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半夏對滿桌子的點心就不怎麼動心,平時在家裡也是常吃的,紅花卻對着桌上的甜棗充滿期待,姑娘不喜歡甜食,一般都是自己替了,果然,玉玥等得盤子只有兩粒棗子了,便把盤子遞到了紅花手裡,
‘替我吃掉吧!‘紅花樂得眯了眼。
玉玥回過頭來,把甜棗遞給紅花吃,紅花見主子如此體貼,自然又手合什,謝了又謝
“謝謝姑娘!”
“公子啦!”玉玥笑着打斷她!恰這時,賢王推開門了,玉玥扭着身子,背對着門,自然沒有看到是他進來,而且這小二們流水般的送東西來,門響響很是正常,
賢王進來,自然也沒有看到揹着身子的玉玥,可剩下的六個也讓他口水直淌,一羣粉嫩嫩的小公子啊……頓時各種非分之想那是扶搖直上!嘴巴里自然便不乾不淨地調笑道:
“各位小兄弟,你們好…啊…!”
玉玥隨着這聲,恰恰回頭,賢王的啊字,未出口便看清了是她,大驚之下直接的變調提高,彷彿被踩了尾巴的貓!七個小公子都嚇了一跳!擺着各種造型看着門口的帥大叔,你來問好不會好好問?怪聲怪調的你在門口‘啊’什麼呀。
玉玥臉色一板,賢王,她自然知道這人來這裡做什麼,肯定是生花心了,不過,你啊什麼啊,難道你纔看到是本姑娘坐在這裡?
“張老三,你走錯路了吧!”玉玥冷冷地說道。青媽媽早站到了玉玥身邊,手裡已經扣好了銀針,只是因爲看清了是定王纔沒有出手,畢竟,是定王,要射他也得有理由。
賢王同王元帥都不是平常人,隨着這聲異常的高聲各自搶進屋來,卻見賢王指着個小公子。手腳俱顫抖着,而這個小公子居然冷冷威嚴地說道,張老三,你走錯路了吧!
誰是張老三?定王麼?兩人心道。
“玉…小…小公子。我…我…”
定王看到賢王進來,想起王老四說的,玉玥同賢王是舊識的話,冷汗便下來了,再想起,自己如今可是正在做好人好事,這才幾天啊,便又犯在這姑奶奶手裡,醫病尚在其次,可怕的是。這姑奶奶完全有能力主動守個望門寡的啊!定王爺此生人,最不想看到的人,高小姐已經是排第二位了,第一名便是眼前這位小公子!
賢王便奇了怪了,從來沒見這定王抖成這樣。這是怕了吧?應該算是怕了!
王元帥一進來,第一眼就認出了玉玥,驚喜地:
“乖孫女,怎麼不來找姥爺,我在特一號房!”
“幹姥爺好!今天是湯姐姐請客,玥兒不知道姥爺你也來了!”
“誰是湯家的”王元帥笑着問道,
湯小姐便出來行了禮:“王爺爺好!”
“乖。好好玩啊,爺爺給銀子,想吃什麼你們自己點啊!”王元帥笑着要做東道,一臉的慈祥,
“謝謝姥(爺)爺!”其他幾人都跟着行了福禮,王元帥轉身盯着兩個王爺。
“還有事?”
“沒有,沒有,我這是走錯路了,”
定王一溜煙便出了門,本欲一道金光閃人。可是看着臉色黑青的賢王,摸了摸頭,仍舊回了包廂,在心裡暗自打着主意。
話說賢王進門就看到了玉玥,不知爲何,頭疼了一下,然後在王元帥的瞪視下,回了包房,桌上,有着曾掌櫃的特別提供的極品五糧液,心情不好的他,也不想理定王的爛事,只要他不當自己面丟底便成!提過酒瓶子,向肚子裡倒去!
各歸各位,七人各自接着吃起東西來,可湯小姐的手便慢了下來,終於湊到了玉玥身邊?
“你認識賢王?”她以爲她說得很淡定,可玉玥已經聽出了她話裡的緊張。
“不認識!”的確不認識,
“定王?”
“停,你說誰是定王?”
“第一個進屋子的那個!”
“張老三?”玉玥知道,認識定王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他不叫張老三?”
“我跟他比過武,張老三他輸了,還欠我一個頭沒磕!”玉玥看着湯小姐,認真地看着,誠懇地說道。
“所以,你不認識賢王?”話題仍舊繞回原位。
“一定要識識麼,我可以請幹姥爺介紹,你要不要也認識一下?”
“不用,我只是我當你好姐妹啊,我悄悄跟你說,範範,跟你說啊,雖說我娘說他不是好……,可是我以前便見過他,他長得真好,真英俊!我們好些小姐妹都喜歡他,”
“這樣都可以!”玉玥驚訝的不是賢王的吃香,而是這湯湯的少女心思。還有好些的數量詞。
“範範,你不懂啦,我們將來議親,跟誰議,都不能有自己的意見,可心裡想想,卻是誰也管不到的,”湯湯語氣裡充滿了失落。
“對,範範,我也喜歡賢王,要能嫁給他就太好了,那怕是成四妃之一呢?”蔡蔡也歪過頭來,低聲道。
“四妃?”
“對啊,賢王可娶一正妃,四側妃,這是宮裡登錄黃冊的,其他不入冊的便隨意了,”
受教了,玉玥心裡歎服,好好的一品大員之孫,居然願意做側妃,這個有點太超出想象。
話題自然不可逆變地成了小小的私房話,祝、左、向三位外地小姐,也不是外行,說起偶像來,那是一個個的列舉,好在玉玥能接受他們舉例的範圍,大都來自於一些流傳的甚廣的話本,類似於《西廂記》、《七仙女與董永》之類的,
只有玉珠同玉玥聽得是那叫一個解惑!就說嘛,還是咱們鄉下人樸實!玉玥聽了半天,總結了這麼一句。
《順福六套件》果然好吃,鵝肚子裡扒開是鴨,鴨肚子裡是雞,雞肚子裡是鴿子,鴿子肚子裡是鵪鶉,鵪鶉肚子裡是麻雀,這六種禽類全部骨頭都剔除了,鵝鴨雞什麼的還好說,關鍵是這麻雀也剔除了全身的骨頭,肚子裡還放着一樣禮物,比如玉玥這桌的,就是七顆小珍珠,大也不大,只的玉玥的姆指頭大小,勝在顏色新奇,是紫色的。七人,一人得了一顆,渾圓的珍珠在手心裡滾動的樣子,分外吸引人,大家都喜成什麼樣,也不是說貪這珠子值錢,主要是這個意義重大,這可是大家一起吃飯時得到的彩頭呢,七人都是第一次得到這種意外之材,可一粒珍珠你能做什麼用?便是七粒合在一起也沒什麼用,玉玥想了想,便給出一個建議道:“我們去請首飾店幫我們打個洞,然後我們編成手串戴在手上,如果大家願意可以加點別的襯着,不願意我可以教大家幾種結的花樣,然後編在一起。於是都覺得這個主意妙,商定了呆會兒結完賬就去。
玉玥七人,都小孩子心性,惦記着下面的活動,怎麼肯再老老實實的慢慢吃,於是,都推說飽了,要進行下面的活動。
結帳的時候卻出了麻煩事情,曾掌櫃的笑着進來,本次消費共計二百多兩銀子,完全的是成本價,湯湯小姐是個豪邁的,直說不貴,可曾掌櫃的話卻讓七人都有點呆了,王元帥自然是吩咐了他來結帳,定王也吩咐了,這兩人在意料之中,可沒料到的卻是,桑海也出面結賬。曾掌櫃的笑而不語,並沒有揭破玉玥的股東身份,
“範小公子,這個收誰的銀子!”
定王這廝的肯定不能收,姥爺的罷,不過玉玥對有些人不太滿意了:“收桑公子的吧!他走了麼?”
“正喝着呢!”曾掌櫃的也料到玉玥會收這人的。
“喝什麼?”玉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酒啊,已經安排了睡房四間了,估計他也快了!”曾掌櫃的笑咪了眼,要知道《一品鮮》的客房,那可不是一般的貴,按時辰收費的,一個時辰十兩銀子。
“他不是挺能喝的麼,怎麼回事,一下子就不行了?”玉玥對自己把自己的超v寶石卡拿給桑同學有點後悔了。
“他找錯對手了,那金九爺其實應該是金酒爺纔對!”
“誰付銀子的?”玉玥突然想起,這人不是說自己請客,金九出銀子麼?
“呵呵,桑公子出面訂的房,可銀子是金九爺付,我打了九折!”曾掌櫃的笑道。
“誰是桑公子啊?”向小姐問道。
“我哥哥的同學,是這《一品鮮》的東家之一。
七人心裡好奇冒泡,對着正發出吟唱詞曲的屋子走去,《一品鮮》的東家,真讓人好奇呢,這人的腦子是怎麼想的,這麼多新奇的菜式他是怎麼想出來的,曾掌櫃的時攔不及,七個小公子就開了眼界。三個醉得不分東難西北的大男人,擊節而歌,還好,俱是本出人士,只把《詩經》來回折騰,最後便在《漢廣》上尋到了感覺,不過玉玥不信,一個樵夫看中的女子,這三人能看得上?
南有喬木,不可休思。漢有遊女,不可求思。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翹翹錯薪,言刈其楚。之子于歸,言秣其馬。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翹翹錯薪,言刈其蔞。之子于歸。言秣其駒。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玉玥不知道,這裡面的三個僞樵夫,居然有一個便靠着這首詞成了裝湯的碗。
“那個,穿白衫的就是桑公子,可有才華了!”玉玥吹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