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崑山鎮後,顧雨娘他們四人換乘馬車。
“雨娘,剛纔在牛車上是咋回事啊?”這句話,杜桂花一直憋到現在,終於問出口。
顧雨娘解釋道:“馬春花給我和東凌造謠。早上我出門時正好聽到村裡幾個人低聲議論,這才知道是她傳流言。”
她極其討厭造謠的人。
“東凌光腳跑到咱家?我怎麼沒聽到動靜呢?”杜桂花一臉困惑,對這事,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也沒聽到。”王寡婦一夜未眠,臨近天亮時才眯了一小會。
“確實是東凌跑到咱家,他做惡夢嚇着了,連鞋都沒穿就跑到咱家敲門,我趕緊給他開門,後來又去他院子幫他拿鞋,結果被馬春花看到,她便誣陷我和東凌。”
馬春花真是沒事找事,敢這樣造謠生事,在古代,女子的名節特別重要。她的做法輕則毀人名節,重則害人性命。
顧雨娘不打算輕易放過她。
“雨娘,這馬春花一開始不承認造謠,可剛纔她又自己承認之前是造謠,難道她良心發現?”王寡婦將心中的疑問說出口。
這也正是杜桂花心中的疑問。
顧雨娘神秘一笑,剛想解釋,東凌的聲音傳來,“什麼是造謠?”
“就是把好人說成壞人。”顧雨娘說道。
金東凌臉上的疑惑消失,一臉認真地說:“我和雨娘都是好人。嬸子和王大娘也是好人。”
“是的。”顧雨娘微微一笑,繼續爲娘和王大娘解惑,“我有馬春花的把柄,剛纔只是稍微一敲打,她就害怕了。”
“雨娘,在馬車上你提過顧大武,難道馬春花和顧大武有一腿?”王寡婦問道。
“王大娘,您真聰明。他倆絕對有一腿。”顧雨孃的語氣十分肯定。
王大娘自信的呵呵一笑。杜桂花一臉不可置信。金東凌的臉上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雨娘,你怎麼知道的?”杜桂花問道。
顧雨娘曾跟蹤過顧大武,但現在可不能這樣說,想了想,說道:“有一天我偶然看到顧大武進了馬春花的院門,爲了馬春花的名聲,我一直沒告訴你們,可今天馬春花太過分,我只好拿這事敲打敲打她。”
顧雨孃的回答,令杜桂花和王寡婦驚訝不已,她倆都沒想到馬春花真會偷人。
“一敲打一個準,單看馬春花臉上的神情,好像有些做賊心虛呢。”王寡婦捂着嘴笑道。
杜桂花附和道:“就是呢。”
“咱們不提這個倒人胃口的馬春花,我們想想一會到了水縣去哪裡逛逛。”顧雨孃的話,成功轉移衆人的注意力。
到了水縣之後,顧雨娘沒有着急去瓷器店拿小瓷瓶,而是帶着杜桂花他們四處逛,本打算帶着他們去水縣有名的酒樓吃飯,結果杜桂花和王寡婦一起反對,最後沒去成酒樓,倒是品嚐了水縣有名的桃花酥和水縣大蒸包。
直到他們逛累,顧雨娘才朝瓷器店走去。
走進瓷器店之後,顧雨娘客氣地與瓷器店掌櫃打招呼,“田老闆,我過來拿貨。”
田老闆笑眯眯地吩咐夥計,“劉大,趕緊把顧姑娘要得小瓷瓶搬出來。小心着點。”
“好咧。”劉大手腳麻利地搬出一個小木箱。
打開箱子之後,一排排小瓷瓶整齊排列在裡面。
爲了避免小瓷瓶之間的碰撞,瓷器店夥計十分貼心的在瓷瓶與瓷瓶之間墊了鋸末。杜桂花和王寡婦幫着顧雨娘仔細檢查小瓷瓶的質量,驗收完後,一手交銀子一手交貨。
“雨娘,你改賣小瓷瓶了?”杜桂花一臉驚訝地問道。
顧雨娘微微一笑,“我做得買賣,跟賣小瓷瓶差不多。不過要在瓷瓶裡面加些東西。至少能賣一兩銀子一瓶。”
“加什麼東西?”杜桂花和王寡婦異口同聲的問道。
“等到家後你們就知道嘍。到時候還需要你們幫忙呢。我要去潞城再進點貨,娘,你們先帶着這些小瓷瓶回家。”顧雨娘轉身去找馬車。
“這孩子,也不早說還要去潞城進貨。陪我們在水縣逛這麼久,要是早去的話,這會已經回來。”杜桂花說道。
“我們倆都沒來過水縣,雨娘不陪着我們,她能放心讓我們自己逛?到時候萬一迷了路,再落到人販子手裡……”王寡婦越說越玄乎。
“雨娘一直陪着我們逛,敢情是爲了讓我們逛盡興呢。”杜桂花樂呵呵地說道。
說話間,雨娘已找來馬車。
杜桂花和王寡婦搬着小瓷瓶,上了僱來的馬車。
金東凌不肯上馬車,非要跟着顧雨娘。
“雨娘,你一個姑娘家去潞城進貨,我們不放心。還是讓東凌跟着你吧,這樣我們也放心。”杜桂花能看出來,東凌雖傻,但會保護雨娘。
顧雨娘嫌棄,帶着東凌,礙手礙腳。但最終還是敵不過娘和王大娘的勸說,直接舉起雙手錶示同意。
送走杜桂花和王寡婦,顧雨娘又跑進瓷器店買了一個劣質大酒罈。
付了銅錢之後,顧雨娘借用了田掌櫃店裡的水,將大酒罈沖洗乾淨。之後,抱着大酒罈走出瓷器店。
“雨娘,你抱着它幹嘛?”金東凌輕輕摸了摸那個酒罈。
顧雨娘轉頭面向金東凌,呵呵一笑,“這酒罈可是有大用處。東凌,我給你變個戲法,好不好?”
金東凌撓撓頭,納悶地問道:“什麼是變戲法?”
“東凌,你從小到大,沒看過變戲法?”顧雨娘有些驚訝。
“沒看過。”東凌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分分鐘證明他不是在說謊。
顧雨娘輕聲說道:“沒看過不要緊,現在我給你變一個戲法讓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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