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薰才踏進家門就被撲上來的小碩抱了個滿懷,“熏熏,你怎麼可以去這麼久都不回來,我都快想死你。”水亮的大眼裡泛着晶亮的水汽,紅潤的脣瓣嘟的都可以掛上油壺了。
玉薰呵呵一笑,一巴掌揉亂小碩的頭髮,“我不是有事嗎?怎麼,這段時間你有沒有好好練功?”拉着小碩坐上客廳的沙發,任由他親熱的挽住自己的手臂。
“有啊,我現在在詠春館裡都已經找不到敵手了,嘻嘻……不過小言最近也有了很大的進步,可以和我過上五六招了。”
找不到對手了?玉薰蹙眉,本來讓小碩多去那裡是想要他多積累點對戰經驗,現在沒有對手了,不就意味着他將會停滯不前了嗎?唔……這樣不行,還是換一家吧,玉薰漆黑的瞳底閃過幽幽的暗芒,側首看着小碩的大眼道:“以後詠春館那邊,你少去吧,那裡已經沒有你前往的理由了,華夏武術博大精深,你現在需要的就是不斷的學習和積累,詠春對於現在的你來說就是一個瓶頸,爲了尋找突破,你必須換一個新的,實力更高的武館。”
“好啊,那我再找就行了。”對於玉薰的話,小碩從來都不會去反對,在他的心裡,玉薰無論讓他做什麼,都只是爲了讓他更好,小言曾經問他爲什麼如此盲從,他的回答很簡單,那就是因爲相信!
“啊。對了,熏熏,我忘了跟你說件事了,白師傅說,我們A市在五月中旬會有一次以武會友的友誼賽,來參加比賽的人都是來自於各個省市的不同派系,至於到底有多少個省市參加。現在還是待定,畢竟這只是一場派系之間額友誼賽,很多高手都不遠參加這樣的比賽。”
“其他的派系?”玉薰眉頭一皺,腦子裡瞬間閃過千萬種想法,這對於她來說也許用處不大,可是對於小碩來說卻是一場機遇,以她的記憶力自是可以當場將所有參賽者的套路記下,爾後再融會貫通,集百家之長,創造出最實用的功法。這樣子,小碩學起來也會事半功倍。唔……這件事她還得從長計議。
看到玉薰又陷入了沉思中,小碩很無奈的撇撇嘴,熏熏走神的功夫現在更厲害了~
傍晚,李爸是第一個進門的。帶着滿身心的疲憊,李爸的眉頭堆成了小山。一進門,看到沙發上的兩小,李爸的臉色有了微微的好轉,果然。他還是最愛孩子的,不然也不會在看到寶貝女兒之後就覺得全身的疲憊都在這一刻消失了大半。
“爸,你回啦。來,喝杯水。”玉薰親熱的端起桌上的茶壺給父親倒上一杯遞過去,這可是空間的靈茶水,對於消除疲憊可是很有效用的。
李爸暗黑的臉上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容,開心的接過女兒手上的瓷杯,喝上一口,感受到溫和的茶水順着喉管緩緩的滑入胃裡,唔……怎麼突然之間全身的疲憊都消失不見了?李爸驚奇的將自己的身體掃視了一遍,最後將視線歸聚在了茶杯上,不,準確的說應該是茶水上。
看到老爸疑惑的眼神,玉薰揚脣,“爸,這可是我最近研製的一種滋養身體的藥茶,怎麼樣?不錯吧?”
哦,原來是女兒的功勞啊,李爸欣慰的看着玉薰,心裡滿滿的驕傲,家裡有個學中醫的女兒就是好啊。
“爸,媽呢,怎麼還不回來?”玉薰看了下腕上的手錶,再掃了眼門口,有些訝異的看着李爸道,通常老爸進門幾分鐘,老媽就會到的啊,今天怎麼還沒有回來?
然而,下一秒,李爸的神情卻是一僵,也讓玉薰微微皺起了眉頭,“爸,發生了什麼事?媽去了哪裡?”
看到女兒嚴肅的神情,李爸苦澀的一笑,女兒大了啊,他好似什麼都瞞不了她了,“你媽上你外公家了。”
“去外公家了?我們才見過面不久!”玉薰眼底閃過一抹疑惑,就是感情再好也不用這麼頻繁的接觸吧,還是說,李氏這邊出了什麼問題,需要外公幫忙?
想到這裡,玉薰的眼神一擰,瞬間變得銳利,直直的看進李爸的眼底:“爸,我要知道實情!”
從來不知道自己女兒還有這樣的眼神,李爸心裡一緊,背脊竟然有些受不住的發寒,額~這是怎麼回事?李爸眼角一抽,爲什麼他從這個才十一歲大的女兒身上感受到了上位者的氣勢?
“爸!”看到李爸半天沒反應,玉薰的聲音微微拔高,直接讓李爸打了一個激靈。
“熏熏啊,你不用擔心,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公司出了點事,需要你小姨的關係網打通一下。”在女兒如此冷凝的視線下,李爸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正好簡單的說了點,但是,很明顯,這其中隱瞞了大半部分。
很不滿意父親的回答,可是看到父親疲憊的臉色,玉薰也不好再逼問,於是開口道:“爸,你洗洗,吃點飯就睡吧,我和小小碩上樓看會書。”
“恩。”李爸揉了揉發酸的眼睛,頭也不擡的揮了揮手。
看到父親如此疲憊至極的精神狀態,玉薰心裡的擔憂越甚,不行,她必須要弄清楚所有事,不然她肯定是沒有辦法做別的事情了。腦子裡,父親灰敗的臉色不斷地閃現着,玉薰心裡疼的緊,進了書房就撥通了隕安康的電話,這個時候也就才晚上七點,“小妹,是你啊,怎麼今天有時間給大哥打電話了啊?”隕安康揶揄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
“大哥,對不起啦,這是我這段時間真的有些忙的脫不開身,過幾天我給你賠罪啊。大哥,我有件事想問一下。”
“什麼事?”隕安康疑惑的挑眉,跟對面的朋友示意了一下就出去接電話了。
“我媽是不是上你那裡去了?”
“恩,怎麼了?”隕安康聽到玉薰言語裡的擔憂,不禁心裡浮現了一絲煩躁。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對於小表妹的情緒總是很敏感,只要她的語言裡有一丁點情緒反應他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我爸說是因爲公司的什麼事。你幫我找小姨探一下,說不定能知道是什麼事,我爸看上去情況很不好,所以,我擔心這次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可是我問他,他又不說。”玉薰的話語裡散發着濃濃的憂鬱,讓隕安康心裡一緊,“小妹,不用擔心。我現在就去幫你問一下,我跟小姨一向親近。她應該不會隱瞞纔是。”
“恩,那謝謝你了,大哥。”
“說什麼呢?我們是兄妹,說謝謝就太見外了。”隕安康祥裝生氣的道。
掛完電話。隕安康一步也不敢停留就朝着客廳外走去,今天小姑一來就跟着爺爺進了書房,他還奇怪來着,要知道小姑當時的神情是很冷硬的。小姑雖然是個不苟言笑的人,可是隻要回了家。神情總是會溫和許多,卻不曾像今天一樣,可是照小妹的話來看。今天小姑之所以如此應該是跟二姑脫不了關係了。
隕安康在奶奶那裡試探了一下,知道了爺爺和小姑竟然還沒有從書房裡出來,這都將近三個小時了,想到可能是發生了什麼不可逆轉的大事,隕安康心裡也升起了一股擔憂,悄聲靠近書房門口,將耳朵貼近木門,咦,裡面竟然沒有聲音?隕安康疑惑的移開頭,疑惑的看了眼暗紅的木門,難道是隔音效果太好了?
就在隕安康疑惑不已的時候,突然裡面有了響動,好像是爺爺的柺杖敲擊地毯發出的聲響,緊接着就是隕老爺子故意壓低的聲音:“這件事已經傳到上面了,現在還沒有給出結論,你這邊怎麼樣了?”
“我也是多方打探了,可是都說是有些難以下手,爸,你也知道的,這件事已經不是簡簡單單就可以解決的了,現在就要看那些工人能活下幾個了,若是活下去的多,自然是可以大事化小,可是若是死的比較多,這次李氏怕是會面臨破產危機。”
聽到這裡,隕安康心裡突地顫動了一下,李氏?破產?看來是發生了大事故了,隕安康眼底微閃,轉身就離開了,他現在必須先告訴小妹,她是名醫的徒弟,應該是可以救活那些工人的。
“工程事故?”玉薰輕啓脣瓣,喃喃着從隕安康那裡得到的事情真相,腦子裡不斷地旋轉着上一世的記憶,十一歲的時候,記憶都有些模糊了,只是,隱隱記得,這一年,好像是陳峰成爲副總裁的這一年,也是從這一年開始,陳峰開始頻繁的來家裡,美名其曰是跟父親有公事需要研究,可是,事實卻並非如此,她清清楚楚的記得,有好幾次,都看到母親委屈的紅了眼,只是,那個時候的她什麼也不懂,仍然把那個該死的畜生看成如親生父親一般。
不知不覺,噩夢再一次籠罩了玉薰,心裡竄起一股子足以將她焚燒殆盡的火焰,一雙纖白的小手狠狠地蜷成團,長長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一縷縷鮮血從掌心緩緩的溢出,滑落在地毯上,浸入地毯深處。
想起來了,她徹底的想起來了,那次事故,死了二十三個人,活下來的僅僅只有兩個,成了一起震驚A市的超大事故,政府方面不斷地派人下來查探,公司的運營也被暫時停止,接受檢查,李氏的商業信譽大大降低,很多公司都紛紛要求解除合約,或是催款,沒到一個月,李氏就面臨了破產危機,後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陳峰竟然突然出面,說是有人能擺平這件事,只是需要點代價,本來是要二十個億的,但是說是看在陳峰的份上,減去一半,所以最終以十個億的代價,換來了李氏的平安,可是經此一事,李氏元氣大傷,流動資金大大減少,很多項目都沒有了啓動資金,於是,這個時候,陳峰又出現了,他拿出了五個億。說是找朋友湊以及貸款而來,父親爲了感激他,將自己手上的公司股份直接分了百分之二十給他,趁此機會,他成功的登上了副總的位置,成爲僅次於父親的第二大股東。
接下來的幾年,他在公司的威望越來越高。甚至在後來,到了他沒有說話,父親連在文件上簽字都不做數的程度。
呵呵,陳峰,你的算盤打得不錯啊,只是,你不知道吧,這一次,因爲我的存在,已經不同了!
玉薰冷笑一聲。轉身上樓,進了李爸的書房。打開李爸擱置在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有密碼?玉薰蹙眉,嘗試着輸入自己的生日,可是電腦上顯示着密碼錯誤。於是重新換上母親的,也是錯誤的,最後心裡一煩,直接將自己和母親的生日合一塊輸入進去,叮的一聲。竟然對了。
看着已然正常運行的電腦,玉薰心裡泛起濃濃的喜悅,在爸爸的心裡。她和媽媽從來都是他最重要的人啊~
快速的進入名爲‘機密事要’的文件夾,果然在裡面找到了關於這件事故的所有資料,看到那些手上工人的名字以及居住地點,再將他們居住的病房記下來,玉薰關上了電腦,迅速的離開書房,因爲依李爸的習慣,這個時候,他應該要來書房看書了。
果然,玉薰才閃身進入自己的房門,李爸就已經上樓來,看他的步伐,應是向着書房去的。
通過細窄的門縫,玉薰看着父親的背影微微勾起脣角,眼底隱隱的散發着熒光,爸,這一世,讓女兒爲您遮風擋雨吧!
A市第一人名醫院,因爲此次的特大事故,住進了二十五名重傷民工,這件事故的發生,引起了社會各個勢力的特大反響,軍方和政方都紛紛派人前來觀望,這件事情,政方的出現是很正常不過的,可是軍方的出現就有些耐人尋味了,難道是李氏那邊找到了強有力的依靠?
所有人的視點都放在了李氏的這場事故之上,爲了以防萬一,市人民醫院竟然派出了專業保鏢,分別把守在二十五名傷者的病房門口,除了傷者的直系血親,其他人一律不得接近病房十米之內。醫方的舉動引來了記者的深刻思索,他們這是在防備誰呢?是李氏?還是另有其人?
A市西區的某棟別墅裡,“峰,那邊傳話來,讓你趁着這次機會上位,一舉拿下李氏。”男子低沉的嗓音迴旋在別墅的客廳裡。
陳峰仰靠在沙發上,雙目緊閉,濃黑的眉頭緊緊相依,表情平靜,但是那緊緊握住的拳頭卻泄露了他內心的想法,他在糾結,一善一惡兩個小人正在心裡打架。
看到陳峰一言不發,對面的男子蠟黃的臉上逐漸染上陰厲,一雙如毒蛇一般毒辣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對面的人,“峰,你應該知道,竟然你已經踏上了主子的船,再想要逃脫,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了,現在我們都在一條船上了,你除了繼續前進,別無他法,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主子能夠讓你得到你想要的。況且,你當初入夥的時候,不就是想着將李氏掌握在手裡嗎?這一次的機會正好,呵呵,這還得感謝李茂的那些愚蠢的親人呢,嘿嘿……”
靠在沙發上的陳峰的眼瞼蠕動了一下,緊握成拳的雙手微微散開來,慢慢的,一雙漆黑陰鬱的眸子現了出來,坐起身子,陳峰看向對面的黃臉男人,眼底閃過什麼,“獨狼,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主子那裡,還是希望你能幫我說句好話。”
聽到陳峰的話,黃臉男子發出一陣令人發怵的笑聲~“哈哈……當然,只要你按着主子的意思做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我自會幫你安排好,你就放心吧。”
市人民醫院門口,通宵達旦的守候着一羣記者,稍不留意,就會有人混進去,想要找到傷者的病房,並得到第一手資料。
玉薰在離醫院最近的一個路口下了車,並迅速的轉到醫院的後門,發現那裡雖然也有人把手,還有記者守候,可是相對大門來說還是比較鬆懈的。
玉薰眼底厲芒一閃,將神識覆蓋整個醫院,尋找着可能的死角,終於。在二樓的某個導水管的連接處,玉薰發現了可以上去的死角,從這裡上去,身子正好被凸起的檊牆擋死,只要經過下面的人不擡頭,任何人都沒有辦法發現這裡還隱藏了一個人。
玉薰將所有靈力聚於腳下,一個輕躍。直接跳上了二樓擱置空調的石階上,然後又是一個翻身和跳躍,消瘦的身影很快的就消失在了牆外。若是這個時候有人看到玉薰的動作,怕是會大喊:武林高手在此!
神識不斷地在各個樓層掃視着,很快就在第四層的特種病房裡找到了那二十五個工人,可是麻煩的是,病房門口有人看守,這是個大麻煩啊。
玉薰隱身在某個暗角,默默等候着機會,這些人肯定會有換班的時候。而那個時候,正是醫生的查房時間。她只有趁着這個機會潛進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消逝了,一直都沒有醫生過來查房,自然也就無人換班了。玉薰站在暗角,一雙黑瞳一眨不眨的盯着病房口。
三個小時後。已經將近午夜十二點了,可是一直都是毫無動靜,玉薰心裡並無一絲不耐,只因這一次的行動,關乎自己父親的未來。無論如何都不能出一絲差錯。
終於,長長的暗廊上響起了一陣扣扣的腳步聲和推車的噼裡啪啦聲,前者像是女子的高跟鞋發出的聲響。玉薰的心裡一動,神識迅速掃向來人面門,是個長髮的女醫師,只是,除了眼睛,她的臉部的其他部位都被面罩遮擋住了。
將女子周身掃視了一圈,當神識觸及女子腳下的十寸高跟鞋的時候,玉薰的眉頭高高挑起,這大半夜的,一個女醫生穿着十寸的高跟鞋?呵呵……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玉薰想要發笑,可是,突地,腦子裡劃過什麼,等等……據父親的資料記載,這次參與治療的醫師都是醫界資深醫師,要知道越是有名氣的醫師越是注重自身的聲譽,他們怎麼可能蠢到穿着十來寸的高跟鞋來上班呢?
將神識鎖定女子~
“你們好,辛苦了。”女醫師走到第一件特種病房門口,溫柔的對着兩名保鏢道。
“呵呵,沒事,是需要換藥了吧,那我們就先去換班了,很快就回來,在這之前,還請醫師您稍等。”
“呵呵,當然,你們去吧。”女子瑩瑩的眸子閃過一縷暗芒。
兩名保鏢很快的離開了,而女子則是維持着推車的動作,雙眼緊緊盯着保鏢的背影,直到兩名保鏢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
女子謹慎的四周掃了一圈,發現沒人,則迅速的推車進入病房。
玉薰溫潤的脣角揚起一抹譏諷,原來如此,想要動手腳?那也得問問我答不答應。
一個閃身,玉薰迅速的消失在暗角,緊跟着女子身後進入病房。
輕柔的躲進門的裡側,一雙黑目緊緊的盯着女子的動作,掏出懷裡的攝像機對準女子,脣角微微一勾:BINGO,現在才真正開始!
就在這個時候,女子似是感受到什麼,突然轉身,竟然開始在病房裡搜查起來,玉薰眉頭一緊,糟糕,竟然被發現了。
在女子快要搜到玉薰所在的角落時,玉薰一個閃身,進了空間。女子也在這個時候搜到了玉薰的藏身之處,確定周圍沒人後,女子才繼續回到病牀邊上,繼續剛纔的動作。
玉薰對着手錶,確定過了十分鐘後,才從空間裡出來。這一次,未了避免發生剛纔的情況,玉薰一揮手,佈下一個小型的結界,掩去自身的存在感。手上的攝像機依舊對準女子,將她的動作一一記錄下來。
只見女子從小推車的托盤裡拿出幾小瓶的藥水,用注射器吸入,然後晃了晃,最後將之注進牀上傷員的眼瞼。好一個毒辣的女人,玉薰雙目微眯,眼底激,射出陰鷙的冷氣,哼,你先注射吧,姐姐的藥可是專治各種疑難雜症呢~
女子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注射完畢了,然後迅速清理現場,確定毫無痕跡之後,動作迅速的離開了病房。
女子的高跟鞋發出的扣扣聲漸行漸遠,玉薰這才從角落裡走了出來,走到第一張病牀上,玉薰茭白的手指附上傷者的脈搏,發現裡面竟然絮亂不堪,引入靈氣查探後,玉薰知道了結論,是一種神經毒素。看來對方想的非常周到,這樣的神經毒素就是再先進的醫療設備怕都不能檢查出來,只因爲它會在被注入的**死亡之後,徹底消失,連痕跡都沒有。
玉薰拿出一隻礦泉水瓶,將裡面的泉水依依灌進傷者的口中,然後喂入特製的藥丸,最後再確定了一下,唔……已經基本上沒事了,就是之前的那些已經腐爛的傷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恢復。
散開的神識已經看到了朝着病房而來的保鏢,玉薰一閃身離開了病房,跟着女子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