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不用多想,屋內衆人瞬間就想到了,炎如烈要過來,絕對是因爲蘇語。
可是,若文淵剛剛的話還沒有說完。
而門外,此時已經傳來樂清晰的腳步聲,想要再說什麼,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姜祁握了握蘇語有些冰涼的手,安慰道,“沒關係,一切有我。”
蘇語點點頭,反握住姜祁的手,慌亂的心也漸漸安定下來。
就在這時,炎如烈等人已經走了進來。
炎如烈一眼就看見了蘇語和姜祁握在一起的手,眼神暗了暗,瞬間又恢復了正常。
若文淵此時已經迎了上去,笑着道,“宗主怎麼有時間過來?”
炎如烈呵呵笑道,“怎麼,文淵是怪我之前沒有來過嗎?你也只得,宗門裡的事情多,我不是不想來的。今日好不容易空閒出一些時間,我這不是趕忙就過來了?”
雖然知道炎如烈就是睜着眼睛在說瞎話,但是若文淵還真的是沒有辦法說別的,只好附和道,“我們都知道宗主的心意,宗主來不來其實都不重要的,我們也不想耽誤宗主的時間不是。”
炎如烈聞言不贊同的搖搖頭,“這話可就不對了,我雖然是宗主,但是跟你和阮師妹之間的關係,衆人誰不知道,我要是不來看看,那別人會怎麼說我?”
“好了,也別多說了,先領我進去看看吧。”
炎如烈口中雖然是這麼說着,可是人已經朝着裡屋走去,一點也沒有要若文淵領路的意思。
而龍庭等人,自然是跟在炎如烈的身後走了進去。
若文淵看了一眼若邪幾人,也趕忙跟了上去。
陸游騏冷哼一聲,輕聲道,“這哪像是探病的?簡直像是來抓姦的。”
“怎麼說話呢?”蘇語呵斥道。
“我錯了。”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陸游騏趕忙低下了頭。
雖然陸游騏這話說的不好聽,可是意思倒是沒有錯。
幾人心中各種思緒翻轉,腳下動作也不慢,跟着走了進去。
進到裡面,就看見炎如烈和若文淵兩人站在牀前,正在低聲說着什麼。
而牀上躺着的阮蘭,卻是面色青紫,看樣子已經病入膏肓,隨時都有可能死去一樣。
看見阮蘭這個樣子,若邪心中一緊,當即就想上前去問問若文淵,他娘究竟是怎麼回事。
怎麼早上他走的時候,阮蘭還是清醒的,這纔多久,就又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模樣看上去,竟然是比最初的時候還要嚴重一些。
好在姜祁眼疾手快,拉住了若邪,沒有讓他繼續上前。
“好好看着,有什麼事,等他們走了再說。”
聽了姜祁的這句話,若邪纔算是稍稍冷靜了下來。
現在他要是不管不顧的衝上去和若文淵說話,若是讓炎如烈發現了什麼,說不定,連個安穩的環境都沒有了。
若是平時倒也沒有什麼,可是現在,阮蘭的身體,根本不適合移動。
好不容易等到炎如烈和若文淵兩人說完了。
看着炎如烈準備離開,蘇語幾人心中都是一輕。
這感覺,怎麼像是將要送走瘟神一樣?
蘇語心中出現這個念頭,嘴角不自覺的就露出了笑意。
炎如烈此時剛好轉過頭看向蘇語,見到蘇語嘴角那狡黠的笑容,眼眸神色漸深。
姜祁一直在旁邊看着炎如烈,見他朝着蘇語走來,立即上前一步,將蘇語嚴嚴實實的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炎如烈站在姜祁的面前,盯着姜祁的臉,眼中神色複雜。
“你是誰?”
好半晌之後,才聽見炎如烈這麼問了一句。
姜祁淡淡道,“姜祁。”
“姜祁又是誰?”炎如烈繼續問道。
“她的相公!”
“相公?”
炎如烈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嫉妒,還有些破音。
顯然,是因爲過度的驚訝所致。
他竟然一直不知道,蘇語竟然有了丈夫。
不過炎如烈顯然已經忘了,蘇語是前一天剛剛到的日炎宗,他們今天才見第一面,他也是半個時辰之前才注意到蘇語的。
所以,他怎麼可能會知道蘇語有丈夫?
不過,這些,炎如烈通通都不在意。
他現在就在想,該不該直接把眼前這個礙事的人,給殺了。
想了半晌,炎如烈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現在還不是時候,反正蘇語等人,是要在日炎宗長久住下去的。
剛好,他也有時間,好好的謀劃一番。
炎如烈一聲不吭的繞過姜祁走了出去,腳步聲原來越遠,看樣子是朝着院門走去了。
屋內的衆人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互相看了看,最後齊齊朝着若文淵道了別,跟着一個個快步走了出去。
不管炎如烈究竟是搞什麼鬼,他們現在還是早點出去的好。
龍庭心中也是奇怪不已,走之前又看了一眼牀上躺着的阮蘭,見她面色和剛剛沒有一絲變化,心中略微放心。
直到所有人都走了,若邪才快步走到若文淵面前,焦急的問道,“我娘究竟怎麼了?”
若文淵卻是笑了,“彆着急。”
隨着若文淵的話音落下,阮蘭也突然睜開了眼睛,臉上帶着笑意看向若邪,“邪兒,娘沒事。”
阮蘭說這話,臉上的青色也在慢慢退去,不一會兒,臉色就好看了很多。
看着這一幕,不僅僅是若邪,就是蘇語幾人,都目瞪口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阮蘭笑着道,“邪兒,他們不知道,難道你也忘了,你娘我可是藥王谷的人啊。”
藥王谷?
蘇語仔細品味着這三個字。
這是今日第二次聽見這個名字了。
第一次是炎如烈說的,現在,卻是阮蘭說的。
阮蘭還說,自己是藥王谷的人。
那炎如烈應該是也只得這個事情了。
那之前炎如烈說,讓若邪去藥王谷求醫,若邪的臉色爲什麼那麼的難看,甚至還要朝着炎如烈動手,眼看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蘇語總覺得,來了玄靈大陸之後,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一隻在推動着她前行。
雖然過程可能有些偏頗,可是總體的方向是對的。
好像越來越接近她的身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