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遲疑了一會兒,蘇語幾人就開始採摘靈蔬了。
事先準備好的有筐子,當下摘了靈蔬之後,直接放進筐子裡就可以了。
因爲土地富裕,這次種的不僅僅有各種青菜類的作物,還有番茄黃瓜小香瓜之類的,品種之全,可以說是多不勝數。
蘇語幾人一直將空間裡的各種靈蔬都採摘的七七八八,這才從空間裡出去。
出去之後發現,外面竟然已經天光大亮。
看來,他們真的是在空間裡呆了不少的時間。
卿嫣已經做好了飯菜,正在給三胞胎盛飯,看見蘇語等人忽然出現,也不驚訝,只是笑着道,“趕緊過來吃飯吧,外面已經有人在等着了。”
陸游騏聞言一愣,隨即好奇的問道,“這麼早就有人來,誰啊?”
卿嫣嘴角微撇,“還能有誰,伍帥唄。”
“他還真的來了?不過這也太早了吧?”
不僅僅陸游騏一個人覺得驚訝,實在是沒有想到,做爲城主的兒子,竟然還真的能一大早的來買菜,即便這是靈蔬。
卿嫣無奈的聳聳肩,“誰知道是抽什麼瘋,說不定,就是一個吃貨呢,和你一樣。”
最後一句,卿嫣是看着陸游騏說的。
陸游騏聞言睜大雙眼,“什麼叫和我一樣。”
口中雖然這麼說着,但是手上的速度一點也不慢。
沒聽說人都在門口等着了嗎,他們總不能一直讓別人等着,萬一伍帥等煩了怎麼辦?
幾人迅速的吃完早飯,姜祁就起身朝着大門走去。
剛剛打開門,就看見了站在門口中央的伍帥,“伍公子,早啊。”
伍帥也對着姜祁笑道,“姜公子早,姜公子不厚道啊,你們在裡面吃好吃的,卻讓我們站在門外聞味道,嘿嘿嘿。”
姜祁聞言也不在意,直言道,“伍公子這話說的錯了,我們半夜就開始準備,忙碌了許久,這才準備好,不過是吃幾口東西墊墊肚子罷了,再說,就是我們大人可以不吃,家裡的孩子還是需要吃一些的。”
聽見姜祁說家裡的孩子,伍帥頓時驚訝了,“你家裡有孩子?”
姜祁輕輕點頭,“對啊,三個。”
這下伍帥更驚訝了。
實在是沒有想到,姜祁看起來這樣的年輕,怎麼就有孩子了,更重要的是,竟然還是三個孩子。
即便已經信了幾分,但是伍帥還是不甘心的問道,“三個都是你的孩子?”
姜祁點點頭,滿臉的理所當然。
伍帥張了張嘴,最終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好吧,像他這樣,年紀一大把,竟然連個心儀的女人都沒有的人,才真正的是個大奇葩。
“咱們不是來買菜的嗎,在這裡墨跡什麼,我說伍哥,你跟一個賣菜的在這裡費什麼話,還是讓他趕緊把東西擺出來纔是正經的。”
說話的是跟在伍帥身後不遠處的一個華服少年。
這少年身着一身青色衣袍,腰間是白玉腰帶,看起來也是丰神俊朗。
只可惜,這一開口說話,就讓人對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不用多想,姜祁也就知道了,這肯定是個紈絝子弟。
最重要的是,這肯定是常年跟在伍帥身邊的一個跟班。
伍帥聽見這人說的話之後,眉頭輕皺,口氣也稍稍有些不悅,“黃山,你要是不來,沒人求你來,我都要客客氣氣說話的人,在你口中,怎麼就成了賣菜的了?你信不信,過了今天,你就是求着買,都不一定買的着。”
黃山畢竟是跟在伍帥身邊很久的人了,聽見伍帥這樣說,就知道伍帥肯定是生氣了。
雖然心中對伍帥說的話依舊感到嗤之以鼻,但是面上還是恭敬的說了是。
伍帥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心中是怎麼想的,但是也沒有想要過多解釋。
事實會驗證一切的。
“姜公子,不知道現在裡面是否已經準備好了,你也知道,我爹還在家等着菜吃飯呢。”
經過剛剛的事情,姜祁對這個伍帥的印象又好了一些。
在他們說話的功夫裡,蘇語幾人已經將碗筷都收拾乾淨,一起來到了院子裡。
院內的空地上,擺放着一個個的竹筐。
每一個竹筐裡,都是各種各樣的靈蔬。
伍帥等人跟着姜祁走進院子後,看見這一景象,一個個都驚訝的張大了嘴。
實在是沒有想到,靈蔬竟然還能這樣賣。
伍帥愣了半晌,才手指發抖的指着這地上的靈蔬問道,“你們,就這樣賣靈蔬?”
蘇語聞言奇怪的看着伍帥,“這樣有什麼不妥嗎?你該不會是覺得髒吧?這些竹筐都是新的,很乾淨的。”
聽了蘇語的話,伍帥簡直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纔好。
他纔不是怕髒好嗎?
靈蔬之所以是靈蔬,不僅僅是因爲其本身含有靈氣,味道鮮美,更是因爲它不會被灰塵污染。
一般的污濁,是根本污染不了靈蔬的。
所以,根本就不用考慮放在筐子裡會不會髒好嗎?
真正讓他感到驚訝的,是蘇語等人竟然就這樣將靈蔬擺放在地上的筐子裡。
要知道,雖然他沒有種植過靈蔬,但是也知道,靈蔬被採摘下來之後,爲了防止其本身受損,其中的靈力揮散,都會將靈蔬放在特製的玉盒裡。
將這麼多的靈疏,就這樣隨意的仍在地上,他還真的是第一次遇見。
聽了伍帥的解釋,蘇語等人才算是明白他剛剛爲什麼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伍公子見笑了,我們這等窮人,怎麼會有玉盒那麼好的東西,再說不過就是一些菜罷了,不值得什麼,還需要用那麼好的玉盒來裝。”
伍帥聞言瞪大雙眼,他還能說什麼?
擁有這麼多的靈蔬,竟然還說自己是窮人。
這些東西賣出去,估計在這迎城裡,也能算得上是個富人了吧?
再說,玉盒價值幾何?
能跟這些靈蔬想比嗎?
還不等伍帥說什麼,黃山卻已經譏笑出聲。
“果然就是種地的,竟然不知道靈蔬是什麼樣的東西,還用玉盒那樣的俗物與之相比,這輩子也就是個窮命。”
黃山的話音落下,姜祁看向他的目光裡,就多了一絲殺意。
只是這殺意一閃而逝,黃山並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