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隨行
李宅客廳,典雅大氣依舊,卻充斥着一股窒悶,壓抑的厚重氣息,似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靜謐,暗沉,客廳中央的豪華真皮沙發上坐着七名神情嚴肅陰冷的老爺子,正是玉薰的六位師傅和聞訊趕來的隕老爺子,他們這些在各個領域稱霸稱王的泰斗們如今齊集一堂,都只是爲了他們共同愛護和喜愛的人,李玉薰!
隕老爺子接到玉薰失蹤的消息之後,立即召開了家族會議,將所有能調動的關係網都帶動了起來,明察暗訪,只爲了找到他最心愛的外孫女,然而,他們已經快要把華夏翻了個遍地了,卻是連外孫女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她就像是消失在天地間一般,沒有了任何蹤跡,讓隕老爺子在這短短的一個星期裡蒼老了將近十歲,而這件事,他們都不敢跟隕老夫人說起,以她對玉薰的疼寵,怕是會急的寢食難安,身體的健康說不定也會出現問題,所以,隕家上下都知道了這件事,卻獨獨隕老夫人不知道。
隕老爺子這邊是動用軍隊,而另外的幾位老爺子則是利用商道以及黑,道,要是玉薰知道自己新認的四位老師背後的勢力,怕是會震驚的下巴都掉下來吧,如果不是知根知底,又有誰會想到這麼四個老頑童的背後代表的卻是讓世界黑,道聞風喪膽,僅僅聽到名號就會瑟瑟發抖的黑,道之王—黑煞組呢!
而玉薰更不知道的是。這四個白髮蒼蒼的老頭鬍鬚遮蓋下的容顏都是來自於異國他鄉,絕不屬於華夏人的容貌,至於這樣的人最後爲何會在華夏落腳,就沒有人知道了。
“找了這麼久,我們該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卻是蛛絲馬跡都沒有,會不會是被帶到了國外?”景老爺子憂心憧憧的沉聲道。一雙沒有絲毫年老狀態的黑色眸子裡充滿着濃濃的糾結和抑鬱。現在,他們這麼多人裡,就只有這四位老爺子有那個能力將手伸到國外了,可是,他們也是剛收下丫頭,要說感情,就那一跪之情,僅僅是他們如今的作爲已經是相當的夠意思了,所以,他不是很確定。這四位老爺子還會不會繼續搜索下去,要是他們不再尋找。那丫頭豈不是就會永遠的這樣消失了?這怎麼可以?那是他在這世間最爲親近的人兒。也是他最爲牽掛的親人,要是她沒有了,他這個老頭子豈不是會孤苦一生?
想到這裡,景老爺子的眼眶微微泛紅。眼前的光線也漸漸模糊起來,心裡充斥着難以言喻的悲哀與痛苦,那個丫頭,看着是個冷清的主,可是。她的內心卻一直都是最重情!她以爲他不知道,她給他的藥酒里加上的藥材,可都是人間百年難見的奇珍。而且分量都把握的很精確,絕不會讓他這幅衰老的身軀補得太過,這些日子以來,虧了這丫頭的細心調養,他的身體倒是越來越有倒着生長的趨勢,他甚至可以說,他目前的狀態,若是沒有意外災難,就是再活上五十年怕都不難。
四位老爺子似是感受到了來自於景老爺子身上的哀痛,都是微微的蹙起了眉頭,他們都是經歷過紅塵洗伐的人,以他們對於人心的透徹瞭解,又豈會看不出這個老小子是怎麼樣的一個心態。他們雖然對這個丫頭還不具備多深的感情,可她卻是他們四個活到至今唯一一個讓他們自己願意去教授的徒弟,她的天資聰穎和心機過人,就是他們曾經年輕的時候也是遠遠不及的,這樣一個驚豔絕才的丫頭,真真是可遇而不可求,所以,縱使沒有感情,就憑她的那一份子聰慧與智慧,他們也是願意將她找出來並培養成人的,要知道,他們背後的一切,可是還沒有找到屬意的接班人啊!
“小景啊,我們都知道你的急切,只是目前,還是需要冷靜,那個丫頭是個聰明機靈的,我們也是萬般喜愛,我們不會放任她流落異地,會用盡一切力量將她找回。”晏老爺子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對着景老爺子道。
“真……真的?”景老爺子聽到晏老爺子的話,激動的淚水差點奪眶而出,連握拳的雙手都開始微微顫抖。
第一次看到這個倔得跟頭牛差不多的混小子這麼的在乎一個人,四位老爺子都有些震驚,自從那年發生了那些事之後,就是他老爹死了,他都沒有如此傷心過,可是這麼個小丫頭怎麼會在這麼短短的時間裡讓他如此在乎?不錯,他們的確是調查過玉薰身後的背景,自然也就對比他們之間的相遇和相處有了個大概的瞭解,可是,同時他們也疑惑着,就這麼短短半年的時間,他們的感情爲什麼已經這麼深厚了?
“呵呵,那就好,我只要熏熏丫頭平平安安回來就好,至於付出什麼代價,我老景絕對不會眨一下眼睛,有什麼需要用到我的,請諸位叔叔明說便好。”隱去眼眶裡差點絕堤的淚水,景老爺子呵呵一笑,臉上泛起酸澀和寂寞,不知道何時何地才能再見到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哎……
李爸和李媽縱然也是痛苦不堪,可是對於景老爺子對自己女兒如此深刻的祖孫情懷也是非常震驚的,親祖孫也不過如此吧~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自己女兒的師傅,卻沒有想到一個一個都是來歷不凡的泰斗,說真的,他們那天從醫院回家之後,就看到了早已經等在客廳的六位老爺子,當他們說明了來意和身份之後,他們這自認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也都嚇得差點合不攏嘴,雖然他們還不是很瞭解那四個白鬍子老爺子背後的全部勢力,可是卻從他們言辭間的寓意裡明瞭,他們,絕對都是泰斗級的人物。不是他們這些小商人隨便就能見到的。
對於女兒有如此機遇,他們是竟高興又難過,高興地是女兒有這麼厲害的人物疼着她,愛着她,難過的是,女兒遇見他們以及得到他們的肯定,一定有一個長長的過程。可是他們這跟女兒應屬最親近的父母卻不曾參與~
女兒的獨立和堅強讓他們肆無忌憚的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事業上,卻忘記了,女兒即使再怎麼堅強嗎,她也還是個孩子。
李爸李媽黯然神傷的時候,隕老爺子的心裡也在備受煎熬,這幾個老頭,竟然都是來跟他搶外孫女兒的,他怎麼會開心?雖然他們都是爲了找回自己的外孫女,可是想到自己的外孫女要被這麼多莫名其妙的老頭子瓜分掉,他就很不爽。超不爽!
“丫頭她爸爸,你把那天的情景再複述一遍吧。對着手機,讓那邊的人聽清楚。”姜老爺子在外面打了一通電話之後,拿着手機走了進來,對着李爸神情嚴肅的道。
“是的。”李爸恭敬的接過手機。走到了一邊。
李氏集團,本來李茂已經將所有的重大權力集中己手,卻因爲此次女兒的失蹤,再也沒有心情打理公司,所以。再次將手上的權利放了出去,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的放權是放在了陳鋒一個人的手中。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一放,卻是再也收不回來了。
要是玉薰知道自己那麼努力的想要改變李氏集團的歷史,最後卻又按照原來的路程走了下去,怕是會氣的暴走吧。
陳鋒本來已經打定主意讓李茂慢慢的死去,自己再從中想辦法奪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卻不曾想到,自己的最終計劃還沒有實施,李茂就自己送上門了,對於玉薰的失蹤,他自然也是表現了一番憤怒與傷心,這樣也就可以讓李茂更加的相信他。他纏着李茂好幾天,電話,上門,一直想要參與找人的行動中,卻被李茂嚴詞制止,說,只要他管好公司就是對他和玉薰最大的幫助了,最後的最後,他自然是選擇了‘妥協’,心裡的最後那一絲良知也在此刻消失殆盡,李茂,這是你自己送到我嘴裡的肥肉,我不吃白不吃了!
在李茂離開公司的這短短七天內,公司內部員工的職位都經過了重大變動,李茂的人都被清理的一乾二淨,被放到了名不副實的職位上,只有死工資,卻沒有了實權,而公司的會計部,信息部,以及工程組等重要部門全都被換上了他的人,當然這些人也不是隨便換上的新面孔,這些人在李茂那裡自然也是有相當地位的,如果李茂有什麼疑問,他自會有辦法讓他全部信任。至於各個股東那邊,他目前還沒有想到什麼辦法,這掌權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全部搞定的,還得從長計議,不管怎麼說,對上頭有了交代,他陳鋒也保住了一條性命。
李茂,用你的公司換你一條性命,你也不冤!
秦碩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整整一個星期不曾出來了,楊博和趙媽以及李爸李媽都是可勁兒的勸都無濟於事,要不是她們以玉薰看見他瘦了,會傷心爲藉口,他怕是連飯都不會吃吧。
趙媽紅着眼眶看着坐在書桌前機械的進食的孩子,心疼的無以復加,這個孩子是玉薰帶回來的,跟玉薰的感情好的跟親姐弟一樣,雖是認了他們爲義父義母,除了恭敬,卻沒有半分的親近,他與玉薰在一起的日子,他們都是看在眼底的,他是那麼依賴着那個丫頭,彷彿他的人生除了丫頭,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如今,玉薰的失蹤成了他的致命傷,也讓他失了生存的勇氣,要不是他們用玉薰來吊着他,他怕是會就此一病不起吧~
安靜,寂寥的夜晚,充滿着男孩青春氣息的房間的書桌前,坐着一名清秀漂亮的男孩,他纖細潔白的手中捧着一張用相框鑲好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子美得精緻絕倫,美豔不可方物,笑的張揚而幸福,而女子身邊挽着她的的男孩清秀白淨,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身邊的女子,笑的那麼滿足而純淨,彷彿只要可以陪在女孩的身邊,他就有了全世界。這是小碩和玉薰照的照片裡。小碩最喜歡的一張,也是玉薰從不曾見過的一張照片,這是賀言悄悄拍下來的,被他當寶貝藏在了自己的私人儲物櫃裡。
輕撫着照片上女子精緻的容顏,小碩總是笑意充盈的眸子裡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光彩,變得空洞,灰敗。失去了原有的生氣。自從玉薰失蹤以後他就沒有上過學,以身體不適請假在家休息,玉薰也是如此,學校那邊一直都以爲玉薰只是身體不舒服,所以請假,而他秦碩則是幫着照顧。就是賀言也不知道玉薰失蹤的事實。
只是,這個謊言還能維持多久?熏熏又是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北省的藥樓一直都在暢順的經營着,營業狀況也是越來越好,有趕超範氏一族的藥店的趨勢,要不是藥樓的銷售都有份額限制。倉庫裡的那些藥材該不夠用了,至於藥劑。當初玉薰可是煉製了十幾缸,依着現在每人一小勺使用的進度,怕失敗用上三年也用不完吧。
新買的樓盤已經裝修大半了,而煜在收到小主失蹤的消息之後就出面處理了。一直都是北省,A市兩邊跑,不是他不擔心小主,而是小主現在的行蹤,小主的精神空間已經完全關閉了。就是他這個與小主有精神聯繫的護衛也是不能確定的,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也是讓他可以安心的一點就是他能感受到小主目前活的很好。
南省的澄和昀也是在小主失蹤的當天晚上就知道了。因爲小主有個習慣,那就是在每天的休息之前都要聽到他們的報告,而那天晚上,他們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小主的召喚。主動聯繫也久久沒有迴音,那個時候,他們才知道,小主出事了,這些日子,他們這些出了空間的護衛每天都會在晚上出來秘密尋找,可是卻是沒有任何蹤跡,要不是他們與小主之間有精神聯繫,確定小主還活着,怕是已經瘋狂了。
雖然尋找未果,可是小主交代的事情,他們沒敢有一絲懈怠,只是南省這邊最近老是有挑事的,火拼次數已經在逐次增加。
一個月後,李家家長爲玉薰申請了休學,而原因卻是沒有人知道。小碩則是修了一個月的假期後,也就是玉薰申請休學那天重新回到了學校,小碩的迴歸自然受到了賀言,白茗,韋博的熱烈歡迎,司空軒和於洪也是如此,一聽說小碩回來上學了,都是迫不及待的趕到了G班教室,想要相互訴說一下思念之情。然而,令他們難以置信的是,小碩這次休假回來,真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不再笑,不再說話,就是面對賀言也是如此,他就像是得了失語症一般,就是一個簡單的音節也沒有再發出過。
最讓人覺得詭異的是,當他們問起玉薰的事情,小碩的反應就像是從來沒有見過此人一般,那麼陌生,那麼冷漠。
賀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僅僅是看到小碩的情況就已經隱約的明白,小碩如此改變,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玉薰,如果說這個世間除了玉薰,還有誰最瞭解秦碩,那麼就非他賀言莫屬了。他清楚的知道,秦碩雖然外表看上去沒心沒肺,可是在他的心裡,玉薰就是他的逆鱗,只有玉薰的事情纔有可能影響到他的心緒,如今,小碩變成了如此模樣,玉薰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自從秦碩回校,賀言就再也不曾碰過電腦,他的腦子裡永遠在思考着怎樣才能讓秦碩開口說話,他每天都沉默着跟在秦碩身邊,上學的時候,他會早早地等在校門口,放學的時候,他也會在看到秦碩騎車出校門纔會離開,而秦碩卻不曾再看跟他說一句話。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
‘霹靂巴拉,巴拉霹靂……’
一陣傢俱碰撞混亂的聲音在老舊的小暗巷裡響起,其中還夾雜着**遭受重擊的聲音,悶哼聲和痛呼聲。
“爺爺誒,大爺誒,求求你,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十來個男子跪在一名年輕男孩身前,痛哭流涕,不斷地求饒着,這場景怎麼看怎麼讓人鬱悶不已,可是這個時候的二癩子卻是不敢有什麼多餘的想法。他現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們不就是一個月前,抽了個風黑月很高的夜晚,然後跟這位大爺‘借了’幾百塊錢麼?這位大爺可是纏了他們幾個月了,每次都是一見面就動手,最後他們都是如此跪地求饒,可是這位小大爺總是一臉冷漠的看着他們。面無表情,打爽了就走,不爽就繼續。
而這個狀況已經持續了三個月了~他們現在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他們也不是沒有嘗試過反抗,甚至是糾結了一堆的地痞,帶着一身的‘傢伙’前來,可是結果都是被狠狠的修理,最後再也沒有人敢幫着他們了,就是以前跟着的老大都把他們拋棄了,還說這是爲了其他的兄弟可以安心的吃飯。
他們現在變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甚至有些人爲了討好這位煞神。也會有事沒事的揍他們一頓,他們現在是吃了上頓沒下頓,已經沒了活路了。
求了半天饒,對方卻一直沒有動靜。趴伏在地上的二癩子也詫異的停止了哭天搶地,疑惑的擡起頭,難道走了?今天怎麼這麼早?
要是其他小弟知道自己老大嫌棄今天‘太早’,怕是會氣的吐血然後暈死過去吧,敢情這二癩子是個受虐狂?
然而。當他們擡起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雙靜默的黑眸,在漆黑的夜幕裡散發着幽幽的光芒。
衆人一怔。身子一顫,就一屁股坐在了後腳上,‘跪’變成了‘坐’,“大爺,大爺,您老人家到底要我們怎麼做纔可以放過我們?我們已經是沒了活路了,在這樣下去就是死路一條了,求求您了,您就開開恩,一次打完了算了吧,我們寧願一下子在牀上躺個十天半個月的,也不願意這樣天天來一頓啊……”
“是啊,大爺,我們都是小小地痞,只要您老人家放過我們,以後有什麼事,只要您一句話,我們就是上刀山下油鍋都在所不惜啊!如果您不喜歡我們做地痞,我們就轉行,當個良民,您看成不?”二狗子仰着頭,滿臉未乾的淚痕,一臉希翼的看着筆直站立的男孩。
男孩深沉的雙目,在聽到二狗子的話的時候,終於有了反應,閃過淡淡流光,長時間不說話的嗓子突地就發了音,粗噶,嘶啞,“明天……這……個時……候,將……你們所有認識的……人帶到這裡,我……有……話說,不來……的,我會……親自過去……請!”
長時間的自我封閉,讓他的嗓子有些不適,說出的話語也沒有辦法順暢了,不過,要是賀言在這裡該是要興奮的跳起來吧,要知道,小碩已經快三個月沒有說話了。
第一次聽到‘大爺’說話,二癩子等人都是一愣,但緊接着便跪在地上激動地磕起了頭,不就是召集那些小痞子麼,很簡單的一件事,只要不是每天找他們的麻煩,就是讓他們殺人他們也是二話不說的去做。
冷冷的目光一直追隨着跑的比兔子還快的二癩子等人,直到他們消失在巷子的盡頭,秦碩清秀中帶着狠戾的臉龐泛起一絲冷笑,冰冷的月光下,尤其顯得陰森可怖。
一個轉身,跳上暗巷得得圍牆,一眨眼便消失在夜幕的盡頭!
時間飛逝,一年過去了,卻如一個瞬息一般~
神秘島國,某個密室裡,精緻豪華的裝修,昂貴的傢俱以及奢華的飾物,無一不召示着房間主人的有錢,要是這裡隨隨便便一件飾物拿出去,定會讓世人搶破了頭皮。
房間的內側擺放着一張上好玉石雕刻的玉牀,瑩白剔透的冷玉散發着灼灼的光華,吸引着人的眼球。玉牀上躺着一名美貌白皙的女子,只是她的臉色蒼白,雙目緊閉,看不出一絲人氣,要不是胸口微微起伏着,定不會讓人覺得她還是活着的。
女子身上的被褥是世間少見的上等絲綢緞面,要是文物院的那些老古董看到了,非得氣的鼻子歪了不可,只因依着這絲綢的製作手法和繡工,細細一看,便知其並非是這個時代的手藝可以製作出來的,這早已經失傳於世間。
女子與這豪華奢侈的房間莫名的有這一種和諧之感,彷彿她天生就該睡在這樣的房間裡~
突然,房間的木門被從外打開,一道高大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動作輕巧而緩慢,一步步走到女子牀邊,像是害怕嚇到沉睡中的女子一般,輕輕的落坐在牀沿,細白纖長的大手輕輕拂過女子淨白如初的容顏,額間,眉間,鼻樑,再到臉頰,一點點的勾畫着女子精緻的輪廓,最後定在脣瓣,輕輕的撫摸着,流連忘返,像是撫摸着上等瓷器一般,那麼的小心翼翼又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