒的手段明顯不行啊。
蘇語搖搖頭，“我怎麼才相信你呢？”
“相信什麼？”老頭聞言奇怪的問道。
“你剛剛說的啊，拜你爲師，就能成爲大秦第一高手。”
“哦，這個啊，你不用相信，只要你把你的酒給我喝了就......”
話還沒有說完，老頭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看着蘇語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老頭第一次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不過，很快他就調整了過來，輕咳了幾聲，道，“丫頭啊，你看老子我這一把年紀了，難不成還會騙你？再說，騙你成了我的徒弟，我能有什麼好處？”
“當然有好處，比如，可以騙我一杯酒喝......”蘇語意味深長的道。
“呃！”
老頭兒有些無語，心中暗自腹誹。
剛剛那年輕人就不好糊弄，還冷冰冰的。
怎麼這小姑娘笑嘻嘻的，卻是一點也不好糊弄?
老頭心中想着，視線就開始在其他人的身上和身前的酒杯裡打轉。
他剛剛一進來，就喝了兩杯酒。
一杯是一個年輕人的，看他的樣子，倒是好糊弄，只可惜，酒已經被他喝了，再去糊弄也沒有用了。
第二杯喝的是另一個丫頭的，這丫頭看起來溫溫柔柔的，也比較好說話。
至於這剩下的，一個個打量過去，老頭就發現，這剩下的，好像都不怎麼好糊弄。
不是臉黑如鍋底，渾身冷冰冰的，就是笑的像個老狐狸。
看了一圈之後，老頭兒又把視線放在了蘇語的身上。
和其他的人想比，還是面前的這小丫頭比較好說話。
“那個丫頭啊，話不能這麼說，你這行拜師禮，總是要敬酒的是不是？”
老頭兒說完，期待的看着蘇語。
蘇語微微一笑，“那你總要自我介紹一下不是嗎？”
“這個好說好說。”老頭聞言喜笑顏開。
蘇語這麼說，是不是就代表着有希望？
“老頭子我無名無姓，無家無親人，你要是拜我爲師，就是老頭子唯一的親人，就喊老頭字爲師傅就行。要是非要一個名字，那就叫我糊塗吧。”
糊塗？
你怎麼不說你叫胡圖圖?
你的大耳朵呢？
這麼大一把年紀了，不會是老年癡呆了吧？
這可是古代，沒有藥能救他啊。
想到此，蘇語看向老頭兒的眼神無比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