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祁聞言輕輕搖頭,“城主誤會了,我們可不是爲了這個。”
伍毅豪哈哈一笑,也不多說,直接跟姜祁告辭,快步離去了。
目送伍毅豪離開,姜祁看向了還站在身邊的伍帥,“伍兄怎麼不跟着一起回去?”
“我還沒有買到靈蔬啊!”
聽着伍帥的回答,姜祁竟然覺得無言以對。
這真的是一個好藉口啊。
他這麼不說,因爲他的搗亂,被迫他爹做出了決定,他要是現在回去,肯定會被他爹狠狠的揍一頓呢。
不過,姜祁也不是那種非要說出個道道的人。
既然伍帥已經這麼說了,他也不再多說,“既然這樣,伍兄就在這裡等一會兒,想必很快就會到你了,我就暫時不奉陪了,總要去把身上的衣服換了。”
伍帥自然沒有任何的意見,讓姜祁自便。
姜祁走回涼亭,附身在蘇語的耳邊耳語了幾句,蘇語點了點頭,姜祁這才轉身出了涼亭,朝着涼亭後面不遠處的大門走去。
一旁的陸游騏見狀也站起身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後院,陸游騏順手將門又緊緊的關上,這才關切的走到姜祁身邊,輕聲問道,“大哥,你怎麼樣?”
姜祁擺擺手,並未多說,但是身子卻猛然放鬆了下來。
這一放鬆不要緊,姜祁竟然有些走不上來的趨勢。
陸游騏見狀簡直是嚇壞了。
這是怎麼回事?
“大哥,你怎麼樣?啊?那裡受傷了?要不要我去喊嫂子回來?”
說着,陸游騏就要出去找蘇語,卻被姜祁一把拉住。
“你慌張個什麼,都多大的人了?”
陸游騏聞言一頓,還是不放心的道,“可是,你這......”
姜祁搖搖頭,“我沒有大礙,你先扶我進屋再說。”
陸游騏聞言也反應過來,不能讓姜祁在這裡站着說話。
等兩人終於進了屋裡,陸游騏又是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姜祁被陸游騏轉的眼暈,只好忍着身上的不適道,“你別轉了,過來幫我接骨。”
此話一出,陸游騏被嚇得一個趔趄。
“大哥你哪裡的骨頭斷了?”
剛剛走路伸手不都是好好的嗎?
那就應該不是四肢上的骨頭,既然不是四肢,那就是肋骨了?
果不其然,姜祁沉聲道,“肋骨斷了三根,不是什麼大事。”
陸游騏聞言咧嘴,肋骨斷了三根,是算不上什麼大傷。
可是姜祁卻在肋骨斷了之後,依舊閒庭若步,表現的和一個正常人無異,這可不會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啊。
在姜祁的指導之下,將三根肋骨全部接上,陸游騏已經是大汗淋漓。
反觀一旁姜祁淡然的神色,不知道的,還以爲剛剛接好骨頭的人是陸游騏呢。
對於這一點,陸游騏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大哥,你...不疼嗎?”
聽着陸游騏問的這個問題,姜祁回答道的很是有趣,“不如我把你的骨頭敲斷,再給你接上,你到時候就知道,究竟疼不疼了。”
只是聽姜祁這麼說,陸游騏都覺得自己的骨頭疼,連忙擺手道,“不不不,不用了。”
不過他也知道,姜祁只是在說笑,讓他不要這麼緊張。
這也不怪陸游騏,實在是以前在大秦的時候,他就是個做生意的。
雖然後來跟着姜祁等人修煉,可是卻並沒有真的和人動過手。
唯一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動手,還是在雲霧山深處,和海里那些不明生物打鬥的時候。
可是動物終究和人不一樣。
因此,在見到姜祁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以及斷掉的三根肋骨之後,陸游騏真的是覺得異常的驚訝。
不過,他也知道,他必須在短時間內適應這種生活。
以後,他們動手的機會只會越來越多,而不會越來越少。
“大哥,那樂凌峰是不是故意朝你下黑手,這個老不死的,當真是不要臉,他比你年紀大上那麼多,又修煉了那麼久,和你動起手來,竟然還這樣的狠。”
姜祁被陸游騏的話氣的簡直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半晌之後才無奈的道,“我說你是不是隻長年齡不長腦子,我們是在比試,他不動手,難不成還站在那裡讓我打不成?再說,只要是敵對的關係,誰管你是否年幼或者年老,該出手時就必須出手,這個道理,難不成還需要我教你?”
陸游騏聞言吶吶不敢出聲。
他知道,可是,關心則亂啊。
“大哥,你覺得那樂家會就此善罷甘休嗎?”
雖然知道陸游騏是在轉移話題,姜祁也沒有打算拆穿他。
雖然希望陸游騏能儘早的適應這個大陸,但是總要給他一個時間,讓他自己去想明白。
總是逼迫,有時候也是沒有用的。
“當然不會,樂家人心胸狹窄,今日在這裡吃了這麼一個大虧,以後肯定是要找機會找回場子的,不然在這迎城,豈不是成了一個笑話了?”
姜祁面上雖然淡然,但是心中也是有些擔心。
今日和樂凌峰的交手,讓他明白,是否修煉功法,真的非常的重要。
若是他修煉了功法,哪怕只是和若邪一樣的境界,今日也不會傷的這麼慘。
表面上看起來,他是跟樂凌峰打成了平手,甚至再打下去,他都能壓樂凌峰一頭的樣子。
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勝在扛打罷了。
他給樂凌峰並沒有造成很多的傷害,起碼對比他自身來說,還是他自己傷的更慘一些。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售賣靈蔬,他們手中的黃晶幣已經很多,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找到合適的功法讓他們三個修煉。
不然這樣耽誤下去,若是真的和樂家翻臉,他們還真的沒有什麼勝算。
心中這麼盤算的,不僅僅是姜祁一人。
蘇語雖然依舊在售賣靈蔬,可是心情也是異常沉重。
她雖然給了樂美君一個教訓,但是勝在出其不意。
樂美君自視甚高,沒有將她放在眼中,這纔給了她可趁之機。
要是換一個謹慎一些的人,她今日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一個問題。
境界上的差距,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彌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