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下,不僅僅是水冥和若邪,就是殿內的大臣們,一個個都覺得自己的耳朵一定是出現了幻覺。
這個王林,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嗎?
冊封太子這種大事,竟然都不想要等吉時了。
這......
“這純粹是胡鬧!”
衆位大臣中,已經有脾氣性格耿直的人直接將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這一句話,似乎是激起了千層浪,衆人都開始議論紛紛。
“王公公,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在這樣的日子裡胡說八道。”
“就是,王公公,皇上在哪裡,這樣重要的日子裡,皇上怎麼可能不出現,又怎麼能讓你來胡說八道。”
聽着衆大臣的質問,王林的額間也滿是汗水,只是還是強撐着道,“衆位大臣稍安勿躁,這的確是皇上吩咐雜家宣旨的,不然,咱家就是再大的膽子,也不敢這樣啊。”
雖然衆位大臣覺得王林的話聽起來還是很對的,但是並不代表他們就願意持這一套。
“既然如此,還請王公公去請皇上來。”
王林聞言趕忙搖頭,“皇上此時不能過來,等咱家宣旨之後,咱們就可以一起去見皇上了。”
“那你就說皇上在哪裡,我們自己去找。”
“就是,若是皇上實在身體不適,不如請太上皇或者過失來主持大典,這也是一樣的,但是我大秦冊立太子,不能就這麼草率的舉行。”
眼看場面就要控制不住,王林乾脆也不解釋也不廢話了。
將手中的聖旨快速的宣讀一遍,然後換上了笑臉對着衆位大臣道,“走吧,旨意咱家也已經宣讀過了,衆位大臣也可以跟着一起去見皇上了。要是有什麼疑問,剛好也可以去問皇上。”
說罷,王林也不理會衆人的追問,快步朝門口而來。
衆大臣見此面面相覷,這是什麼情況?
雖然心中感覺奇怪,但是爲了能見到皇上,以求問清楚事情的原因,衆位大臣還是跟着一起走了出去。
水冥和若邪也跟在衆人身後一同朝前走去,走了沒多久,前面的人忽然就停了下來。
“這不是御花園嗎?來這裡做什麼?”
水冥說着,打量了一下四周。
此時已經快要到中秋佳節,周圍遍佈菊花。
各種顏色的菊花格外的熱鬧,看起來賞心悅目。
但是這裡給人的感覺,卻並沒有多麼的美好,只因爲,四周圍着不計其數的侍衛。
若邪的視線在這些侍衛的身上一一掃過,眉頭卻是越來越緊,水冥剛轉過身,就看見了他這個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你是怎麼了?”
若邪搖搖頭,“我也說不清楚,就是這些人,看起來怎麼那麼的奇怪?”
“奇怪嗎?”
水冥說着也朝着那些侍衛身上看去,可是他仔細看了一圈之後,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之類的啊。
見水冥一臉迷茫,若邪搖搖頭,“先不管了。”
不管究竟是什麼讓他覺得不對勁,只等着就行了,該來的總會來。
他可是不相信,水翔將人都帶到這裡,只是爲了讓衆人賞花喝酒的。
“王公公,你不是說皇上就在此嗎?我等怎麼沒有看見?”
被再次質問,王林臉上終於露出了不耐,不過還是道,“大人莫要着急,這不就看見了嗎?”
說着,王林卻是轉進了一架屏風的後面。
“這......”
剛剛說話的大臣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見有兩個侍衛上前來將屏風緩緩的移開。
隨着屏風的移動,屏風後面的東西漸漸露出真面目來。
那並不能說是一個東西,因爲,在屏風後面坐着的人,正是他們一直心心念念想要見到的水冥。
“皇...皇上?”
衆位大臣都驚訝了。
雖然今天沒有早朝,但是前一天早朝的時候,他們還是見過水翔的,這不過剛剛一天沒見,水翔卻是已經發成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別的地方倒是還好,可是水翔的肚子,卻是已經大的如同一個水缸。
他們也總算是明白了水翔爲何今日不願意上早朝,爲何不願意去住持太子的冊封禮,只是讓王林宣讀了聖旨。
原因就是——他動不了。
看他現在那個體積,別說是動一動就是純粹的坐在那裡,估計就要累個半死。
若邪和水冥對視一眼,都有些微微的驚訝。
沒有想到,這笑過還真的是夠快的。
昨天他們還想着,要反彈了,沒有想到,就這麼一夜,水翔就已經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
這是吃了一天一夜吧?
不然那就是累死他,也吃不成這個樣子。
“皇上,皇上你這是怎麼了?”
終於又大臣回過神來,不敢置信的問道。
水翔卻是極其平靜,咧嘴對着衆人笑了笑。
只可惜,他臉上的肉已經把他的五官擠沒了,這樣笑起來,看起來還真的是有些恐怖。
其實,更多的是噁心。
想想一坨肉坐在自己的面前,還對着自己笑,那該是一種怎樣的場景?
“衆愛卿都到了?”
水翔說着,一雙被擠得看不見的眼睛,在衆人身上掃視了一圈。
“國師和五弟可在?”
水翔說着,目光已經鎖定在若邪和水冥的身上。
若邪兩人本來也就沒有想要躲在一旁看戲,早在來的時候,兩人就已經察覺到,估計今天這場大戲,就是要帶着他們兩人一起唱的。
隨着兩人走上前去,水翔一雙細小的眼睛裡,閃着的光芒更爲鋒利。
“許久不見,國師和五弟倒是依舊風采依舊。”
若邪哈哈一笑,“承蒙皇上誇讚,說起來這也是本國師頗爲煩惱的事情,這怎麼吃都吃不胖,可真的是愁壞人了,要是能像皇上這樣,那該是多麼有福氣的事情啊。”
水冥聽着若邪這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幾乎要憋不住笑出聲來。
這若邪,他就是故意要去氣水翔的。
水翔聞言果然很是氣憤。
只是他表現氣憤的方法,和一般人有些不一樣。
他的臉上因爲肉太多,已經不會有什麼表情了。
但是他生起氣來,身上的肉就在不停的上下跳動。
這倒是讓衆人知道他的情緒究竟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